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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长相忆(重生) / 野雨


做什么?”

宇文凉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公文,指了一个座位:“坐。”

司徒钊纳闷地看着他:“如此客气?”

“你坐不坐。”

司徒钊握拳咳嗽了一声:“坐坐坐。”

见他坐下,宇文凉才道:“你在车前国有熟人?”

“有几个。”挑眉看着他,“想打听消息?”

宇文凉吐出两个字:“利安。”

“他呀。”司徒钊摸摸下巴,“他在车前算是个人物。他爹孟拜曾率兵侵犯我朝,但被宇文老将军攻退至密林以后,就偃旗息鼓了,后来得病而死。利安从他的诸多儿子里脱颖而出,二十三岁时接了将军之位,二十六岁时收复了车前北部被高孛占领的两座城池,还将侵扰车前边境的几个小国收拾得服服帖帖。不过这些你好像都知道。”

宇文凉难得没有生气:“恩。”

“那你问我做什么?”

宇文凉淡淡道:“他的私事呢,你可知道?”

“私事?”司徒钊不解,“我没事关心他私事做什么?”但还是替宇文回忆,“听说他为人暴虐。最近的一个,是他给你送了……”想起木木对宇文凉的重要,一时有些选不准词。

“恩,听木木说,他喜欢蓄养奴隶。”

“确实,不过蓄奴之风在车前十分兴盛,他这样也算不上特别。”

宇文凉沉默了一会儿。前世他与利安的交集除了木木外,就只有攻打车前的那一次。那时候他不知怎么劝阻泰禧帝,只有奉命出兵车前,但也只是守而不攻,还与利安有过军函往来。最后车前国主同意臣服熙国,正式通商……他却无心关注利安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宇文凉皱了皱眉。这样想来,那七十余年,他简直是白活一场。

木木说利安怕他,可他们两人连面都未见过。又或许,是木木词不达意,想表示的是利安忌惮他。忌惮和怕,前者更为可靠些,毕竟是他的父亲打破了孟拜的不败神话。

“你突然问起他做什么?”

“木木曾是他的女奴……我担心他心有不轨。”

司徒钊寻思道:“他都将人送过来了,应该不会有甚大碍吧。”

宇文凉没有告诉他细节:“许是我多想了,但稳妥一些总不是坏事。”哪怕前世利安便未做过什么,可今生诸事已变,他总归不放心。

既与木木有关,司徒钊表示理解:“我会寻人去查的,有了消息立即告诉你。”

宇文凉一笑:“多谢。”

司徒钊微哂:“你与我还这么见外。对了,我方才路过校场,看见了几张陌生面孔,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宇文凉想到什么,微微挑眉:“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家伙?以为他不行?”

“……有点嫩。”

宇文凉轻笑一声:“他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成恪那十万散兵里偷偷调出来的。”

司徒钊一惊:“那里面的人你也敢用?”

“总有几个可用的。”

司徒钊细一琢磨,觉得不对:“按理这十万散兵会与长平军合并吧,你这么早把他们提出来,难道是想——”

“既然我不打算与成国公府联姻,还是不要白拿为好。”

司徒钊意味深长地唔了一声:“你把好的挑出来,就不算白拿?”

宇文凉正经道:“他们在长平军更能大展身手。”

“说得好像你能看到将来一样。”

“或许呢?”

司徒钊只当他在玩笑,未曾多想,正欲起身离开,突然有人求见,还是城卫司的人。

来人见到宇文凉,匆匆行了礼,着急道:“请将军随下官前往城卫司一趟。”

“何事?”

“一车前大汉突然暴毙于集市,经查验,似与那日将军送来的人有关。城卫司担心此事影响两国之交,特请将军过府一叙。”

宇文凉皱眉:“那个人如今身在何处?”

“他打伤了卫兵逃走,下落不明。”

宇文凉站了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吩咐道:“那人才从车前回来,在雁城待过的地方只有宜福客栈,认识的人只有车前商队中的斐琪和左伊娜,现在派人去询问恐还能有所收获。”

想到什么,宇文凉突然心头一跳,立即转身对司徒钊道:“现在从城卫司调人会耽误时间,你带人随他过去。”

“那你呢?”

宇文凉脚步疾疾:“我要回去一趟。”那人四处逃窜,不知会去什么地方,若是……该死,他当时怎么就没看出他的危险!

宇文凉回到小院时,只觉安静非常。

院里照常无人,可也没有看见方嬷嬷在打盹。依米怎么没哭呢?这个时候她不是该醒了吗?

他努力平息下心中莫名的慌张,推开了外间的门。

没有人。

“木木?”他轻声唤道,语气有一丝不稳。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