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3)性爱日记:我的奶茶男人 / 肉色屋


xìng_ài日记:我的奶茶男人作者:

xìng_ài日记:我的奶茶男人第19章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期,栋哥在南京四中读书的时候,就是学校的班级图书管理员,受大批红色革命书籍的影响,栋哥学会了填词作诗。那时,我还在小学读高年级,会写一些即兴而来的打油诗,什么树啊柳的没有选择地全部入诗。栋哥的词我看得不十分懂,就是感觉字句的意境很美,对于词里所包含着的深刻寓意和情感内容,自然就不是我这个小毛孩可以简单弄明白的事儿了。

真正读懂栋哥的诗词是在进入高中的时候,那时我对文学有了一种致命的热爱。文化课上,我是正规教育的行为反叛者,数理化我只要求定位在最低限度的及格线上,文政英我极尽好强之能事要求自己在全班最出色。那时,我常常在理科课堂上做小动作,把一本本小说放在课桌的抽屉里,一边偷偷地看,一边让同座五年修炼的结果,使我成为全校闻名的写作好手。当我的作文终于成为学校墙报上的范文,我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第一个告诉了我的栋哥。

在文学上,栋哥是我自始至终的启蒙老师。从最初的谴词造句、段落标点,到最后的成文成章,无不倾注着栋哥的心血。在我成长的岁月中,栋哥随时纠正着我在文字上不断出现的错误,象一个精业的老师,给我灌输文以载道的成文之理。

我是栋哥永远的学生,栋哥是我永远的老师。我喜欢在晚幕的霞光中,用我岁月成长的纤纤细手,为我的栋哥沏一品芳茗,听栋哥为我述说红楼梦里的宝玉宝钗和黛玉。

七十三

栋哥喜欢清净,喜欢在一个人的老房子里默默地写字。每天,当黄昏唱响黑夜的牧歌,栋哥会一把拉过我,用那种大姐和二姐永远也听不懂的禅语“好妞”两个字,将我静静地锁定在他丰润的眼眶里。

在我拒绝和远离男人的寂寞想象里,栋哥是我少女世界中男人的唯一。在我女孩的心思里,我感觉到作为男人的栋哥细腻柔润的丰富感情。当栋哥成为一种美好的形象根深蒂固在我心性的联动里,我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栋哥为我设置下的美丽陷阱。

在我情窦初开的年龄,十八岁的美丽光景,高三毕业后因为严重偏科自动放弃了高考,在我悸动而干涸的心田里,我一边在待业的状态下数着天空的星星,写自己联想世界中的风花雪月,一边和母亲从火柴厂承接代理加工火柴盒,零点七五厘钱一个的成品价格给了母亲和我无比强大的自信,这样我们就有充分的理由为栋哥积攒成婚的庞大费用。

南京的盛夏,盛满了熏臭的汗水,盛满了泥泞的雨滴,盛满了暴烈的紫外线。在远离后院那个fēng_liú小木屋的避光墙角边,我和母亲天天在一个小方桌上,为累积一个又一个一元钱的硬币而挥洒汗雨。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工资水平底线很底,栋哥一个月辛辛苦苦工作也不过只有二十来元人民币。当时结婚的费用平均指数为一千五百元,万元户是那个时代成功人士的象征。在我们这种没有历史没有背景没有内容的家庭,要想给栋哥办一个体面的婚礼,至少全家要努力奋斗四年。

火柴盒在风干的过程中,有一种糨糊的力道味,闻过来有一种淡淡的雅香。每天清晨早起直到晚霞初露,整整一天时间里,除开吃饭和中午休息的时间,我和母亲能够糊到一千个,也就是一块钱。夏天天长太阳好,出来的活一会儿就晒干了,我的手快,糊的动作干净利落,母亲是个急性子,喜欢和我对手做搭档,大姐和二姐只能帮着整理成品的联接和捆扎工作。

栋哥看不过去,看到母亲和我辛苦地为他攒钱,也不好再说什么。栋哥知道我有每天记日记的习惯,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旁敲侧击地说动我,让我拿出来给他过目,看看我的文笔是否有长进。日记上有我作为一个少女的成长心路旅程,在这样一个已经懂得害羞的年龄,内敛是我不变的唯一。

我经常会把日记本放在自己的腚下,人到哪里带到哪里。我的不安全感来自于童年小木屋里,父亲和那个fēng_liú女人的恣意滥情。

哥要看妞的日记。一天,栋哥终于对我说。

妞的日记里没有东西。我说。

没有东西就是好东西。栋哥说。

有东西才是好东西。我说。

我一直没有给栋哥看我的日记,日记里记载了一个少女对于一个成熟男人的空间幻想,那个男人是我中学的语文老师,在整个中学阶段,我默默地爱了他五年,想了他五年。

七十四

其实,在那样的年龄,那样的青葱岁月,那样的纯洁净白里,爱只是一种意象的朦胧,一切美好的感觉停留在远离现实的真空想象中,最后化为一个美丽的蝴蝶,带着无尽的思绪越飞越远。

日记里记录了那个特定年龄里一个少女的心思,直到出嫁前一天,和着初恋情人的一垒情书挥之一炬。

在白天堆聚了火柴盒的想念中,晚上就是我一个人的宁静世界。或者写日记,或者写小说,或者听栋哥对西游记精彩的述说。在栋哥文字的渲染沐浴下,十八岁那年我偷偷地给杂志报纸投稿,一心成为作家的梦想始终撩拨着我,在潜行的道路上给我带来生存的原动力。

栋哥在三十岁那年,终于有了一个他爱的女人和爱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