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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野蛟戏傲鸟 / 偶然记得




顾清瀚拉他进屋:“你小声些,当心惊动了娘。”

顾庆坤边系扣子边问:“怎么了?”

顾清瀚瞧着哥哥着急的样子,知道他是真的对林月圆动了心:“你别慌,不是月圆,是日照。”

顾庆坤心里缓缓的出了一口气,嘴上仍然急着:“日照出什么事了?”

顾清瀚咬着嘴唇:“具体我也不知道,正想着带些钱去郑县长那里看看。这些日子我也疏忽日照了,你可知道他写过什么东西,激怒郑县长了?”

顾庆坤想了半刻,一拍脑袋:“这个憨货!还是给印了!”

顾清瀚急急的问:“印了什么?”

顾庆坤把那日顾清瀚被掳走,林日照不平写了批郑县长批穆警长的文章,还扬言要印报纸。

顾清瀚把一双凤眼瞪圆:“他真的印了?”

顾庆坤叹道:“他做起事情,没头没脑。那日我正要撕了,你就回来了,我就把这个事情忘了。恐怕就是这件了。这些日子他就没有来过学堂,还搬去报社住了,我当是他想一门心思弄报社就没有理他,谁知道……”

顾清瀚气的一跺脚:“这个惹祸精!这下要麻烦了!”说罢,叫上小丁子去账房支钱,顾庆坤惦记着林月圆,也跟着后面。兄弟俩一齐往报社赶去。

到了地方,才看见大门已经让一张黄纸给封住,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同老黑衣服一样的人,顾清瀚认得那应该是巡警,于是走过去问:“这是怎么了?”

那两个巡警不认得顾少爷是警长的心肝,但是却知道他是那些富户之一,嘴里也不自觉带了恭敬:“违法了,人抓起来了!”

顾清瀚想往里看看,被其中一个拦住了:“不让看不让进!”

那报社不远处就是林家兄妹暂时住的地方,也被拦住不让进去。顾清瀚急的咬碎了银牙,往马车上一跃:“小丁子,去县长那!”

到了那里,门紧紧关着,门口站着俩个守卫的。看见顾清瀚,拿着长枪一栏:“有事么?”

顾清瀚急急的道:“在下一个朋友可能是被误抓了。往军爷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

守卫的人像没有听见一般:“不让进!”

顾庆坤连忙从怀里掏出银票:“两位差爷行个方便吧!”

那守卫拿了银票塞到自己怀里,脸色却一变,一把险些将顾庆坤推了个跟头:“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进来就进来!在胡闹我不客气了!”

小丁子连忙去扶,顾少爷火腾的被供起来,伸手拿了鞭子,照着那守卫门面就抽过去:“让开!”

那守卫躲闪不及,挨了一下子,嗷的一声。顾庆坤见弟弟惹了祸,忙过去拉他,那守卫不干了,伸手揪住顾少爷的脖领子,伸拳头正要打他,待看清顾少爷那俊美的面皮,愣了一刻又淫|笑了两声:“好个漂亮的小相公!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成!我不打你!不过你打了我就要挨我的|操!”

顾少爷勃然大怒,伸腿在那守卫□一踹,受那土匪头子的折磨也就罢了,还要受这个看门狗的气!那守卫没料到这个瞧着温室里的少爷有这么大的力气,被踹的抱着腿疼得乱蹦,对另一个守卫道:“你□呢?还不帮忙!”

小丁子瘦小的个子迎过去:“你别动我家少爷!”硬是替顾二少爷挨了那守卫狠狠的一脚。

顾少爷平日极少生气,有了事情脑袋能飞快的转出不吃亏的办法,但是若是在气头上,也像那个林日照一样没有头脑,见小丁子被踢得站不起来,气的拿起马鞭照着那守卫就上手抽,那守卫岂是任他抽的,伸手拽住马鞭。

正僵持着,听人说了声:“住手!”顾少爷转头瞧见了一个打扮的洋气的女子,从一辆洋车上下来。

守卫见了她,连忙低下头:“三姨太。”

那女子伸出雪白的手指头对着他们:“瞎了你们的狗眼睛!”

顾少爷听他们一叫,记起这是上次被他利用了一遭的三姨太,也忆起林日照说她同月圆是极好的,连忙收了鞭子走过去:“三太太。”

三姨太仔细瞧了顾清瀚一眼,捂嘴笑了笑。真真是个俊俏后生,那贵气是与生俱来一般。男子拥有那样一双凤眼,半眯着瞧人的时候,真是要勾人魂魄:“顾公子吧。”

顾清瀚点头:“我同我哥哥一起来看一位朋友,不知道他在哪里?”

三姨太眨眨眼睛:“你来错地方了,老头子一下令去抓他,他便跑了,谁也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真是糊涂的孩子。不为自己想想,也为妹子想想。他这么一跑,丢下他那妹子,还不是便宜了我家的那个老鬼……”

顾庆坤听她这么一说,急的眼睛差点瞪出来:“怎么!月圆被郑县长看上了?”

顾清瀚拉了他一把:“三太太,我们见不到日照,让我们见见月圆也好。让我弄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许是郑县长误会了,许是日照有苦衷呢!”

三姨太笑了笑:“带你们去就带你们去吧。谁让我受了你们家那一车的丝绸呢。”

顾清瀚连忙接口:“三太太说的外道话。我本就惦记着您,这胶南怎么还有别个人能合适那些南方丝绸呢?”

三姨太哼一声:“你们这些男人啊,就会说漂亮话敷衍女人。成了成了,我带你进去罢。”

那两边的守卫,一个还疼得抱着膝盖,却也没敢再抬眼看。

顾家兄弟跟着三姨太急忙忙的往里面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