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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不可描述的夜车之一 / 烟猫与酒


br /  陆曾谙一直到十五岁,对肖辞的身份都没有明确的概念与界限。他管肖辞叫爸爸,却不知道“爸爸”与自己之间的身份关系应该如何处理,或者说,十五岁时他才知道,他身为肖辞的儿子,不应该和肖辞“那样”相处。

“爸爸……”陆曾谙在肖辞腿上枕了一会儿,突然有些忸怩得把头拱起来,换了个规矩的姿势在肖辞身边坐直。

肖辞从报纸上漫不经心地移给他一些目光,陆曾谙就又往旁边挪了挪,说:“我不能老这样了,不好。”

“哪样?”

“就是……我太,我们总是太腻着了,他们说跟爸爸之间不应该这样……”

陆曾谙说出那些话时,心里还没有其他的想法——他的一切观念和生活习惯都是肖辞教给他的,当他第一次意识到和肖辞的相处方式其实太过亲近,贫瘠的羞耻心并没有得到孕育滋长,只是本能的害羞而已。

肖辞却慢慢放下报纸,眯起了眼。

“谁说的?”

“林觐。”

林觐是陆曾谙的同桌,肖辞见过他,是个被家里娇养的小少爷。

肖辞兜过陆曾谙的脑袋,嘴唇在他秀气的鼻尖儿轻轻蹭了一下,运筹帷幄地笑言:“别管他,我是你爸爸,他又不是我儿子。”

陆曾谙连忙摇摇头推开肖辞,不好意思的乱躲,笑着说:“爸爸我不小了。”

肖辞顿了两秒,点点头继续看报纸。

直到晚上,陆曾谙洗完澡进了主卧才发现不对。

“爸爸……”他有点儿无措地看着肖辞取出一套新寝具,面无表情的扔在次卧那张一向都充当摆设的大床上。

肖辞靠在门框上,抬手摩挲陆曾谙的脸颊耳根儿,对茫然的儿子解释:“你不是长大了么,不能跟爸爸亲近,那就自己睡吧。”

然后他毫不留恋地撒手,转身进了主卧。

在陆曾谙稚嫩的十五年记忆里,从没有一晚不在肖辞怀里睡觉。

他躺在巨大的床上瞪着天花板,心里非常委屈。

是他提出不应该和爸爸太亲密,肖辞这样做并没有任何不妥,甚至是很尊重他的表现。但他却难过得想哭,觉得自己跟爸爸一下子隔了十万八千里远。

没有肖辞在身边,陆曾谙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失眠,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觉得房间又空又凉,那么大的床上只有一枚枕头,陆曾谙不论翻多少个身也没有胸膛让他撞上去,不知道惶然了多久,才终于在无措和失落中慢慢睡过去。

那时候的陆曾谙还不明白,肖辞对他的教育是畸形的。肖辞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控制陆曾谙的成长,一手遮天的把握着陆曾谙的交际,他把陆曾谙当做自己豢养的小宠物,乖巧,听话,讨自己欢心就够了,是非观和道德观甚至都是累赘。他只需要依偎自己,需要自己,从自己这里得到奖励,就够了,做个聪明灵巧的孩子。

不听话,想挣脱,就要受惩罚。

第03章 他跪在地上,将颤抖的手指贴上养父的裆部。

肖辞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儿,目光在他身上一寸一毫地逡巡,如有实质。

这是我的养子。

他看着男孩儿柔软的发顶,那里有一个乖巧的发旋,他知道男孩儿的头部十分敏感,禁不住一丁点儿qíng_sè的抚摸。

他是我的儿子。

肖辞悠然地抬起手腕,将修长的五指轻轻搭在养子的头顶,中指恰恰落在发旋正中。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养子在被触碰的瞬间,绷紧了身体。

肖辞垂着眼皮俯视男孩儿,指尖抵住那枚发旋,缓缓地,靡秽地搔挠,又将五指温柔地插进养子的发丝,细细密密地磨蹭。

手掌里的头颅不可抑制地打了一个颤,肖辞满意的挑了挑眉。

这是我的儿子。

他搓磨着手指。

我的男孩儿。

“爸爸……”

陆曾谙的脑袋丝毫都不禁碰,后脑勺和天灵盖涌起一波又一波的酥麻,他的喉咙发痒,小心翼翼地在肖辞掌下抬头,红着眼圈小声呼喊,像面对杀戮的娇小动物,试图向养父示弱。

肖辞的手顺势滑到陆曾谙脑后,拽住他的头发让他将头抬高,弯腰轻轻吮吸掉陆曾谙再一次迅速积泛起的眼泪,像毒蛇肆意吮吸着毒液。

一颗眼泪惊慌的从眼角逃窜,滑向耳廓,肖辞探出温热的舌尖,沿着眼角一路滑下去,留下湿漉的轨迹。舔去眼泪,他将舌尖顶入陆曾谙的耳道,黏腻的搅动声直直刺进年轻男孩儿的大脑。

陆曾谙张张嘴,想再喊一声爸爸,发紧的嗓子眼儿却挤不出声音,只能从鼻腔里喷出一声喘哼。

肖辞退出来,嘴唇厮磨着呷住陆曾谙的耳垂。

“你是我的。”

他在养子耳边喷洒气音,勾着嘴角说。

“……爸爸……”

陆曾谙发出介于“嗯”与“哼”之间的喘气,他浑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