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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小尾巴很甜 / 颜温


夹并没有摆在桌子上:“唐温,你能帮我拿一个新的文件夹吗?”

她这会儿刚好写完手里的报告,听到她这样说,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扎在头上的辫子像个小尾巴一甩一甩:“好!”

所有的新文件夹都被放在书橱上方,唐温昂着头看了看这个高度,自知以她的高度是不可能徒手够到了,便晃着小脑袋四处瞧了瞧,从书桌附近搬了个板凳过来。

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她留在许珩年家过寒假,在除夕前兴奋地帮着琴姨贴剪纸。那时候她也只比窗台高一点,许家的窗户又很大很高,想把字贴在玻璃上方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于是聪明如她搬来了椅子,晃晃悠悠地跑到许珩年房间门口敲门。

他正在房里看书,见她整个人端着椅子进来,心生疑惑。

“我在帮琴姨贴字呢!”她兴奋地晃了晃手里各式各样的剪纸。

他了然地点点头,闪身让出了一条路来。

小姑娘搬得凳子有些沉,跌跌撞撞地走进门,快到窗边的时候被重量压得倏地松开了手,还险些被椅子给带过去。

她抬手踩了踩额头上密集的小汗珠,将剪纸往旁边随手一搁,高高地抬起腿来踩了上去。

椅子的腿儿有些不稳,等她直起腰来往窗口看时,就忍不住后悔了——许珩年的房间在二楼,内心的恐惧感迫使她一个劲儿的往窗下看,她又有些恐高,哆哆嗦嗦地咬着唇,手心里开始出汗。

许珩年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嗓音如溪流般清澈:“你能行吗?”

“行,行啊。”她逞强地说着,一只手畏惧地扶着玻璃,小脑袋四下扫寻着窗纸的位置,最终在一旁的桌子上找到了目标。

坏了,她不敢低下头去拿了。

“珩…珩年哥哥。”她悄悄往后看了看,手指死死地扒住窗框的边缘,这时脚下的椅子忽地晃了一下,吓得她声音都变了。

许珩年皱起眉来,上前一步站到她身后,扶住了她摇摇晃晃的椅子。

他一来,她好像瞬间就有了安全感一般,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你帮我把纸拿上来好不好……”她睁着眼睛看了看他,眼底似有朦胧的水汽。

他依旧扶着椅子,身子微微向前倾斜了一点,看了眼成堆的剪纸,问道:“你要哪张?”

唐温咽了咽口水,软着声音问:“珩年哥哥喜欢哪张呀?”

他顿了顿,抬起眸来问道:“有你剪得吗?”

迎着阳光,他的眸子被晒成了好看的琥珀色,似有金光流露在其中。

“有哇,”唐温陷进了他漂亮的眼睛里,舔了舔唇,半晌才小声回答:“但是温温剪得不好看。”

他想也没想:“没关系。”

小姑娘亮了亮眼睛:“真的吗?”

“嗯。”

她妥协地说了句“好吧”,看上去有些开心,又小心翼翼地松开一只手来,往那堆剪纸里指了指,:“最底下那张…是我剪得。”

她一大早就跟琴姨学习,谁知努力了半天,浪费了好多纸,最终只留下了这一张“作品”。

许珩年伸手往剪纸堆里扒翻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拎起最后一张来,瞅了半天,鼓励着说:“这只羊剪的挺不错的。”

小姑娘认真地纠正他:“这是马。”

“……”

其实他一开始想说狗的。

许珩年把背面的双面胶揭下来,将剪纸递给她,她拎着剪纸的两个角虚虚地笔划着位置,声音轻轻的:“这样贴歪不歪?”

许珩年打量了一下:“不歪。”

她鼓着嘴点点头,将剪纸贴在了上面,又用肉呼呼地小手拍着粘合部位,贴完后向后退了退身子,欣赏了一番——其实看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转过头来的时候,她一眼望到距离视线很远的地面,突然又犯了难——这该怎么下去才好?

真得是上来容易下去难呀。

许珩年看出了她眼里的困窘,说道:“你站稳,我先松开手。”

她以为他要走,惊了惊,语气飞快地说:“你要干嘛去!?”

“背你。”他说。

“啊?”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挪到她身侧的位置,背过身去,垂在下方的手向她示意了一下。

小姑娘明白了他的意思,刚想搭过手去时,忽地想起最近的体重,难为情:“…我最近,好像又重了。”

他上次背她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他似乎有些吃力,现在她又胖了不少,万一背不动的话……

唐温不禁咬了咬舌尖。

听到这儿,他低笑了一下,侧眸看向她,柔声说:“可以的。”

“我也重了。”

少年眉眼透着浅淡的笑意,一双眸子似有晨曦倾泄,柔和又明媚。

一直以来,他对她都是如此温柔。

“运动会的时候我们要检查人数和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