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全贴合自己的身形,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然而李星阑并没有量过啊?

他忍不住问了句:“这不会是回礼吧?”说罢,指了指自己的右脸。

每次送礼物,李星阑总是会给自己回礼,像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一样。

李星阑将一副劲弓挂在背后,腰悬短刀,头也不抬:“不是。”

“可是我受伤了也能自愈呀,你应该给自己做一副。”陈铬还是不明白,转着圈欣赏自己身上的链甲,随口说:“不过给我也好,有时候太疼了还是会晕过去。反正只要我还清醒,就一定不会让你受伤。”

秋末万物萧瑟,太阳也不再毒辣,而是仿佛被隔在云后,微黄的光晕洒在大地上,万事万物仿佛都隔了一层,光影变幻时,如在梦境之中。

李星阑站在一旁,没再说什么。

陈铬傻子似的转圈,他的周身仿佛云雾飘荡,在天上似的。

北辰一脑门官司气,似乎十分不情愿,但还是懒懒散散地跟着陈铬,嘴里衔着跟狗尾巴草,道:“呵,如此利刀,竟做出个刀鞘来?李先生可真不是一般人。”

陈铬很意外,北辰竟然也肯跟自己一起去“拯救人类”?便把他说得这些嘲讽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不跟他计较,反而向他道谢。

这一出,倒弄得北辰又不自在起来,胡乱摆手,眉心的红痕还变了变颜色。

狐狸跟在他屁股后头,畏畏缩缩,见了陈铬便跑向他,被自己的衣角绊住,脸朝下摔在地上,看得北辰哈哈大笑。

陈铬连忙将他扶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轻声说:“你是自由的,没必要跟着我们,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狐狸摇头,可怜巴巴地望向他,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奴隶。”

“你不能,不能别人给你什么就接受什么,世界上没有奴隶。”陈铬苦着脸,似乎有点羞于说这些大义凛然的话,但还是摸摸后脑勺,逼出一句:“那个什么说:人人生而平等。或许我们天生的禀赋不同,但大家都有追求自身幸福和成功的权利。忘了,李星阑,这句话是怎么说的?”

李星阑有些心不在焉,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答:“独立宣言,人人受造而平等。但那时的人认为,有色人种、女性及儿童并非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