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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娇女帅与铁斥候 / 苏打


「也亏你有这个耐x,居然真的在美人关待了整整十年。」望着赤天朔毫无芥蒂的深邃眸子,封晴轻轻叹了口气,「你难道不曾有过怀疑?」 「若这是我唯一可以获得答案的机会,那麽我能做的,就是等待。」赤天朔将视线投向窗外,缓缓将酒倾入口中,「而你,确实来了。」 是的,赤天朔真的没有怀疑过,仅管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麽是十年? 「大姨也真够整人的了。」望着赤天朔j实的身材、沉稳内敛的眸子,与那身顶天立地的纯男子阳刚之气,回想着他在校场上和军士共同c练时的霸气及勇猛,封晴兀自叹息低语,「不过我可以明白为什麽……」 没有听清楚封晴的低喃,但赤天朔也没多问,只是继续静静喝着酒,许久许久後,才终於咬牙,将封藏在心底多年的话语道出。 「你怨爹吗?」 「你怨娘吗?」 当两人听见对方的问题时,先是一起愣住,而後又一起同声说道—— 「我为什麽要怨娘?」 「我为什麽要怨爹?」 「我的意思是……」发现彼此的对话似乎与各自的认知有些出入,封晴连忙举起左手立在赤天朔眼前,「你不怨娘独独留下我,而把你送走?」 「是爹自己做了那样的错事。」听到封晴的话後,赤天朔静默了片刻,才缓缓回答,嗓音有些紧绷。 「错事?等等,有些不对头啊!」听着赤天朔低哑且沉重至极的声嗓,封晴蓦地一愣,「你先说,你知道的爹,到底做了什麽错事?」 「若非爹欺负了娘,让娘怀上了身孕,以致不得不从了他,但最後却又始乱终弃,娘怎会——」 「欺负?始乱终弃?这什麽跟什麽啊!」一把打乱赤天朔的话,封晴的眉头皱了起来,「娘可是女儿国的女儿家啊!没欺负爹就不错了,什麽时候轮得到爹来欺负她了?」 「嗯?」这回,换赤天朔皱眉了,「那爹跟娘……」 「我知道的爹娘是两情相悦结合的!」封晴一点也不迟疑地对赤天朔说道:「只是後来爹不得不回他的部族去,娘又不想跟随,所以两人就和乐融融地一拍两散,可就算如此,娘还是一天到晚夸着爹,夸得我耳朵都快长茧了。」 「什麽?!」听到姐姐的回答,赤天朔的眉头也皱了,因为事实与他自小所听所闻,几乎无一点共通处,就像是两个故事似的。 自他懂事後,他所知道的,那本应接任部族族长,并迎娶自小订亲的未婚妻的爹爹,是因与外族女子通婚又始乱终弃之事遭人揭发,才会被削去族长继承权,放弃迎娶权利,且此後以几近被软禁的方式生活於部族中。 所以在他被送回部族後,纵使在部族整整待了十二年,纵使也曾享受过与亲人在一起的天伦之乐,更和族人学习着相同的技能,却始终被人以半个外人看待。 正因如此,再加上部族的气氛愈发诡异,十六岁的他,才会咬牙做出出走部族的决定。 可若他过去所知晓的,g本不是事实,为何族人要如此诬蔑他爹?而他爹又为什麽从不解释? 如果他爹娘真是两情相悦,他们为何宁可选择天各一方,直至双双去世後都不曾再相见,他爹更是从未试图出走部族。 不明白,赤天朔真的有些不明白。 但仅管心中有着那样多的不明白,赤天朔却打由心底相信姐姐的话,毕竟,只有她真正经历过那一段他或许不曾记得,却真实存在过的幸福时光,也只有她,亲耳听过娘亲一回又一回诉说着对爹的爱恋…… 「朔弟,你会怨娘吗?」望着赤天朔古怪的静默,恍恍明了他在那部族中有可能遭受的一切,封晴忧心又歉疚地再次问道。 「我从来不曾怨过娘。」赤天朔诚挚地说道,然後缓缓凝眸直盯着胞姐清丽、飒爽的脸庞,「现在的我只想知道,这些年来,你好吗?」 听着赤天朔的话,看着他那虽仍有疑问,却清明的坦然眸子,封晴倾头想了想,而後,轻轻笑了,笑得满足,「很自在。」 因为那个满足又自信的笑颜,所以赤天朔也淡淡笑开了,畅快地仰头大口饮酒,仅管眼底有些朦胧。 毕竟这个回答与笑容,已足够他十年的等待…… 就在赤天朔与封晴痛快对饮时,一抹小小身影突然走近他身旁,更怯怜怜地拉着他的衣袖。 「这位大爷,您要不要买朵花送给姑娘?」 卖花的丫头年纪不大,模样很楚楚可怜,虽一身满是补丁的棉衣,倒也干净,可不知为何,当她靠近赤天朔後,他的脸庞竟有些僵硬地别过去,却又由怀中掏出一整锭银子,再将银子弹至封晴手中。 「全买了。」将银子塞到卖花女手中,封晴也不管那丫头有啥反应,只是饶有兴味地注视着赤天朔脸上的所有神情。 「你——」 待卖花丫头连连道谢,并终於远远离去後,赤天朔才又再度开口,可他话声未落,却一把被封晴打断。 「朔弟,你……不善与女子交谈?」 「在族里,我见不着女子。」赤天朔一边为姐姐倒酒,一边淡淡答道。 「什麽?!」听到赤天朔的话後,封晴刚喝下的那口酒差点由口中喷出,「族里没有女子?」 「有。」赤天朔将自己碗中的酒全倾入嘴中,「掩面遮身,互不交谈。」 「乖乖,我有点明白当初为什麽娘独独把你送回去了,那地儿,我们娘俩儿确实活不下去啊!」 仅管赤天朔的描述是那样轻描淡写,但封晴光想象自己处在那种环境中的下场,当下便浑身发麻,冷汗直流,只能不断借灌酒来平复心情。 半晌後,她却又像想起什麽似的望向弟弟,「等等,这该不会就是你在二姑娘身旁六年,都不与她直接对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