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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缘是宿敌 / 安度非沉


分随意地搭在胸前,柔顺的头发顺着脸颊倾泻而下,眼角微挑,眼眸似是被水雾盈满,显得多情又恬静,薄唇微抿着,嘴角上扬,下巴纤瘦,向下是精致锁骨,一件白衬衫罩在身上,恰好勾勒出玲珑曲线,最要命的是衬衫微长,只露出一点儿底裤,黑色蕾丝边让叶锦红着脸低了头,却看见她双腿光衤果洁白,腿形优美。

“干……干什么?”依旧双手抱胸,虽然知道什么都捂不住,往后退了一下,又碰到了冷水开关,瞬间就被浇了一下,透心凉,心飞扬。哆嗦一下,左手被捉住,周子媛右手腕依旧戴了那镯子,水汽朦胧中更添神秘美感。

周子媛不动声色地拧了冷水,水温恢复正常,慢条斯理地偏过头来:“嗯?”

“……”问什么问,问什么问!!

水雾掩映她也没那么害臊,反而迷离起来,低了头,怕水到眼睛里,低了头:“没。”

“哦,那我走了。”

☆、第47章【第四十四章】【包藏】【叶锦视角】

【第四十四章】【包藏】【叶锦视角】

有时候真心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选择隐瞒的方式来把我蒙在鼓里。

许多时候的善意是足够让整件事情分崩离析的。

那件事?哪件事?周子媛那天说,那件事解决之前,她会有心理阴影。

她甚至说她自己性冷淡。

夜色是虚荣头上的冠冕,它收敛了所有的包藏祸心,然而我当时并不清楚,纷扰会成为真相,它一定是一具巨大的棺材,从里面伸出粗壮又狰狞的腐臭手臂,让我们与这些本不相干的事情同堕永劫,腐烂成蛆,流入下水道里。

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周子媛留给我的红色吻痕。

就亲了那么一下而已!切……

我暗自忖度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那个女人露出那种脆弱的表情。

而更加让我疑惑的是,睡觉的时候她眉头紧皱,吐出来的一句梦呓。

她说:你还是回来了,你们都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觉得从心内升上来一股震慑心底的寒意,是从槐远这座城市所存的各个方向的季风中透出来的萧索感,当时我并不知晓,那竟是恨。

那件事情的不愉快结束也并没有影响到在定棉后来的行程,虽然没有去拍大头贴,但是我们去买了衣服,周子媛对毛绒绒的东西有着莫名的偏执,正如我对衬衣爱得如痴如醉。

甚至我一直怀疑,如果我抄起她身上这件披肩丢进面前这结了冰的湖里面去(哦对那边有个洞),她会毫不犹豫地把我丢进一旁的垃圾车里归西。

于是我诚惶诚恐地拉了她的袖子:“老妖婆,我和你的衣服同时掉进湖里去,你先救哪个?”

她脸上写的满满的都是嫌弃:“原来你也会问这种问题。”说着上下打量我一眼,又翘起她的手指对准了我,“先救衣服吧!你比较沉,拉不上来,拉上来还得照顾你。”

我心中宽面条泪横流,扭过头去看冰面上嬉闹的人们,心里有点儿把持不住,就飞奔了过去。

“喂!”她在后面喊了一嗓子,我却跑上了冰面。

“你跑什么跑——会摔——”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脚下一滑,光荣地扑上了那边几个孩子堆好了的雪人上。

人的话有时候真的是不能乱说的。

旁边轰然炸开的笑声让我恨不得钻到雪堆里再也不起来了,然而天不遂人愿,我被一只手扯了起来。

抬头,是周子媛愠怒的眼神。

尴尬地哈哈哈两声:“这样你就省了雪球丢给我了哈哈哈……”说着把头发上的雪一点点抓下来,它们脏脏的,化成污水不停地流淌着,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它告诉我,头顶在冒着气体。

我被拉在她身前,她替我拍着雪,紧接着那件拼色皮草披肩就披在了我身上。

“不嫌脏么?”她一个白眼丢过来。

问这话的应该是我才对吧!我身上这么多污雪,不会弄脏她的衣服么?

恍惚记起来去年冬天和蓝毅打雪仗的情景,他很温柔,不会像是周子媛那样损我,他总是让着我,任凭我把他打得变成圣诞老人,打过雪仗,我们坐在街边喝奶茶,本该是美好的记忆,然而蓝毅看见了我手腕上的简陋小饰品,很是果断地说:“丢掉。”

“不。”我也果断地拒绝掉。

那个所谓的“小饰品”其实是当初一个孩子用红色毛线穿过输液管里做成的小手环。一并戴在了我手腕上。

蓝毅却说要丢掉。

“你都不知道这东西携带多少病菌么?”他的表情是真正的厌恶,我拒绝,所以他开始生气。

为此我们吵了半个月,后来还是我的屈服让步,我把它们丢进垃圾筒的时候似乎又看得见当初那个孩子红彤彤的脸蛋上的清亮眼眸,清澈纯粹是高原上永不沾染尘俗的通透之水。

我觉得内疚,那孩子的心意都包含在那简单的小东西里,我记得小时候也戴过那东西,感冒输液后的输液管就被自己用在做那东西。

想到这里我有点儿失落,蓝毅永远都发现不了美,他的眼里,似乎是只有新奇。

当然,这也间接促成了我变成一个女同性恋的事实……

“怎么了吗?蔫儿得好像黄花菜。”周子媛拍了拍我的脸,又想起什么来,丢给我一包纸巾,“自己擦。”

“我擦!”黄花菜也是用来形容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