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怎么样了。近日来听闻你在京城附近历练，不少妖魔都冲你而来，我才来看看的。”

慕容钰轻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都守在宫外等着吃我，害得我都不敢出宫了。”

忘川瞪了一眼前方蠢蠢欲动的小妖，道：“有我在，他们不敢的。而且现在京城中还有不少仙界的人来降妖，他们也不敢太嚣张。”

慕容钰不好意思的说：“千年前就老是辛苦你保护我，如今又是如此。”

“都是我自愿的，你又没逼我什么。”

慕容钰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忘川，千年前，尧炙姐对你做的那些事，其实我都知道。”

忘川微怔。

慕容钰又继续说：“抱歉，因为，尧炙姐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就算她对你做了那些事，我也没怪她什么。对不起，都怪我们，才害得你被囚禁了这么久。”

忘川露了个苦涩的笑容，道：“都过去了。”

“其实，我一直都是拿你当好朋友来看待的。以前，没有什么人愿意陪我玩，你对我好，我就依赖你。是我的错，我不懂事，不懂情，才害得你一直那样误会……”

忘川苦笑道：“没误会，都是我一厢情愿，毕竟你从来就不曾说过喜欢我。”

慕容钰从怀里取出那只相思铃，递给了她，“所以，以后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珍惜眼前人吧。”

忘川定定的望着那只相思铃，过了许久，才无奈的接过了，道：“你啊，就是太较真了不好。”

慕容钰笑了笑，问：“上次害得清浅重伤，如今她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现在正帮着无名四处征战了。”

“你们魔界的内乱还没好吗？”

“有内乱才好，若是没内乱，他们成日里就会想着如何去入侵他界了……”

两人坐在了湖边，看着结了冰的湖面，聊了许久。

就像是老朋友叙旧一样。

到了午后，她们还坐在那处。突然忘川撞了撞慕容钰的手肘，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人，笑道：“她来了。”

慕容钰也看见了，那人此时正抱着阿离，站在远处装作赏风景的样子，只是眼睛还时不时的往她们这里瞥。

如此，慕容钰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了。

忘川看着她满脸甜蜜的样子，问：“如今你已是不老不死之身，你可曾想过，她的寿命最多不过百年，若是几十年后，她寿终正寝，你该何去何从？或者，以后她老了，而你却还是如今的这般模样，你又会如何？”

慕容钰敛起了笑，是啊，怎么就忘了如今自己已经不是凡人了呢？

忘川开玩笑道：“怎么，要不考虑考虑我？虽然我只是魔，但活的还是能比她久的。”

慕容钰站了起来，坚定道：“不管她日后变得如何，我都不会走了，她若老了，我陪她到老，她若死了，我就追到冥界，她若投胎转世，我就等她长大。我要她生生世世，都只能有我一人。”

“真想不到，你这样的性子也能说出这种话。”

在忘川眼里，不管是尧思归，还是慕容钰，都是那种不会去争抢的人，都只是顺其自然，既来之则安之的那种人。

如今，她竟说出了“我要她生生世世，都只能有我一人”这样的话。

慕容钰没接话，就这样隔着远远的距离，望着远方的言梓晨。

忘川叹道：“冥界有一至宝镇元丹，寻常鬼魂服下之后，可凝为人形，从此之后不老不死。不过，镇元丹每三千年才出一次炉，被历代冥君所掌管，向来是不会轻易给出的。若哪日她真的死了，或许你可以去抢上一抢。不过，你是神界中人，若是去冥界抢镇元丹，算是坏了规矩，你定会受罚的。”

“镇元丹我知道，可惜服了镇元丹后，就算不老不死，却也只有一条命，若是死了，就会魂飞魄散，连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罢了，反正还没得很，你们神界中人，向来神通广大，他们又都宠你，估计会有法子的。”

慕容钰回头看着忘川，认真的说了句：“忘川，谢谢你。”

忘川将她拉到了怀里，叹道：“我从来没想到，我会输给一个凡人。”

慕容钰想到言梓晨还站在远处，便伸手去推忘川。

忘川不肯放手，她抵着慕容钰的肩膀，道：“别动，让我抱一抱就好。”

没多久，阿离就跑来拉了拉慕容钰的衣摆。

喊着：“姑姑，姑姑。”

忘川这才松开了人。

慕容钰蹲下身，问：“阿离，怎么了。”

阿离看了看远处的言梓晨，说：“姨娘叫阿离来打扰你们……”

忘川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这侄女倒是有点意思。”

阿离看清忘川的面容后，直勾勾的望着她，然后，对她伸出了手，“大美人！能抱抱阿离吗？”

慕容钰：“……”

这孩子，怎么见到美人就这样。

忘川笑着抱起了阿离，问：“我美还是你姨娘美？”

“大美人是阿离见过最美的人！”

忘川笑得愉悦，这时，言梓晨来了，她一脸正经的对慕容钰说：“阿离非要出宫来寻你，我没办法，只好带她来了。”

慕容钰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然后问阿离，“阿离，是这样的吗？小孩子不能说谎噢！”

“不是，是姨娘非要拉着阿离来找姑姑！”

言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