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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逐鹿中原 / 宁江尘


恍惚中,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个稚嫩孩童的时候。

那时,他应该是十三岁。

已经习惯被插与kǒu_jiāo,知道无论求饶与反抗都不可能逃离那个人的魔掌。於是懂得怎样笑才能少些痛苦,怎样讨好才能得到那人的宠爱从而得到一些别人没有的权力,更多的是利用连自己都觉得肮脏的身体在各种各样的人之间周旋。

他强迫自己忘记过去,那只会让心更加难受。他一点点的成长,同时用驯服的外表掩盖对那人的憎恨。

可是,十三岁的智力怎麽抵得过那人锐利的嗅觉,他被当作“不乖”的反面教材扔进了“欲海”,只记得那得意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哈哈哈……想要报仇就从里面活著出来吧……”

时刻围绕周围的是淫邪的目光,几乎在穿透皮肤。长期服用媚药以抵挡恶心感的身体,在“淫香春雾”的作用下,开始不由自主的变热。

第一天夜幕降下,“淫香春雾”减弱时,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像一具尸体趴在地上,抽搐般的蠕动。

“欲海”里的人是用这种办法练功的,弱者只能被掠尽精力而死。

他不想死,这世人没有想死,但他更不想死。

他还有家仇未报,还有一个人的约定。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挪到小溪边,喝了几口水,恢复一点精神,开始为明天打算。

绝对不能再被那些人捉住,不然一定会死的。

他想到一个地方。

禁地。

禁地中的禁地,因为那里面有一个人,毒圣诸葛筝。

传说中,“欲海”就是杏花林主为了困住诸葛筝而设立的。

可是到最後,他连看都没办法看到他。

诸葛筝所在之处都是毒药,普天之下没有人可以靠近。

与其被吸干精力而死,不如被毒死。到禁地一搏,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他的骨子里毕竟还存著家族的想法,就是死也要死得光彩一点。

这样想著的司马绪,头也不回地进入了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毒圣的领域。

他站在那间风一吹好像就要倒塌的茅草屋前,鼻子与耳朵都流出血,那是三种毒药在他身上同时发挥效力的结果。原本都是立死的毒因为力量彼此互相抗衡而让他可以再活一刻锺。

他拼命挪动沈重的身体向屋内走,虽然方位不是很清楚,但有一个地方芳香最甚。他在赌,用命。

结果,他赢了。

诸葛筝说,他是被他眼睛所中的毒所打动的。那种毒,世上只有一个人有。

那个人,是世间最美的人,可是心,却是世间最毒的。

他爱上了那个人,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毒的名字,叫“碧落黄泉”。

不同的份量会产生不同的效果。他中的本来深,但发现得早,用灵药续了命。

诸葛筝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痛苦,并且不停地用皮鞭抽他。他不能躲,这是条件。

他平静的时候,会给他讲故事。关於武林中一个美人的故事。他说他为了那个人的一句话,万水千山地跑到天竺毒了一城的人。当他把那人要的“飞天羽衣”放在他面前时,那个人笑了。

那一笑,好像天地万物都不存在了,他两年的辛苦都忘记了。

可是,那个人却对他下“碧落黄泉”,量不深,刚刚够让他不能再走。

那人笑著说,谁叫你老是跟著我,这下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他当然厉害,为了讨他的欢心,他诸葛筝将所有的毒法都教给了他,还心甘情愿地当他的药人。

故事里美人的名字,诸葛筝一直没说,他唯一记得的是他在一次酒醉後,嘴里不停地喊“圣华”。

在诸葛筝打累了,也说累了的时候,他就会扔给他一颗药命令他吃下去。

看著他在地上痛得打滚,他哈哈大笑。

痛苦要持续一个时辰,或者更长,然後他会再扔给他一本书,刻在数张木片上的字,在狰狞地狂舞。

解法也许在第一片,也许在最後一片,没有定数。无非是痛的时间长短不同罢了。

等到他将那两架子木片以这种方法看完後,他的地狱才真正开始。

药人,真正意义上的试药,不知道有没有解,不知道会不会死。一种药接著下一种药,中间的间隔不会超过两天。

其实,只要他走出茅草屋,外面的欲海相比来说可谓是天堂,但他没有走。

他以为他可以在那里待下去,即使那样死去也没关系。

这个“以为”在一次洗浴後破灭。

诸葛筝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然後命令他,像狗一样侍候他。

粗暴的动作,野兽一般的交合,诸葛筝在他身上发泄著,大声骂著“贱人”。

他的嘴唇被咬出血,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他被当成破絮一样丢出了茅草屋,最後一块木片在他的gāng_mén里插著。

屋门紧闭,诸葛筝大喊著:“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