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渊越听越来气,这家伙不是有翅膀吗,自己飞上月都不就可以了吗,怎么那么多屁事。虽然气愤,但他也只能按捺脾气道:“从这里到月都多是崎岖山路,八人大轿实在有些为难。何况冰天雪地,万一轿夫脚滑,轿子翻了就不好了是不是?”

“那怎么办?拜你们主帅所赐,我这一身伤,走不了路呢。”聂祈说着狡黠一笑,“要不然,白国师背我上月都也行。”

“你!”凉渊脸生愠色,这家伙要把他骑在身下,不就等于金族要把白族骑在身下吗,岂有此理!

卓燃赔笑道:“那……我背你上去怎么样?”

还没等聂祈回答,凉渊就一口道:“不行!谁都可以背他上月都,但就是你和我不可以!”因为他们是代表白族的人物,绝不可以被人随意欺辱,丢的那是整个白族的脸。

聂祈故作失望道:“既然白族这么不欢迎我,那我还是回去好了,省得陛下担心我。”说着便转身要走,卓燃忙拉住他道:“我背你,无关身份,就是担心你的伤。”

话一出口卓燃就愣住了,凉渊也不解地盯着他。卓燃想解释,但张口又感觉说不清楚,只得窘迫地杵在聂祈跟前。

“那就如你的愿,转过去背我吧。”聂祈唇角浮出一丝浅笑,尽管他在心中把卓燃骂了千万遍,但就在刚刚卓燃说担心他的瞬间,他就有点想原谅他了。

卓燃愣愣转过去,俯身将聂祈背了起来,然后跳下船踏到了岸上。聂祈这副身体很轻,卓燃背起来毫不费力,走路的时候,聂祈身上的金饰还会叮铃作响,甚是撩人心弦。

凉渊不悦地望着二人一路走去,他不知道卓燃到底在想什么,就是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也没见得他这么殷勤吧?

彼时在那艘金色大船的桅杆上,正立着一道修长的青色人影。他目送着一行人渐渐远去,有谁悄然趴在他肩后,嬉笑道:“殿下一路都盯着神允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既然那么喜欢,就去把他抢过来呀!”

牧泽轻叹一声,“喜欢又如何?才见过一次,也许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万一他对殿下也是一见钟情呢?”

牧泽回眸笑看着凛儿,宠溺地用指尖戳了戳他的额头。随后,他纵身从高高的桅杆上跳了下去,他们是时候去白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嘛,帝师其实是个中立人物,不过对白澈兄妹会护崽,但聂祈和泽也都不是吃素的~嘿嘿,祝大家元宵快乐!

☆、晋江独发啦

阳光明媚, 山路崎岖,道上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一行人正走在山道上,卓燃背着聂祈走在前方,数名金衣护卫紧随其后,而凉渊和几名战士则骑马跟在最后面。

聂祈环着卓燃的肩膀,额头轻靠在他后颈上,想着当初在梦魂谷卓燃也这样背着他, 笑意不觉爬上嘴角。

“你的伤,还疼不疼?”

“废话!我刺你一刀,你试试疼不疼?”

卓燃不禁一愣, 恍惚还以为自己背着的人就是夜临,这说话的口吻怎么就那么像呢,还有这情景也似曾经历。

“你之前为什么要救我?那晚我们……”

“闭嘴!不许再提那晚的事。”聂祈想起那晚的事就窝火,卓燃这个死没良心的, 提上裤子不认人,他要趁此机会好好修理他。

卓燃想想确实愧疚, 便埋着头不再说话。山路坡度渐渐变陡,他本就满身的伤,越走越是吃力。就这样坚持走了两三里,他已经累得大汗淋漓, 然而山巅上的城池,看起来却是那么遥不可及。

“知错了没?”

“那次伤了你,我一直记挂着,只要你心里能解气, 此刻便是还我几刀,我也认了。”卓燃喘息道,说着用手臂把聂祈往上托了托。

聂祈偷笑了下,又道:“看你这么累,那我带你飞吧?”

“飞?”卓燃还没会意过来,聂祈就从身后环住他的胸膛,倏然展开金色巨翼扑翅而起,瞬间腾飞到了半空中。卓燃错愕地瞪着脚下,惊吓的同时又非常惊喜。

“国师!”护卫们见状迅速追了上去,凉渊也驾马跟在下面疾驰。

耳畔风声呼啸,金色羽刃逆风扇动,发出悦耳的簌簌声。卓燃新奇地俯瞰着脚下,云雾缭绕,琼楼相拥,冰川山脉尽收眼底。

“你看下面美不美?”聂祈在卓燃耳边问道。

“好美!”卓燃欣喜地看向聂祈,只见他发丝翻飞,遮住了年轻的脸庞,却遮不住那灵动的眼眸。

两人在天际遨游,穿过云雾和晨曦。眼看月都渐渐出现在脚下,聂祈忽然心生邪念,使坏地放开了双臂。卓燃倏地往下急坠而去,手忙脚乱地冲聂祈大喊道:“喂——你真要摔死我啊!”

“你这种人就该死啊!”聂祈肆意嘲笑着,但还是挥翅向卓燃追去,在半空中够到了他的手。

两人双手紧扣,速度逐渐减慢,最终落在了巍峨的白帝宫前。

“吓到了吧?”聂祈站在卓燃跟前,随手替卓燃捋了捋凌乱的额发,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卓燃再一次愣住,为什么他总觉得神允像夜临,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啊。

聂祈看卓燃一脸痴相,便用指尖揉了揉他的唇瓣,挑逗道:“你嘴巴都被风吹干了,不如我帮你润润?”说着渐渐凑了过去。

卓燃傻愣愣地杵着,两人的唇瓣刚挨在一块儿,他却不知所措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