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你个臭小子，胆敢诬陷我风师兄，简直活得不耐烦了。我混天宗是何等门派？岂会干那残杀同道的事情，你休得血口喷人。”风应俢虽不屑争辩，但他身边的那些师兄弟们却是不忍心看着自己师兄受人如此诬陷，当即，一个个怒声斥责莫天少。

有人更是眼中杀意狂涌，恨不得将莫天少立斩剑下。

“不会干残杀同道的事？”莫天少冷哼，胸中登时一股无名火起，狂暴气势自他体内汹涌而出。

全场皆惊。

他怒指那名混天宗弟子，寒声道：“今日，我就跟你争辩一下，你混天宗是否真的那么高尚，从未干过残杀同道的事情。”

“一年前，混元仙山问仙镇内，你们可还曾记得有个叫司南的家族？他们一家上百口人，只因你混天宗门下弟子贪心不改，杀气盈野而惨遭满门灭绝。上到司南一家家主夫人小姐，下到护卫奴婢老仆，足足上百口人，全部丧生在你们混天宗下。那本是一个修道世家，虽远不如你混天宗，但也是正道一员，可想想，你混天宗干了什么？你们还敢说你们混天宗从未干过残害同道的事？你们还敢将你们混天宗摆在高大上的位置上么？你们混天宗就是一个打着正道幌子的魔教！不，你们比之魔教都还不如！”莫天少掷地有声，极力抨击，双目都因为胸中压抑的仇恨以及怒火而通红如血。

他想起了自己师傅的死，想起来了师娘的死，想起了凌小姐的死，想起了李爷爷的死，想起了司南一族上百口人的惨死。

更是想起当初走投无路，自己和司南风以及小李薰卑鄙无奈，纵身跳下悬崖求死的一幕。

对于混天宗，他有的只是无尽愤怒与仇恨。

谁敢在他面前说混天宗好话，他绝不会让那人好过。

良久，莫天少的声音徐徐飘散。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悲戚的气氛。

那气氛感染了所有人，使得偌大广场寂静无声。

莫天少身后，邪雨萱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他在这一刻很可怜。

就像一个被人毁掉了家园，迫于无奈选择流浪的孤独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