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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迷人的她[快穿] / 耿灿灿


枝兮躲得快。

两人围着花梨月牙桌打转,他颤着手指她:“你给孤过来。”

她呸一声,“就不过去。”

他索性用蛮力掀了桌子,她拔腿就往里面跑,随手捡起花瓶砚台往身后砸。

他更是恼火,最后将她逼到墙角,她退无可退,只得被他环在怀里。

殷非咬牙切齿:“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她跺脚,“你放开我,我立刻就跑。”

殷非眼珠子瞪得老大,“孤凭什么放开你!”

她不甘示弱瞪回去:“你凭什么不放我!”

“因为孤是国君!”

她没了话,抿抿朱唇,语气弱了下去:“哦。”

殷非见她总算不再嚣张,瞬间顺气,仔细一想,不对,他不是为了跟她辩这个事。回过神的殷非将话拉回正题:“放着宫里好好的桃夭夫人不做,偏要跑来做别人的侍女,你说你是不是下贱?”

话音刚落,空气里响起啪的一声。

殷非震惊不已,他缓缓捂上左边脸,“你……你敢打孤?”

她眼中含泪,伤心至极地望着他,嘴上恨恨道:“我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你杀我啊,反正你不就这点能耐吗?”

殷非恼怒至极,他应该当场以辱君的罪名杖毙她,至少也得赏她几巴掌,可当他一触及她血色尽褪的泪脸,所有羞愤的情绪瞬时消失。

他甚至没有责骂她。

“哭什么,闭嘴。”

她微愣数秒,继而哇哇大哭。

殷非慌了神,他伸手替她揩泪,被她哭得浑身不自在,连带着刚才那一巴掌的痛楚都被掩住,只想让她别再掉泪。

可她还是哭个不停。

殷非急得抱住她,“不准哭,孤不准你哭,听到没有?”

她一边捶他一边哭喊:“我就要哭,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就偏要做。反正都是要被赐死的人了,不趁现在多哭几下,难道还等到下地府去阎王爷跟前哭吗?”

殷非抚上她的青丝,“谁说要赐死你了?胡说。”

她颤抖地哭着,撅嘴嘟嚷:“你气急败坏地冲进燕府,不就是为了赐死我吗?”

殷非只好捧住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孤不是来赐死你的。”

她泪眼汪汪,“那你来燕府干什么?”

殷非语噎,口是心非:“体恤下臣。”

她不再哭泣,自己擦眼泪,他静静地望着她,伸手替她将碎发挽到耳后去。

许久没见她,她都瘦了。

肯定是想他想的。

枝兮轻声低喃:“痛吗?”

他没听清楚,“什么?”

她语气拘谨,没了刚才的肆意,透出几分温柔,“我问你脸痛不痛?”

是指刚才她气急了打他一巴掌的事。

他刚想说不痛,话到嘴边,改口道:“痛。”

她抬眸望他,伸手抚上他的左脸,还没碰到,便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说:“你替孤揉揉兴许就不痛了。”

枝兮轻柔动作,踮起脚吹吹,小心翼翼地问:“我打了你,你会治我罪吗?”

他专注地盯着她,“你别告诉别人,保住孤的面子,孤就不治你的罪。”

她笑出声,“嗯。”

两人对望片刻,殷非忽地抬手揩去她唇上的花汁,“在燕家过得好不好?”

他希望她说不好,这样他就可以用施恩的名义,重新带她回宫。

可她偏偏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殷非身形一顿。

他不甘心地又问一遍:“真的好吗?”

“真的很好。”

他想起刚才入屋时见到的场景,她与燕遇靠得那样近,不知在说些什么,笑得甚是开心。

他本以为他将她贬为庶人,逼她入绝境,她尝到苦头了,就会哭着回来求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