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有肢体接触，可想而知此时的心情如何，于是将注意力都转移到相机那，好忽视已经泛起的鸡皮疙瘩。柳兮兮长这么大从未谈过恋爱，就有这部分原因，而另一部分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此时冯佳的心倒是有些许悸动，已经不再是专注于相机，只是看着柳兮兮的披肩长发，嗅着它飘出的淡淡清香，心里想着：她原来就这么瘦小么？没错，她原来就这么瘦小，穿上十厘米的高跟鞋才能跟冯佳有所持平，奈何她从不穿。感受到心情的异样冯佳迅速后退一步，探了探嗓，虽然兮兮不知道，不过冯佳自己知道，这是欲盖弥彰的表现。

“怎么了？”对于冯佳毫无征兆的离开柳兮兮转过身来询问。

“没事，就是想让你自己试试拍照。”

“哦，好。”于是柳兮兮尊师之话拍照去了，冯佳就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她爬上爬下，时站时蹲，搞笑却又吸引人……

每隔一段时间柳兮兮都会将成品给冯佳展示一番，而冯佳告知不足之处的照片，兮兮居然重新拍一次再跑回来给冯佳看，由于蹲着，本就低冯佳些许的兮兮更低了。兮兮的仰望从冯佳的角度上看那么楚楚可人，不是可怜，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充满期望，不知道为什么像极了将主人丢出去的球捡回来等待抚摸的宠物一般。没想到冯佳下意识做出了心中所想的动作，自己的手从她的头顶抚摸直至滑落到肩膀，顺便说出两个字：“很棒。”

得到夸奖的柳兮兮似乎已经忘记那个动作不是自己喜欢的，只是看着冯佳笑。随后跑出去接着拍照去了，她刚找到一点感觉，一定要多拍记住这种感觉，趁热打铁，自己的努力已经长出花苞，再加油，相信会盛放开来。

这样练习到不知不觉天色暗淡下来：

“还要练习吗？”冯佳看着又完成一组拍摄而走过来的柳兮兮问。

“嗯，正好试试夜景，您先回去吧，打扰很久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我回家也是一个人呆着。”

“可是……”

“我家离得不远，再说我正好告诉你晚上的一些拍摄手法不是很好么？”怎么放心让一个女孩子单独呆在这么空旷的地方。

“那好吧，呃……谢谢。”

“你一定要跟我这么客气么？一直以来只要跟我说话你都会用您这个字，瞬间感觉我老了十岁，还有你好像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

“我……”

“不知道怎么叫？”

“嗯。”

“佳佳，这么叫吧。”

“佳佳……姐。”事实上叫不叫姐才是柳兮兮的为难之处，总觉得她的形象不会喜欢这个叫法，可是直呼其名又不太好。

“能不加后面那个字？”冯佳虽然确定自己的性别，却也不喜欢这个字。

“呃……佳佳。”柳兮兮勉为其难，不过习惯就好了。

“嗯，这才对么，来，我告诉你怎么拍夜景……”此后两个人都很投入，一个教一个学，就这样时间快速流走，咕噜声将她们叫醒，终于不再是沉迷拍摄中：

“吃饭吧，你都饿了，反正大致方法你已经掌握，以后没事多拍拍练练就好，而且你也可以自己创新。”冯佳率先开口。

“好。”

于是她们到了餐厅：

“就这两个菜吧，谢谢。”冯佳点餐过后对着柳兮兮说：“为什么学摄影？”

“不为什么。”

“那你想过有属于自己的影楼见证别人的幸福吗？”

“……”

“你可以什么都跟我说，没什么不放心的。”

“不是不放心，呃……我更想的是自己出去看看时可以将我所经历的美景让我身边的人看到，尽管被限制在方框的美没有生气。”

“就是走一路拍一路？”难得小小身体的她却装着这么大的想法，确切说是这么难，有几个人能做到毫无牵挂的潇洒走一回？随即又问：“那终点呢？”

最后这个问题柳兮兮没有回答，只是给予冯佳一微笑，收到这个淡然的笑冯佳却不淡然了，不知道为什么其中有着让人恐惧的因素，更似抓不住的无力感。

“麻烦再给我瓶水，谢谢。”服务员上菜时柳兮兮说，算是转移话题。于是她们安静的进餐，意识到什么冯佳问：“你不吃肉？”

“嗯。”

“那你为什么不说？”如果不是几次吃饭看到她把肉剩下来，相信不会知道。

“你可以吃。”

“不喜欢？”

“我信佛。”

“可是这个里面有没事？”

“心诚即可。”

“好吧，那你多吃点，忙了一天。”

“嗯。”这一天的相处，柳兮兮居然有些喜欢听冯佳说话，难得的一本正经，不怪兮兮，第二次的见面她就和另外两个摄影师说一些乱八七遭的话题，对她的印象自然……，好在现在挽回一些。

第5章5.牵手

吃过饭柳兮兮本打算跟冯佳分道扬镳，结果冯佳说：“我送你回家吧，吃多了，运动运动减减肥。”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可以回去。”柳兮兮接触这么久虽然不知道冯佳住在哪，却也知道不在一个方向。

“走吧。”

“那……好吧。”说太多就有些矫情了，柳兮兮坦然接受。

冯佳的想法很简单，搞清楚一件事情：为什么有的时候柳兮兮过人行道很轻松有的时候异常困难，好比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