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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恩怨未了

(2/6)决战太湖滩 / 雪青竹

米嘻米嘻。”

碧如坐在一旁紧绷着脸一语未发,彩云则同几个幼年子女搂作一团,她努力用一个母亲最伟大的母爱保护着他们,尽管她是那么的渺小和柔弱,但决不允许敌人伤害他们。

山本同春勇相互寒暄一番,见碧如仍铁青着脸一语未发,不知他为何发怒,于是试探着问:“朱先生,不知为何生气?你的不妨直说。”

碧如这才转过身来怒视着黑松道:“就是这位队长阁下,三番五次派兵骚扰,你看家里弄得这副样子?叫伲整日提心吊胆,难道这也叫大东亚共荣?真不让人活了。”

山本故作惊讶,转首瞪视黑松问道:“这是你的干活?”

黑松故意避开他的目光,朝碧如躬身道:“朱先生,对不起,实在是误会。”

山本故弄玄虚地闪了他两记耳光:“八嘎,大大的混蛋!朱先生的,王老板的,皇军的朋友大大的!”

“嗨!”黑松再次朝碧如躬身赔罪,“实在抱歉,请多关照。”

到了这时,春勇便乘机打起圆场,也便令双方都有台阶可下,毕竟同日本人弄僵,也占不到便宜。

“姐夫,既然队长阁下已经知错,就看在我和司令官的面子上,从此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

碧如本想再怒斥敌人一番,但转念一想,这最多无非是打些嘴仗,虽胜也无益。此时见春勇从中斡旋,也就顺水推舟大声说道:“既然黑松队长已然知错,我就看在司令官的份上既往不咎,但前提是必须保证伲全村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

黑松不甘心地追加了一句:“但你必须跟皇军合作,同游击队断绝来往!”

“伲同游击队本来就无来往,只是你一直疑神疑鬼。”碧如双手一摊,耸耸肩,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梅林善于察言观色,见室内气氛终于显缓,这才灵机一动,从厢房端来一盆水果,巧言令色道:“这是伲自家的水果,请诸位品尝。”

鬼子们纷纷上前抢夺,顿时眉飞色舞连声叫好。

在春勇的斡旋下,朱家最终同东洋人达成了表面的妥协,也便令朱家有了喘息的机会,由此东山再起。为了朱家的生存,梅林违背父意,曲意逢迎地向鬼子献上一大筐水果及一些丝绸茶叶,以求平稳态势。当然鬼子也觉惬意,满载而归。

送走了黑松这个瘟神,碧如接着要面对的是如何重振家业,重r拾旧山河。翌日,他派人安顿好妻儿,便同梅林前往南山及高家前雇户家查收租金,结果发现所有外租的茶桑已被李家乘机抢收一空。碧如盛怒之下,气往上涌,不由得吐出一口鲜血。梅林见状大惊,忙上前相扶,并劝父赶紧进城医治。

刚返回家中,闻知香雪小郎中前来给竹林会诊,于是告知病情,小郎中探其脉象,悉知肺痨咳血,忙开了一药方,嘱其速进城抓药。一连几日,全家上下惶恐不已,彩云更是日复一日,细心照料父子二人。

竹林虽是病情较重,但小郎中专治伤寒,这次竟是歪打正着,经过几番疗程,竹林居然奇迹般地康复了。

谁知碧如病讯,无意间被虎林说漏了嘴。于是,李传奎同邹忠密谋策划,加紧蚕食朱家的计划。

这一日,一大清早,李传奎亲率几名家丁并备上一分聘礼前来朱家提亲。踏进山庄,但见村中尽是断垣残壁,甚为破败。目睹此情此景,李传奎不禁升起一股得意之情,尽管朱家曾是名门望族,显赫一时,但不用多久,朱氏万贯家产便将成李家囊中之物。一念至此,脸上尽露胜利者得意的微笑。

来到朱家大院前,但见大门微掩,园里却传出阵阵嬉闹之声。李传奎透过门缝,遥遥只见园里几个顽童正在玩“吃铜板”。于是上前推开虚掩着的院门,朝里直闯。

几个顽皮的孩童转首一见满脸堆欢的李传奎,同时大叫:“坏蛋来啦!大坏蛋来啦!”于是一哄而散,慌忙捡起地上的铜板飞奔进屋。

李传奎心里格登一下,只道是平时树敌太多,连这些孩童也知避嫌。他迟疑了下,随即举步进屋。但见几个少年儿女围坐在彩云身旁,一副如临大敌之状。而朱碧如危襟正座,一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他轻蔑地瞪了眼李传奎,一语未发,脸上冷得如十月寒霜。

李传奎见他脸色红润,未曾有丝毫病状,先是一惊,但见他怒目相向,自知没趣。脸上一阵白一阵紫,尴尬万分。

黄秃驴见主子受此羞辱,不由怒极:“朱碧如!你神气个屁?若不是伲东家在东洋人面前好话说尽,你朱家早被东洋人灭了,真不识抬举!”

“那就多谢了!”碧如仅仅斜睨他一眼,将眉一挑,冷冷地哼了一声。

梅林为人乖巧,忙搬椅赐座:“李乡长,请随便坐。”

李传奎这才露出一丝笑意:“还是梅林拎得清,算我没看错人。”

只见碧如又是冷冷一笑。

李传奎却努力呈上一份笑脸:“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朱兄还是一点未变。但时过境迁,我们不能老翻旧账,应该面向未来。不瞒你说,我思来已久,一直想同朱兄携手和好。常言道:和气生财。和则利,战则害。”

碧如瞟了他一眼,敏感道:“甭拐弯抹角,你到底想说啥?直说吧!”

李传奎这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这潭东湾里除了伲朱李两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你家大少爷跟我家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