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咬中里忒的右肩，把他扑倒在地，芬里尔紧接着就扑到异人身上，张开血口要在异人身上。腥臭的血水撒在里忒脸上，芬里尔咬破异人的喉咙将他拖离里忒。呐喊和尖叫此起彼伏，里忒躺在地上抹去满脸污血，见斯诺的巨剑扫过脸上，喀哒一声，他猜想又是一只骷髅倒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听道约克大声尖叫，突然感到喉咙一紧，抬起的头重新砸到地上。里忒被骷髅手勒住脖子，他憋红着脸全力掰断手骨，好不容易喘了口气，骷髅不依不饶地用手臂缩着他。

没人能帮的上里忒，不断涌出的骷髅如同白色汪洋汹涌袭来。斯诺的援手还未来的及伸出，又得挥起巨剑。

“里忒！”他听见莱恩的呼唤以及约克沙哑的尖叫，骷髅勒的更紧，他抿着嘴，眉头皱起，面露坚毅，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于是魂影手中的影剑穿透脖颈，他不自在地摸着喉咙咳嗽两声，便拨开松软的骨臂，赶忙站起。

战场比他所想的还要险峻，才起身就被骷髅扑到身前。他习惯地挥过用剑的手，魂影的就像被他握在手中，刺出打散骷髅。真是种奇特的感觉，他的手没有一点握剑的实感，却有种回到过去的喜悦。

又一只骷髅冲来，打散，又来一只。里忒盲目挥着长剑，没完没了的骷髅海让他感到厌烦，他稍露不耐，一只骷髅趁其不备攀到了他背上，就要咬下。芬里尔一如上次把骷髅扑到地上，喀、喀、喀。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里忒心想。白茫茫的敌人中，还有一些异人在其中徘徊，这些异人一定比一碰就碎的骷髅厉害。“不能再这样了，莱恩。我们需要团聚在一起。”他冲着空气大喊。

“我也这样想，可说的容易啊！”莱恩在他身后回应，随后传来一声闷哼。

确实不易，里忒的身上已添数道伤口，其中右肩上的伤口被一只狡猾的骷髅啃到，伤口加重，血如泉水般滋滋冒出，甚至能够听到骨头摩擦的声音。

而在这时一个皮肤破败不堪，眼冒绿光的异人正如灵活的猴子般从远处的树干上，连续跳跃至靠近里忒的一颗树旁从上袭下，跃到里忒头。两双锋利如刃的脚爪，在无声无息中逼近。里忒没能注意到，他也不能注意，在他的前方另一个失去眼球，却活蹦乱跳的异人正用他的长舌绑住了里忒挥剑的手。

千均一发之际，斯诺一声咆哮拖着两只骷髅，挥动巨剑斩断了空中那只异人的双脚，异人跌在地上抽搐身子发出不似人的悲惨嘶鸣，却还想着攻击他们。斯诺巨剑利落挥下，断了他的头，可这一举动为他召来了深沉的杀机。一个眼发绿光的骷髅划过长在臂骨处的两把刃型骨片，为里忒背脊处添了两道一指深的伤。而那两只骷髅如同饿疯的狗，疯狂啃咬他的两道伤口，直至血肉模糊。斯诺倒到地上，里忒怒吼一声，长剑从他手中飞出刺破长舌异人的喉咙，当手臂一轻，里忒转身踢飞满口鲜血的骷髅头。

“该死的！该死的！”里忒抱着斯诺嘶哑着大声吼叫，泪水撒落，只见斯诺的后背已经被啃食的稀烂。

他的停顿让数以百计的骷髅与异人找到了进攻的宣泄口，一时间，围在他周围以及莱恩、舍尔身边的敌人如同海浪般朝他蜂拥而来。

里忒眼露寒芒，魂影双手握剑伸地笔直，以他为圆心飞快旋转起来。黑色的剑刃风暴仿若噬人的深渊黑洞，绞弑着当敢冒犯的敌人。而距离最近的敌人没了退路，只能发出异哮与不间断的喀、喀、喀、喀……

“妈的。”莱恩不自觉地骂了一声，发着光亮的拳头打散旋身朝他奔来的骷髅，“懂的找最好欺负的是吧！”一击肘击又撞碎一个。一旁舍尔同样身罩白光。

“莱恩，救救斯诺罢。”里忒见莱恩光芒围绕仿佛见到希望之光，哀伤地祈求道。白骨散落一地，黑色的风暴也没有放过落逃的异人，惨叫声中骨肉横飞。

让他们苦不堪言的敌人尽数地倒在地上，几只异人与骷髅尸骸中飞出绿光，向东边飞遁。

里忒注意到，却已无心再管。他靠在里忒的头盔上，聆听浅薄的呼吸，抬起希冀的目光望着兄弟俩。

莱恩惨淡地叹息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行，”他接着说：“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们两个今天已经没了治疗的能力。攻击、防御、治疗，一天我们只能祈祷神赐予我们一种能力。为了活下来，我们也只能祈祷防御了。”

“确实如此。”约克虚弱地说，他的左臂在战斗中被咬断，撑到现在已经要到了他的极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里忒黯然地低声呢喃，他又一次让斯诺倒在了他身旁，而每次都是因为他。这将是最后一次，他在心中告诫自己，可这却不能让斯诺好转。

“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那些绿色的东西总让我有不好的预感，仿佛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舍尔说着，尝试着扶起斯诺的左手。

斯诺被疼痛刺激的轻声呻吟，里忒放松下来，站起身子与舍尔一起架着斯诺朝营地走去。

而莱恩拖着沉重的巨剑，嘴里呼呼道：“为什么把最重的留给我。”他总是这样。

回到营地，他们见到霍恩安静地坐在木桩上，身旁的长刀收在黑色的橡木鞘里。他们还未开口，就见他拿出了两碗绿色的药液，像是知道他们有两个人受伤。

里忒愤怒地出声道：“你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