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我也是瞎猜的，没想到真猜中了。对了，这种拳法的问题你怎么不去问你的讲师啊？这种问题对他们来说肯定轻而易举。”

“讲师多难找啊，还要恭恭敬敬等半天。你多好，随时随地就能帮我解决。有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多浪费啊。”赵依心又恢复了一服散漫模样。

柳执不以为然地瘪了瘪嘴：“时候不早了，你该去上课了，我了。”

“又去看书呀。对了，今天下午有实战课程，可以使用灵器和灵兽。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哥哥大显神通？哥哥我固然是威武无比，我家青毛可也厉害了许多，不看可就是你的损失喽。”青毛是赵依心的灵兽海东青。

“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一只鸟配上一只鸟人嘛。再说，你家青毛那么凶，万一把人家啄瞎了眼，血溅当场，那血淋淋的场面我可受不了。”柳执故作刻薄地说道，只是眼中不免透出了一分黯然。

作为三年多的至交好友，两人无话不说，赵依心当然知道柳执在想什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树枝，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唤灵成功的。你这么天才，如果还不能唤灵成功的话就没天理了。不过幸好你没唤灵成功，不然咱们这届第一名的位子肯定轮不到我啦。”

一番话说得柳执轻笑出声，赵依心也跟着哈哈大笑。

初夏的午后平静无风，那笑声仿佛带动了弥漫着花草香气的空气，拂过了几行垂柳曼妙的腰身，吹皱了满池碧绿的曲江水…...

……......

步入那幢青灰色的建筑，柳执的心情也跟着压抑了许多。它就像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柳执，提醒他，依旧活在失败里。

穿过巨大的等大大小小的建筑便分布其后。更远处，一块巨大的空地被齐整的青色巨石围了起来，那便是天启学院演武场的所在。目光在那个方向停留了一会，柳执低头的方向走去。

拿出一本看了一半的《灵源初解》，柳执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泛黄的纸页上一个个黑色的方块字不久就吸引住了他。书的封面上，两个小字“朝衡”赫然就在作者的位置。

作为灵源武学的开创者，朝衡在这本书中记载了他发现灵源的过程。但灵源武学早已传承了近百年，人们更关心的是灵源武学的应用和提升。灵源既已存在，如何发现的就很少有人再去关心了。在柳执打开这本书之前，它不知在那个角落静静地躺了多少年。

在书后的借记上的那些干涸的字迹里面，柳执意外地看到了“柳信”这个名字，这是柳执第一次在这里发现了父亲留下的痕迹。

还有一个人的名字吸引了柳执的注意：“余远山”。不知道这个余远山是不是那个鼎鼎大名的“魂灵”余远山。

“魂灵啊，那可是了不起的存在。”柳执不禁悠然神往。

灵源的种类主要以灵影的形态划分，分为草灵、树灵、石灵、兽灵等等不计其数的种类，其中较为少见的是属性灵，如水灵、火灵、云灵、金灵等。最为罕见的是肉身灵，即悟性奇高之人肉身通灵，身体成为某种“灵”。而魂灵便是肉身灵中的一种，即精神通灵。若说肉身灵是凤毛麟角，那魂灵更是绝世罕见了。

作为百年来仅为人知的一名魂灵，“余远山”这个名字曾让柳执赞叹了许久，可终究，那是离自己太遥远的存在。他自这偏僻的一隅，找寻着希望渺远的光芒，在寂寞中尝遍苦涩的滋味，皆因他连踏上灵师这条路的资格都没有。

奢望魂灵，无异于蜉蝣之观鲲鹏，妄想自己也能扶摇直上九万里，实际上连眼前的矮草都跃不过。

将窗户又推开了几分，柳执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要排出肺中所有郁积的空气。

书中出现了一个新鲜名词——未知灵源，令柳执眼前一亮。不过关于未知灵源，朝衡在书中也语焉不详，只说是自己曾在几处地方找到似灵非灵之物，但尝试收集多次后皆无功而返，最后不了了之。其中一处便在长安城内，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来也是难寻其迹了。

期待换来的只是又一次的失望，柳执不由一阵烦躁。放下书，他快步。

春风吹拂着柳执的衣衫，逐渐远去的背影里，除了倔强，还有几分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