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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你倾国,我倾心 / 未晏斋


家性命,与你一道,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不得不说又有点震撼。

罗逾打量了王霭几眼,他佝偻着背,一张毫无表情的黑脸,目光坚毅得一点情分都没有似的——还像过去一样不讨喜,但却不能小觑。罗逾暗道:怎么,南秦的君臣都是一肚子赌棍的劲头么?

他缓下声气:“容我想想。”

王霭也很直白:“慢慢想。那我告辞。”

罗逾到了后头正院,见一群人正在一棵树下仰着脖子,嚷嚷着:“慢点!”“小心点!”“别摔了!”……

他疾步上前,树梢露出一片红裙,杨盼扒在枝丫上,正在奋力够一只爬上树下不来的小白猫。

小白猫还是只乳猫,胆子小,“咪呜咪呜”娇滴滴叫着,爪子伸了伸,又不敢朝下走,反而向更高处又爬了两步,这下站在一根细细的枝条上,整个儿都晃悠起来,越发吓得“咪呜咪呜”乱叫。

杨盼骂道:“小笨蛋!胆儿小不说,还不长脑子!下来我揍你!”拎了拎裙子,往枝丫高处爬。

金萱儿直跺脚:“哎哟主子!就是只猫!就是只猫!这枝条这么细,怎么撑得住你这么重的身子?摔下来磕断你两颗牙!……”

杨盼不高兴:“我重吗?我哪里重?我爬树的能耐自小儿就锻炼的!”

金萱儿嘟囔:“爬树的毛病好容易叫沈皇后打改过来,如今没人管了,又无法无天了!”

她一瞥眼看见一边的罗逾,急忙说:“驸马快来劝劝公主!”

罗逾在树下仰着头对杨盼说:“你下来,我给你捉猫。”

杨盼回眸看了他一眼,笑道:“没事,你放心。”整个身子已经伏到了那根枝条上,枝条发出“咔咔”的声音,不停地摇晃,似乎真的要断了。

杨盼的脸落在一片阳光里,笑容满面,浑然没有害怕,脆声道:“罗逾,你在下面接着我哦!”

罗逾心里也有点紧张她,现在人都在树枝上趴着了,下又下不来,这样涉险,真怕她摔断了腿!他不敢这时候责怪她,怕她分心,只能在树下她的正下方张开双臂。

杨盼一点点向前够着,一边柔声呼唤她的小猫:“雪球,别怕,到阿母身边来。对,到阿母身边来,阿母会保护你!”

小猫像是听懂了她的呼唤,又像个调皮犯错的小娃娃遇见了慈母一般,慢慢挪移着往杨盼那里去。雪白的猫爪子终于够到了杨盼的手。杨盼几乎是一扑,把猫拉到手里。那根树枝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断了。

下头的罗逾正好把她接在怀抱里,胳膊被砸得还有点疼。

紧张过后,她毫发无损,舒舒服服躺着,脚还晃啊晃的,抱着小白猫在他怀里笑得灿烂,抓着两只猫爪子对他的脸舞,淘气地说:“雪球,叫‘阿父’!”

今日被王霭气了一顿,现在被她吓了一顿,罗逾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扭头对金萱儿说:“把猫抓走。”

“干嘛?!”

“干嘛?”

杨盼和金萱儿同时问。

罗逾对金萱儿说:“我记得南秦的陛下教训你们公主时说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只是公主记性不好,挨的二十个手心很快就忘掉了对吧?现在出嫁从夫,少不得由我来担这份心了。”

“呃……”金萱儿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只能心里腹诽:做父亲的打女儿,那叫训-诫,你打老婆那就叫暴力了吧?

杨盼开始在他怀里扑腾:“你放开我!放开我!”

“猫拿走!”

他一声色俱厉,金萱儿也有点怕他,赶紧把猫抱走了。然后说:“不过咱们公主……”

话还没说完,罗逾已经抱牢了扑腾着两条小腿儿的杨盼进了寝卧,还用脚一勾,把门给带上了。

到了榻前,他把杨盼往一旁的熏笼上一放,说:“衣服脱了。”

她既是凶悍,又是媚哒哒地问:“干嘛?!”

“衣服那么脏,怎么上我的床榻?!”

杨盼低头看了看,衣服是脏,树皮上的青苔蹭在襦衫上,裙子更是皱得老咸菜似的,一身漂亮的水红色惨不忍睹。她坐在熏笼上摆两条腿:“就不!就不!”

男人逼上来,把她衣带一解,从领口一剥,襦衫就下来了;再抱至腿上,松开裙带,用力一扯,那条百褶泻水的长裙也松解了。里头是鹅黄色中衣,裹出俏伶伶的小身板:圆润的地方圆润,纤幼的地方纤幼,看着诱人。

杨盼看他喉结一动,知道还可以作一作,坐在他大腿上扭身道:“你今天怎么对我凶巴巴的?我爬树,我阿父都不管我,要你管?”

罗逾其实正是满腹心事,犹自忍着好好跟她说:“咱们好不容易过上平静的日子,你不能消停消停?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办?!”

杨盼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起来似是顽劣,其实眸子幽幽,亦有自己的思量和主张。她喊:“我冷!”

罗逾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正准备抖开被子给她盖上,突然看见粉紫色褥子上一道青绿色一蠕一蠕的——是她刚刚在树上捉到的大青虫!

小郎君觉得脖子后面的寒毛都炸起来了,顿时像只小狼一般弓了腰弹起身子,呼吸都紧了。他抢夺似的把杨盼重新一抱丢在熏笼上,又把青虫跟着褥单、枕头什么的统统一卷,“刷”地往门外一丢。

他尚脸色发白,杨盼在熏笼上笑得前俯后仰。小郎君恶向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