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3/7)八百万种死法 / yushuwu.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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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前倾,把染着波特酒s指甲油的手指放在我手腕上。这个姿势显然是蓄意而为,但很有效。我吸入她的香水气息,感受她的x感魅力。我没欲火焚身,也没想上她,但我无法对她的x力量无动于衷。她说:“你能帮我吗,马修?”

然后,马上补充道,“你不介意我叫你马修吧?”

我只好笑笑。“不,”我说,“我不介意。”

“我赚钱,但留不住。实际上,我挣的并不比在街上多。但我有点钱。”

“哦?”

“我有一千美元。”

我没说什么。她打开钱包,拿出一个普通的白信封,把一根手指头伸到口盖下,扯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叠钞票,放在桌子上。 “你替我去见他,”她说。 我拿起钱,握在手里。我得到一个机会去当金发娼妓和黑人皮条客之间的调解人。那可不是我曾渴望过的角s。 我想把钱塞回去。但我从罗斯福医院出来刚九或十天,我欠那儿的钱,月初我的房租该到期了,有多久没给安尼塔和孩子们寄东西了我都懒得去记。我钱包里有钱,银行里更多,但加起来却没多少,而金?达基嫩的钱同别人的一样好,也更容易赚,至于她的挣钱方式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点着钞票。它们都是用过的百元大钞,一共十张。我留下五张放回桌上,把其余五张还给她。她瞪大了眼睛,我认为,她肯定戴了隐形眼镜。没人会长那种颜s的眼睛。 我说:“先收五百,那五百事后再收。如果我能让你脱身的话。”

“成j,”她说,突然咧嘴一笑,“你本来可以把这一千元全收下的。”

“也许有动力我会g得更好。你再来点咖啡吗?”

“如果你要,我就要。我想,我更喜欢甜的东西。这儿有甜点吗?”

“这儿的核桃派不错。n酪饼也挺好。”

“我喜欢核桃派,”她说,“我非常喜欢甜食,但从不会增加一盎司体重。很幸运吧?”

有个问题。要想跟钱斯谈,我得先找到他才行,但她没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他。 “我不知道他的住处,”她说,“没人知道。”

“没人?”

“他的女孩都不知道。当我们中间有两个碰巧在一起,而他又不在屋里时,那就是一个很不错的猜谜游戏。努力猜猜钱斯住在哪里。记得有一个晚上,我和那个叫桑妮的女孩在一起,我们打发时间,就想出一个又一个怪异的答案。如他和他的残废妈妈住在哈勒姆区1的一个廉价公寓里,或他在‘糖山’2有座大宅子,或他在郊区有所平房,每天往来于城郊之间。或者,他在他的车里放几个箱子,靠它们生活,每晚到我们中某个人的公寓里睡上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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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八百万种死法(4)

她想了一会儿,“只是他和我在一起时从不睡觉。如果我们真的上了床,事后他只躺一小会儿就起来,穿上衣服出去。他曾说过,如果房里有别人,他就睡不着。”

“要是你必须跟他联系呢?”

“有一个电话号码。但那是代接电话服务站。你可以随时打那个电话,一天二十四小时,老有一个电话员在那儿接电话。他总是去查他的电话记录。如果我们外出,或是g什么别的,他就每隔半小时或一小时查一次。”

她给了我电话号码,我记在笔记本上。然后,我问她他把车停放在哪里。她不知道。记得那辆车的车牌号吗? 她摇摇头:“我从不注意这类事情。他的车是一辆卡迪拉克。”

“这倒出乎意料。他常在哪儿出没?”

“我不知道。如果想找他,我就留个口讯。我不出去找他。你是指他是否常去某个酒吧?他有时会去很多地方,但没固定的。”

“他常做些什么?”

“你指什么?”

“他看球赛吗?去赌博吗?他一个人时g些什么?”

她考虑着这个问题。“他做不同的事,”她说。 “你指什么?”

“看他跟谁在一起。我喜欢爵士俱乐部,所以,跟我在一起时,我们就去那里。如果他想要度过这样的一个夜晚,就会打电话给我。还有一个女孩,我甚至都不认识她,但他们去听音乐会。你知道,古典音乐。卡内基音乐厅1什么的。还有一个女孩,桑妮,她喜欢运动,他会带她去看球赛。”

“他有多少女孩?”

“我不知道。有桑妮,楠,还有喜欢古典音乐的那个女孩。也许还有一两个。也许更多。钱斯不大谈私事,你知道?他总把事情闷在肚里。”

“据你所知,他的名字就只是钱斯吗?”

“没错。”

“你和他在一起,嗯,三年了?而你所知道就只有半个名字,没有住址,还有一个代接电话服务站的号码。”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怎么收钱?”

“你是指从我这儿?有时他来我这儿拿钱。”

“他先打电话吗?”

“不一定。有时打。或者,他打电话让我把钱带给他。在某个咖啡店,或酒吧,或其他地方,或在某个街角,然后他把我接走。”

“你把赚的钱都给他?”

她点头。“他给我找公寓,他付房租,电话费,所有的费用。我们去买衣服,他付钱。他喜欢帮我挑选衣服。我把赚到的钱给他,他还给我一些,你知道,当作零用钱。”

“你不留些私房钱?”

“我当然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