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的笑意难以消去。

原主认识风焕后，风焕手里头的钱全是原主所给。如今姬小小断了他的生活费，无异于断了他招摇撞骗的资本。

高二的最后一个月，姬小小卯足劲，全力以赴。

六月底，七月初，高二第二学期期末考来了。

姬小小辛苦努力了两个月，是时候看一看她的成果了。

两天的大考，姬小小筋疲力尽。

收拾好了东西，姬小小马不停蹄回家。

现在的她真的恨不得拿炸药包把学校给炸了。

回到家，姬小小把东西放下，倒头就睡。

“小念，醒醒，吃饭了。”

季小白的闹铃声温柔似水，姬小小是被欢腾的何想之弄醒的。

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姬小小走到客厅，那里坐着何饭和抱着两眼通红的何念之的季小白。

“小念，季姨替小想向你道歉。”

季小白看着姬小小脸上的牙印，又啪啪打了几下何想之的屁股。

何想之丫丫叫唤，朝着姬小小伸手要抱抱。

姬小小对孩子最没辙了，何想之要抱抱，那就抱抱好了。

“季姨，别打小想了，小想还小，懂得什么。”姬小小从季小白怀里结果何想之，“吧唧，小想一定最喜欢姐姐，所以才亲姐姐的，是不是，是不是？”

姬小小啃着用唇瓣何想之的脸，逗得何想之哈哈大笑。

姐弟俩玩了会儿，一家之主何饭发话了，“吃饭。”

何饭板着脸，姬小小却能感觉得到何饭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喜悦之情。家和万事兴，没有家长不想家里和和美美的。

姬小小抱着何想之坐下，一手作为围栏，一手拿着筷子，慢慢悠悠地吃着饭。

“小念，把小想给季姨抱，你好好吃饭吧。”

姬小小没有拒绝，把何想之还给了季小白。

吃了顿饱饭，姬小小躺在沙发不想动弹，可有人不这么想。

“小念，跟我来一下。”何饭率先走向书房。

姬小小对季小白笑了笑，紧跟何饭其后。

走上二楼，关上书房门，室内只剩下父女二人。

“爸爸，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姬小小坐在何饭的对面。

何饭打开抽屉，拿出一份协议书。

“你看看。”

姬小小简单翻看了一遍协议书，里面的内容大致说的是何饭死后，他公司股份的分配。何饭掌握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协议书里何想之得百分之三十，何念之得百分之三十，季小白得百分之二十。

“小念，小想是爸爸的儿子，你季姨又照顾爸爸那么多年，爸爸……。”何饭见姬小小沉默不语，以为是姬小小不满意。

“爸爸，我把小想和季姨当成一家人。”

姬小小把协议书还给何饭，“爸爸，我对你的安排并无不满。”

当天晚上，何饭的卧室。

季小白拿着协议书直打哆嗦，“哥，我……我能遇到你，是我最幸运的事儿。”

“嗯。”

“可是，小念才得到百分之三十，是不是太少了？”季小白有些不安。

何饭亲了季小白一口，道，“小念在书房亲口对我说，她把你和小想当成一家人。”一家人何必锱铢必较。

“什……。”季小白捂着嘴，泪水充盈了眼眶。

守得月开见月明，我终于是何家的人了，完完整整的何家人。

那天晚上，季小白泣不成声。

……

暑假，远游的学子思亲归家，风焕亦不例外。

风焕站在破败的土屋前久久不动，一股自卑之感涌上心头，他沉睡的毁灭破坏之力伺机觉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爸爸不是何饭？”

吃过山珍美味，粗茶淡饭谁能下咽，有绫罗绸缎，怎会把粗布麻衣视作珍宝，风焕间接享受过何饭当爸爸的好处，由奢入俭难，风裕那老不死的窝囊废人，风焕嗤之以鼻。

推开门，灰沉沉的臭气扑面而来，风焕下意识掩鼻。

“咳咳咳……，是二狗子回来了？”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喘息，预示声音的主人久病缠身，身心疲惫。

接着是一阵凌乱嘈杂的响动，土屋内仅有的一间房房门打开了。

“二狗子，真的是你。放假啦，你肚子饿不饿？爸爸，对了，家里没菜了，爸爸先出去买点菜，二狗子，你想吃点什么，要不要吃鸡腿，你小时候最喜欢鸡腿了……。”

风裕瘦骨嶙峋，身无二两肉。脸颊下凹，眼眶青黑，突出了无神浑浊的眼珠子，很是骇人。他身上的衣服散发一股霉臭味，看着就给人日薄西山、衰败腐朽之感。

风焕站着不动，双手放在背后，五指的指甲刺破了掌心。

“爸，你去休息，菜我去买，晚饭我来做，儿子长大了，你能享清福了，好好躺着等着儿子伺候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