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小阿凡达的反应与她相同无异，脸色深蓝，汗如雨下。

宇穹天澜微微松手，一人一兽同时吸气呼吸，放松身体。

天阶契约，不分主仆，血灵相汇，同生共死。

宇穹天澜浓眉轻蹙，契约的最高境界，只有属性一样的同类方可实现，蓝色幻兽是上古神兽，暮夜是半个人类，二者之间并无血脉关联。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暮夜缓了好一会终于恢复心力，抬步走到小阿凡达面前，黑眸淡然的看着它：“我没有权力至上的观念，生命自由，万物平等，随行或离开，你自己选择。”

方才异样的感觉，暮夜意识到她已于小阿凡达绑定一起，她不勉强它，但选择题一项是由她先出，后者选答。

小阿凡达鎏金大眼含有泪珠，可怜兮兮，它看了看宇穹天澜，继而又看了看暮夜，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它身不由己，无从选择。

无论是跟随亦或离开，它都将失去自由！跟着她，最起码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独自离开，恐怕走不过半米就会被这个不露脸的超级强者关押起来。

小阿凡达一脸为难：“还有没有第三选项？”

暮夜摇头，轻飘飘的说了四个字：“回炉重造。”

小阿凡达：“……”

-

帝国。

书盈四壁，卷帜浩繁。

西方书壁，小阿凡达左腿搭着右腿，上下荡漾，鎏金大眼紧盯暮夜，好奇问：“你在看什么？”

暮夜没有回答它的问题，面不改色，继续翻阅手中古书。

小阿凡达从书壁上跳跃下来，蹲到暮夜身旁，小脸凑近古书，鎏金大眼转溜一圈，苍穹简史？

“这是什么书？”小阿凡达满脸好奇：“苍穹简史？你为什么要看这个？”

小阿凡达见暮夜不回答它的问题，再接再厉，继续问：“这本书好看吗？”

暮夜放下古书，侧头看着小阿凡达，眸色警告：“问题不问三遍，如果你再说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此前只觉得它的长相怪异，种类奇特，没想到它还有话痨的毛病，絮絮叨叨，烦！

小阿凡达鼻息冷哼一声，别开脸，不搭理暮夜，也从书壁里拿出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我喜欢这本书。”

“里面的图画很有意思。”

“这种草我吃过，味道很不好，我吃了整整昏睡三天。”

“咦！”小阿凡达鎏金眼睛睁大：“原来这种草……”话还未完被暮夜打断。

“闭嘴！”

“……”小阿凡达懵圈，它没有问她问题啊。

“抱歉，这本书是我的。”头顶上方传来轻盈的女生嗓音。

小阿凡达立即站起身，把书抱在怀中，蓝色尾巴倒立上方呈攻击之势：“现在书在本神手里，就是本神的！”

这个丑八怪从哪儿蹦出来的？

芜华并不在意小阿凡达的无礼，莞尔一笑：“这本书名唤百草集，是我爷爷编制而成，我今日受他之命前来领取。”

小阿凡达似信非信，翻开书壳，书名确是百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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