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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蔓蔓青萝 / 桩桩


坐着出神。眼前又晃动着刘珏击鼓的矫健身影。自那一霎那,她的眼睛就没再从城楼上刘珏的身上移开过。阿萝觉得自已当时真的有崇拜英雄的感觉了。宛尔一笑,她还没仔细想过刘珏是什么样的人呢。

风城五公子里太子俊朗,举手投足都带着贵气;子离俊逸,不变的微笑,最具亲和力,身上却始终带着一抹忧伤。成思悦少年成名,fēng_liú倜傥;顾天翔浑身散发着冷意,第一眼就觉得他象冰块,嘴角扯出的笑也是淡淡的。话再多也改不了这个印象。而刘珏,初见时觉得他骄纵得很,有时象个孩子。找轿夫颠着她,死皮赖脸硬要她学琴。太子夜宴他却胆大妄为地站出来救她,虽然没有直接冲撞太子,却隐含着无论如何也护她周全的气势。那一晚,他骑着马轻柔地护着她回相府,那一次,遇袭时深情地对她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那一天,纵火烧掉浮桥的时候,她远远瞧见河对岸的他,离得那么远,那股悲伤与愤怒仍传了过来。后来听说平荡山贼,整治南军。他竟似千变万化,让她看不透摸不透。

阿萝迷糊的想着,和衣睡着。

雪初霁时的夜晚月朗星稀。汉水靠临南城的西山崖下突然冒出几条黑影,显然都是高手,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山崖下。几个起落竟已攀上了城墙。为首一人手一翻,一柄狭长短剑已经在手,身子猫一样偷到了哨兵身后,剑身乌黑,他轻轻一挥如切豆腐般结果了哨兵性命。并用准备好的袋子一笼,可怜的士兵想惊呼时也出了声,气管已被划断,刀锋如纸般薄,连血都没喷出。往地上旁边迅速翻上一人剥了衣裳穿上,一人将尸体往旁边拖开掩蔽,城墙上新的哨兵挺立着。足足过了两刻钟见没有动静,放才从墙那头的岩石处放下条条飞索。

汉水之中这才冒出人头,连身黑色水靠,疾如闪电般沿着飞索翻上了山崖。远远的城墙那头,站岗的士兵瞟过一眼。山崖上的石头树影遮住了暗影的行动。假扮的士兵标枪一样挺立在月光下。

不多时,有十来人从西山崖翻进了临南城。为首的比划了几个奇怪的手势。这百来人轻轻地从山顶开始往下潜入。遇着人家,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没让狗叫上一声。几条黑影翻进民居,睡梦中的百姓便全被点了睡穴,继续陷入无知觉的梦里,醒了也不会有任何怀疑。

西山上共有二十几户人家。来人做事甚是心细,顺着山道往下,凡道旁人家全部这般处理。不多时竟无声无息摸到了张妈的常乐酒家。为首之人伏在山坡上看常乐酒家三重院落,四周无人家相依,背后便是山林,正适合人马隐藏,打出手势,黑影如蝙蝠般飘进了酒家。

此时树林里有两个乌衣骑冥组死士奉了刘珏令守卫着阿萝。天寒,他们分别跃上了树,各自选了棵舒服的位置。

值卫的一人耳朵一颤,眼睛微眯,惊奇地看到一群黑影飘进了酒家。瞧身手,怕是不在自已之下。他迅速判断敌强我弱。眼见黑影进了酒家,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悄悄碰醒另外两人。三人互相一望,长期的协作已有默契,一人飞身出了树林,往将军府报讯。另两人悄悄接近了酒家。

黑影飘进院子的时候,阿萝刚合衣躺下,迷迷糊糊还没完全睡着。突然听到门栓咯吱在响。阿萝睁着迷离的眼随意一瞟,窗纸上竟透出一个黑影,门栓在轻轻移动,吓得浑身冰凉,条件反射的就往床下翻了进去。着急又想不对,门栓着证明里面有人,被窝也是温的。阿萝急切间不知如何是好。两步爬出床底,缩在柜子边上,顺手摸到一把剪烛花的剪子。

她瞧着门轻轻被推开,一条黑影直扑床上,阿萝顾不得其它,跳起来一剪子插了下去。没等来人叫出声来,她一掌狠劈下去,竟打昏了来人。她心里跳得极慌,一伸手摘下来人面巾,不是刘珏,是个陌生男子。阿萝吐了口气,她不知道是不是刘珏派来捉她的人。再往窗外一瞧,模糊竟又看到几条身影在晃动。

阿萝心里一跳,七夫人和小玉还张妈她们!她们没有功夫,手无缚鸡之力。她好歹是练过空手道的,与这里的武林高手比不行,却也能过上几招。阿萝心里着急,手上却不停,剥下了来人的黑衣匆忙换上,又闭了闭眼,狠狠又劈下一掌。她不知道若不是来人从山上一路顺利走来,以为都住的是普通百姓,松了警戒,加上她出手也快,根本就不可能让她得手。

阿萝蒙上面巾走出房门。黑衣人并没说话,看了看她,阿萝忙点了点头。这时往七夫人和小玉房里看,只见两个黑衣人把她俩扛了出来。阿萝一痛,忍不住就想出手。对方有四五个人,她只听到心狂跳,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默默地跟着黑衣人行到中院,阿萝吓了一跳,今夜来常乐酒家的黑衣蒙面人竟有十来个。他们把七夫人、小玉还有张妈一家四口全放倒在地上。进了堂屋,留了两人在外,也没点灯,隐约的月光中,一人说道:“离明日行动还有十个时辰,怎么处理?”

为首的那个想了想道:“这对夫妻似是酒家主人,留,其她的,杀!”

阿萝大急,突听一人说道:“这两人还真漂亮。”

为首的眼中爆出寒光:“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黑衣蒙面人都低头不语,有两人走到七夫人她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