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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梦在天涯郁金香 / 橄榄树


说,圣诞夜当晚, 她陪着二公子豪赌了几场21点,其中有两次帮忙摸牌,赢了算她的,输了自然是豪爽的二公子垫底。

小妮子手气好,摸了三次牌,连着赢了三次,二公子吃夜宵的时候把1万欧元如数点给了兰兰,10万人民币啊,兰兰跟竹马辛辛苦苦打一年的工,连5千欧元都存不到。

朱莉亚羡慕的又口水长流,后悔自己干嘛没去哪家旅行社申请实习,她倒是也有福利,可以免费试用所有“偶来呀”新上市的化妆品,但是1万欧元足足够买一个小山的化妆品来砸死她啦。还是期待房东先生哪个专利真的会被高价买断吧,说不定她这摇旗呐喊的小喽啰也能分到一小杯羹。

梦飞却觉得出兰兰似乎有点不一样了,每次提到那个二公子的时候,常常会情不自禁的红了脸。刚开始她还以为那是被1万欧元给兴奋的,但是后来兰兰提到作为回报,以后每次二公子来荷,她都会担任私家向导。梦飞就觉得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了。

“苏珊?”兰兰席地坐在梦飞的小皮箱旁边,若有所思的脸色。

“嗯?” 梦飞有点灰色的预感,大约那个闷在中餐馆里端盘子的竹马地位堪忧了。

“我决定,还是把竹马的钱都还给他。” 兰兰的声音里不是没有犹豫,“已经好几年了,他打工很幸苦。要不是为了我,也许早就回国了。其实我不该拖累他的。”

“如果是你情我愿的事儿,谈不上拖累吧。” 梦飞叹了口气。不出所料,感情原本就不是简单的事儿。她知道兰兰也就是普通工薪家庭的女儿,还有一个弟弟等着她的支援出国来深造,压力蛮大的。

“其实本来跟竹马就是难兄难妹的感觉,互相鼓励着比一个人挣扎要好一些。不过,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兰兰顿了顿,还是不讲了。

虽然苏珊娜是她认识的美国人里最为实际的一个,但是西方人典型的都只用情商而不用智商来考虑事物,让她来理解什么叫情非得已、无可奈何,也太难了吧?何况感情本来就是自己的事儿,何必去强求他人的谅解?

梦飞心里又酸酸的。一句情同兄妹,不管是云淡风轻、还是心痛如绞,反正一刀就切断了一切的曾经。不知道这匹黑骡子二少是导致一段感情破裂的根本原因还是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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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梦飞在去伦敦的航程里睡的很香。因为夜里没睡好,又起了个大早,6点钟就到机场了。折腾到坐落在伦敦金融城中心的“狗剩”银行,却已经是9:30了。

伦敦这鬼地方,塞车比阿姆斯特丹还要严重,从市内的机场到金融中心,很短的一段距离,足足塞了一个小时。

而且这个左侧通行的开车方式,真的是好让人不习惯哎。梦飞还自动自觉的开了右侧前门想坐到司机旁边,结果发现座位上早就坐了个人,当然是司机先生正在看她的笑话。左侧通行车子里司机的座位是在右边的。

一路上她每次见到前方右侧的车辆迎头驶来,都有点不自禁的额头冒虚汗。到了地点的时候,她可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司机说不能开进银行正门所在的小广场,所以她们在附近的一个地铁站旁边就下了车。

幸亏是跟塔荣一起来的,她根本就忘记了要换英镑,而且单程的计程车费就80镑,她刚刚申请了信用卡,还没到手呢,这么多现金她可从来都不会带在身上。

步行了5分钟左右,就到了四周皆是银行林立的fibury金融小广场。气氛跟阿姆斯特丹果然非常不同。就连从地铁里涌出来的熙攘大军,多数都是西装笔挺,行色匆匆的。街上行人全都一派目标明确、挡我着死的严峻。不会轻易的跟陌生人交换眼神,更不会随便打招呼。

高速运转的机器上的小螺丝质量果然不同啊,不过这种高压的气氛,倒是让梦飞无端端的想起了小日本当初妄想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时所训练的那些死啦死啦地八嘎亚路鬼子兵。

相比之下,荷兰还算是个很有人情味儿的国家。梦飞在元旦后上班的第一天还大大的被强烈的人情味儿给刺激了一下。话说她刚刚走出电梯,就有个正在冲咖咖啡的同事热情的过来跟她握了手又来了3下贴面吻,边吻边祝她新年快乐、心想事成。她懵懵懂懂的走向自己的座位,不明白为啥这个她连名字也还没记住的国债部同事突然间吃错了哪味药,对她如此热情。

结果刚刚落座,几个邻桌的同事也纷纷过来跟她又是握手又是吻,足足几分钟后差不多跟在座的每个人都吻了个遍。这时总算又有两个同事到了,梦飞也才发现这个祝贺吻不是专门针对她的,而是荷兰的礼节之一。

只要大家在元旦期间没见过面,那么接下来初次见面的时候,就都会握手道贺,跟中国人互相拜年一样。但中国的拜年多数是在初一初二那几天去亲戚家里走访一下,上班时跟同事充其量也就是点个头问个好吧。荷兰这里不同,幸亏梦飞那天去的不算晚,比她后到的人大多数绕着整个楼层走了一圈,好跟每个同事拜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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