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氏府邸的最中心的高塔之下，夜珏跪在那高耸在上的先祖的牌位前闭着双眼。对于现在的事情他已经能够大致确认了，这个是曾经在几十年前也发生过的，到了现在也依旧是同一个人要做类似的事情，这是别人所难以理解的，但是却不应该被阻止。

全部的尸体恐怕是找不回来了，正是因此他至今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那些已经离世的人的家人正在等待着答案，但是说出来他们也不会接受的，当年就是这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夜晴因为要来清洁先祖的牌位也来到了塔边，这是每年的例行事项。每一年都要找一个小辈来进行这一项工作，而今年轮到的是夜晴。现在也是临近新年的日子，在元旦日的早上，他们必须将损坏的牌位重新雕刻完毕，并且这之间还要去参加这里的宴会，可谓是非常繁忙的日子，夜晴也是对于祖上的事情很有兴趣，不过牌位上一些人的名字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那些是从很久以前就没有流传下来的名字，并且有些连县志上也没有线索，现在也只是知道有这个人，但是到底是谁却无法确认。

晴看着他在那里所以就敲了敲木门。

“咚咚咚。”

先是三声清脆的回响，但是夜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弟弟的孙女的声音，他现在还在苦恼着到底应该如何对大家交代。而那些管事者之中的老辈也了解这些事情，他们也并没有给出足够信服的答案，这样子，时间只是被拖延了而已，除了他们这些老头根本没有人能够明白其中的含义。

“爷爷~？”

“……”

给予夜晴的还是没有反应。晴是属于有耐心但是却不是很大的，在这些事情是她是完全等不得的，既然夜珏并没有反映，她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这些牌位，因为自己跟随着爷爷一直在国外，平常更是很少有机会能够看这些东西。

“哦哦哦~”

那些牌位是二十年前重新刻的，那些工匠们非常精心刻出了所有的细节，包括那些腐朽之后消失的字的痕迹，那些木板的纹路也是极为接近的。

位于这最上排的只有一个，那个人就是明朝末年的夜净明，这三个字写得非常好看，据说是当时的一个书画名家所书写的，当时是先祖的好友，在先祖过世之后也帮助年幼的闵秀很多，不过现在也不晓得当时那个人的名字以及事迹了。

“晴儿——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夜珏突然看到了正在默默观瞻的夜晴，他立刻清了清嗓子开始假装正经了。事实上他也是一个非常开放的人，他对于后辈的事情也是放的很松的。

“您这是怎么说的，吾适才敲门了，但是没有得到回应，怕是在冥思，我也不好打断。乃是行惯例来擦拭贡上牺牲的。”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吗？”

“现在已经是一月二十八号了，腊月廿一。”

“时间真快……”

当年的他不过才十四岁，现在已经是八十七岁了，这么多年的春秋，她已经是那个身影。那白衣长衫重新降临在了这个世界之上，她就如同七十年前一样，而珏已经不再是当年风华正茂的少年人了。

“？”

夜晴回神看到了那个女人。

“那个时候，他并不喜欢我呢，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人可以打扰了吧。”

这个声音非常地悦耳，在她的声音之中融合着大量的魔力，几乎没有人可以抗拒这美妙的声音，当时外讨厌她。

“卡劣孤尔，你果然还活着。”

“我已经有四百多岁了，活下来可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那个女人温柔地笑着，她缓缓地走了上来双手按在夜珏的双肩上。因为常年的辛劳，光是这样他就可以感觉出他的辛劳，即使不再是家里的当家，他依旧在忧心这自己的小孩，已经多少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所以他现在根本不肯放开让夜霖自己来。

“这次也是你吗？”

卡劣孤尔从后面抱住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现在没有人能够阻碍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夜晴立刻就跑上了塔顶藏了起来，卡劣孤尔似乎并有注意到在前面的少女，不过这个时候夜霖刚刚好来到院子的门口，她发现了这个外人之后立刻躲在塔的门口进行偷看。

“因为你们又弄出事情来了，我不来收拾的话你到时候就被办法交代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

夜珏长叹了一口气，他并不明白卡劣孤尔的意图，不过卡劣孤尔一直是对的，也是好的。

卡劣孤尔跪在了地上从背后抱住这个男人，两人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

“你们家的孩子之中混着并不是人类的孩子，虽说是这样，我也不是很关心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们的孩子现在有和恶魔勾结的，这才是大问题。年初的时候那徨州被人打开了恶魔的大门，现在还有一定量的恶魔留存在人间无法没完全消除，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现在还是在试探阶段，到底是谁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那些尸体怎么办？”

“不这样的话，你忍心让我自己上吗？”

夜珏用手摸着卡劣孤尔的双手，两人之间已经有很明显的差距了。

夜霖能够感觉到，那个女人身上的气息绝对不是凡俗之辈，她经常见到的那些仙人的身体周围就有着彩云覆盖，这就是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