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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督主,好巧 / 七杯酒


因为宅子的事儿, 而是觉着他这辈子最大的一件功劳就是把四宝带到他面前, 冲着这点, 他也不会吝惜一顿饭,笑了笑:“既如此,你就跟我们一道用吧。”

冯青松听他这么一说就开始后悔,不过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多谢督主。”

宅子还带了庭院,陆缜见庭院中凉风习习,是夏日少有的凉爽天气,干脆命人在院中的石桌上摆了饭,三人分两边坐着动筷。

冯青松就眼睁睁地看着陆缜在菜一上来的时候先摆了个盘,把四宝喜欢吃的都放在她跟前,然后一筷子一筷子喂到她嘴边,就差没怕她噎着帮她嚼碎了喂进去,冯青松提着筷子坐在两人之间,觉着还没吃就已经被狗粮塞饱了...

他本来还有点替四宝担心,怕她那个牛脾气犯上来不乐意跟督主,或者哪天她触怒督主了一朝失宠,在司礼监受人排挤,现在看来督主还是挺知道疼人的,跟了这么个人,四宝也不算太委屈。

四宝在宫里几年多亏他照拂,要她来看他这个干爹比沈夙那个亲爹当的都称职,没心没肺地乐呵呵给他碗里夹了个大鸡腿:“干爹您吃啊,您怎么不吃呢?”

冯青松表示压力很大,觉得自己都快发光发热了...

一顿饭吃下来只有四宝吃的肚子溜圆,冯青松围观了全程下来,总觉着有些怪异,原来四宝虽然时不时爱犯轴,但现在已经脱离轴的范畴,往傻的冒泡那个方向发展了。督主对四宝好是好,可是再这么好下去他这干儿子就怕要给生生养废了。

冯青松忧心忡忡,现在还不知道四宝已经发现这个问题的苗头了,他琢磨着什么时候跟四宝提两句。

吃完饭四宝就回去捧着本论语开始钻研起来,陆缜坐在远处,边捧着盏暖胃的清茶,边问来回话的二档头:“查的如何了?”

二档头面沉如水:“第二回放出去的几根线差不多都断了,只有一条勉强回来,不过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说完忍不住低骂了句,难免牢骚道:“我当初就劝过老沈,谢乔川那小子不是盏省油的灯,心气高性子傲,东厂未必能留得住他,老沈偏偏不信,非要用他,结果现在倒好,他拿在东厂学的本事路数来对付东厂了。”

陆缜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劝过沈宁?”

二档头老脸一红,他也就是痛快痛快嘴,谢乔川确实是个能人,天分高悟性好性子也毒辣,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当初要不是沈宁先下了手,他只怕就要把人收入旗下了。

陆缜沉吟道:“他藏身的地方可查出来了?”

二档头微微皱眉:“回督主的话,暂时还没有,南边咱们的人手太少,要不要我再调人...”

陆缜抬手止了:“这回来主要是查案的,动静太大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他静默片刻,慢慢地抚着腕子上的佛珠:“你们办事还是太死,既然追查不到,不会另外想法子主动引他出来?”

二档头越发为难,犹豫片刻才道:“督主...可他家里人差不多都死绝了,寻常走得近了的也只有四宝监官,要不要让他试试...”他后半句被陆缜冷厉的目光压的硬生生咽了回去。

陆缜见他扑通跪下,这才缓缓地收回目光,两手随意交叠着:“把谢家当年的案子,尤其是谢家每个人最后的去向判决,这些卷宗都给我调出来,一个人都不许漏下。”

二档头先是费解,想了想却有些了然,忙起身应了个是,转头去准备了。

这事并不算多难办,但是陆缜不知怎么的心里却有些烦闷,谢乔川不难对付,麻烦的是他背后有三皇子撑着,这次派他南下怕也有重用提拔的意思。

原本轻吹的凉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他抬头看了眼有些灼目的余辉,一圈一圈光晕打下来晃的人有些眼晕,他回屋见到四宝,心绪这才稍稍平复了些,见她提笔认真练着字,含笑问道:“练的怎么样了?”

四宝练的还是那篇《上邪》,闻言头也没抬,只做了个翻白眼的动作:“我得换一篇练练了,不然到时候只会写这几个字。”

陆缜一笑,提笔在前面只加了‘陆缜’二字:“你要是只会写这几个字就好了。”

四宝鄙视之,准备翻出行书的临摹贴练习,就见他白皙俊美的脸被太阳晒得有些泛红,她怕他中暑,忙给他拧了凉帕子来敷脸:“南边日头本来就大,你干嘛非要在外面商量事情呢?什么事儿不能在屋里说?”

陆缜用帕子摁着额头:“他突然就来了,本以为是随口说几句而已,没想到商量了那么久。”

四宝不敢苟同地看着他,又转身给他端了碗冰镇绿豆汤来:“喝这个消消暑。”

陆缜喝了几口,面上少有的露出迟疑神色,半晌才缓缓问道:“四宝,假若有一天,我可能要对你亲朋好友下手,你会怎么想?”他知道四宝和谢乔川关系不错,也知道四宝重情义。

四宝怔了怔才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陆缜垂下长睫:“随口问问罢了。”

这简直是世纪难题啊,四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