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1/2)第一贵妇 / 熙宝


爱德华慌忙的收回手,完全不敢看我。

我苦笑,不打算再逼他,换了话题,“对了,安琪儿怎么样了?”

“什么?”

“安琪儿,那个公主,你不会忘了吧。”

我撇了他一眼,他无辜的回看我。

“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听,安琪儿么,她回去了。”

“就这样?”

“恩,就这样。”

“她……那天晚上以后,你就让她回去了?”

“什么晚上?”

我想到当时的情景,无限沉默。

“索菲亚?”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却再不愿回忆那段恐慌的时期。

至于安琪儿的事,爱德华不可能不知道。托修列会告诉他,或者,早在他被绑的时候,就应该猜出来了。

心里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抬头看看他,又低头沉思,反复了多次,才鼓足勇气问,“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梅丽尔的?”

“没有,你多想了。”

他用手撑住额头,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出口,“索菲亚,我们即使不能在一起,还是能成为朋友的对么。你这样的lt;i;子,总会让我……让人担心,要是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帮忙的,知道么。”

他抬手lt;i ;我耳边的发,像在鼓励一个担心受怕的小孩一样。但许久过去,他的手都没有收回来,似乎,是在眷恋……。

可我lt;i;本无法注意这些,我的脑袋已经炸开花了。

他在暗示我,暗示我们已经结束了,没有可能了,不要遐想了,你以后找个好点的男人嫁了吧,不过如果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找他的。

有人说过,自己的爱人在分手时对自己说,‘还能成为朋友’,其实是很伤人的一句话。

我估计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所有的坚持一瞬间崩溃。好半天以后,英文夹杂着中文吼了过去,“鸟的还成为朋友,你是觉得还伤得不够深,没事都要出来刺激下我才高兴是不是,你是要我看着你娶别的女人,还能拿着酒杯来祝贺你,说你丫终于得到所爱的人了,我由衷的祝福你是不是,你就是想让我哭着看你幸福是不是……。”

我口不择言说着,连自己都没发现全身颤抖得厉害。

心没被刀子割过呐,痛感怎么那么清晰。

他深深蹙起眉头,喉咙滚动,最后吐出的,还是,“对不起。”

“对不起?我砍你一刀然后说对不起,你说可以么?即使重圆的镜子都会有裂痕啊,你想抹平以前的一切,那为什么不干脆让托修列毒死我算了。”

他撇过头去,不再看我,“你以后会忘了我的。”

他的声音也极度不稳,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带了一百分的肯定。

“你那么确定啊,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名字叫耶和华啊呢,说出来的话就是真理。”我冷讽。

他似被我激怒,却压仰着没有爆发。

幽蓝的眸眼毫无温度的对着我,脸上又显出那种冷淡的神情。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你去死……”

时间有那么一刻是静止的。

他撇我一眼,眼神让我住了嘴。

他的表情冷酷得,似乎是想杀了我。

我忘了,他其实是个比狼还可怕的人呐。

但,下一句他说的话,才真正让我如坠冰窖。

“你不是已经害死我一次了么。”

他转身,站起来朝外走。

在门口时顿了顿,“早点睡吧。”

门缓慢关上,身上的力气终于消耗得干干净净。

我盯着自己的手指尖看,发现,连眼泪都不敢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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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再没有人来打扰我,连安得拉都消失得彻彻底底。

像是突然间被人遗忘,与世隔绝。这应该是爱德华想要的效果,毕竟,他不会希望有人发现,住在这里的另一个索菲亚。

我写了两封信,让珍妮秘密的递了出去。

这是我想了一个星期的结果。

几天后,让我不敢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我脸上的黑纹居然在慢慢淡化。

直至消失前都悄无声息,不痛不痒,没有任何的感觉,一如它出现那时。

要不是珍妮有天鼓起勇气看我的脸,估计我到‘那一天’都还没发现这个变化。

‘那一天’是黑纹完全消失的前一天。

白天还好好的,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到了晚上,我才开始觉得不对劲。但由于黑纹的缓慢消失,我放松了许多,也没去多想,直至午夜从沉睡中惊醒。

猛的睁开眼睛,屋子完全没有一丝光亮。不远处敲响的十二次钟声在耳旁回荡,一下一下,仿佛要深入进骨子里。

首先感觉到,是脸上被火烧一般的灼热。手捂住脸,又是冰凉的触感。

随后而来的心痒难耐,像是身体里所有的器官都被蚊子叮了一个包,你碰不着也抓不到。

我卷缩着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实在痒得难受,想撞墙,用疼痛来压制,却依然没有用。

也不知道多久,身体慢慢平静下来,却也不过一两分钟的事。全身开始发痛。

被一点点啃噬的痛。

犹如上万只食人蚁在身体里钻来钻去。

我小口小口的喘着气,最害怕的一个念头是,会不会连呼吸都会疼痛。

躺在床上死去活来的翻滚,身体所受的刺激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