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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夫君是只老狐狸 / 挽凝


:“若是把我变到公主府外边去叫门,岂不是更厉害?贵班一定会在京中声名鹊起,这银票,就当我加盟……呃,就算我有份参与,日后记得我好处就是了。”

那头领应了,挽月褪下外袍,和一名舞娘换过,然后从侧面溜到廊道。

远远瞧见幕布后来了几个人,用竹竿把那幕布顶起来,做成被狂风吹起的样子,然后趁乱抬走了原该装着她的箱子。

她有些拿不准究竟是少歌的安排,还是昭国长公主要对她动手,便顺着廊道溜到了外面庭院,躲在那些花架之间。

眼下这般情形,最好找到李青,或者溜出去。

远远瞧见李青的背影,隔着几排花架子。

几队侍卫乱哄哄穿插在花架间,像是在搜捕什么人。挽月屏着呼吸,小心地藏身在架子后面挪向李青,时常顾首不顾尾。

幸好她运气不错,每一次都堪堪避过侍卫,险之又险。

好容易蹭到了目的地,松下一口气招呼他,谁知那人一转身,竟不是李青,只是一个穿着和李青相似的人。

见了挽月,他笑道:“此处竟还有一条漏网之鱼。不知为何自投罗网了。”

随后将她捉了,与舞班子一起押进京兆府监牢。

事发之时,长公主站在台阶上,离戏台子很远,众舞娘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少了一只箱子,然后长公主就下令将她们拿下了。

舞娘自然个个喊冤,挽月辩解不能,心中也拿不准形势究竟是怎样——她看到有人搬走了箱子,便即刻偷偷溜到前院,并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幸好京兆府的监牢待遇不差,每人一间单独的牢房,三面是墙,一面是木栅。靠墙处还有床和被褥,床下有带盖子的溺桶,狱卒待她们也算是客气。

她坐在床沿,望到对面的牢房,不由一怔。

牢房正中立着一具木刑架,架上绑了个人。

那人头发蓬乱,垂着头,身上一件灰色囚衣破烂不堪,满身新旧血痕交错密布。

两根闪着寒光的钩子穿过他琵琶骨。

挽月心中一颤,看向他隔壁的牢房。

隔壁关的都是舞娘。

正疑惑时,外面进来两个狱卒,走进那间牢房,抽出鞭子劈头盖脸向那人砸下。

那人像是死了,任那皮鞭抽打在他头上,身上。他毫无反应,那鞭子就像是抽在案板上的死肉里。

两名狱卒打了小半刻钟,向地下啐了几口,然后拍拍手向外走。

挽月松了口气,正要移开视线时,突然看见对面刑架上的人抬起头来。

鹰隼般的眼神。

挽月心中一惊,他竟是清醒的。

这个人难道不会痛?那狱卒打他时,曾用力拉扯穿过他琵琶骨的钩子,金属和骨骼摩擦,发出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连她都听见了,他竟是一声也不吭。

挽月定睛看了看他,见那双黑眸深不见底,其间翻滚着噬人的汹涌暗潮。

见挽月在看他,那人咧嘴一笑。

挽月勉强扯起嘴角,回他一个笑。

他重新垂下头。

挽月抱着胳膊缩回床边。

第75章 阎罗

大昭的秋天还是有些冷的。尤其是这样阴暗潮湿,向来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寒气顺着足底向上蹿,挡也挡不住。

空气中的味道像是霉味,又带着浓浓的死气。

单纯的霉味闻起来总是有些生气的,用前世的话来说,那也是微生物的味道。但这牢狱中的味道,就像从地底黄泉中传上来的,一丝活气也没有。

挽月缩在床尾,蹙眉细思。

隐隐能够嗅出阴谋的味道,一个囫囵的影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看不分明。

昭国长公主想要自己的命,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她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弄这么多事,更不会在公主府动手。

她指自己上台的姿势随性之极,大约只是——“唔,这么些人,眼下印象最深的就是你,便是你了。”

是少歌?

如果是少歌,只要他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舞娘,便会知道自己和舞娘调换了衣裳…现在他应当已经出现在这里了。况且,他如果事先知道自己会去赴宴,那他必定不会称病躲起来。

不是少歌……那就很可怕了。

这件事显然蓄谋已久,那些人掀动幕布,抬走箱子熟练之极,并不是临时起意。如果不是少歌,也不是昭国长公主,还有谁会事先料到自己要进入箱中?

整件事中,处处是不确定的因素。如果昭国长公主没有指人上戏台参与表演,箱子还会被搬走吗?

挽月心中一突,眼前浮现出轩辕无邪的脸。

昭国长公主说话时,她正望向自己,嘴唇欲动。就算没有昭国长公主,还有轩辕无邪!

挽月抚了抚头发,一手白木屑,肩上也是,大约脸上也沾了不少。按理说,皇家的宴会,不应当出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