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阿雪山

(2/4)一个故事说给你听 / 麦迪尔

了,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帮你收拾一个房间”。说着老人家就走到梯子旁,往阁楼上爬,麦迪尔走上前去说:“奶奶,你告诉我在哪个房子,我自己收拾吧,不麻烦您了”。老人家指着阁楼上说:“你就在阁楼上自己找一个房间吧,这里空气很洁净的,房间也没什么灰尘,被子我拿给你。”麦迪尔对老奶奶微笑说:“好”,就沿着木梯爬上阁楼。

阁楼上有三个房间,都空着,只用绣满藏族特色图案的布帘挂在门上,麦迪尔找了一个靠近木梯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小小的椅子,房子很小,可是木墙将房子堵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冷风能吹进来。麦迪尔将随身带的包放在椅子上,就沿着木梯下来,只见老奶奶已经抱着很大的一床被子等在了楼下,麦迪尔赶紧接过被子。老人家说:“这高原夜里冷,要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是垫在床上的,还有盖的被子我再拿给你”,麦迪尔微笑着跟老奶奶道了声“谢谢”,就拿着被子往阁楼上爬,将被子放在床上后又下来拿盖的被子,很快就将床铺好了,下来时老奶奶已经不在屋子里了,麦迪尔走到门外,看到老人家站在一个木头搭的平台上,在平台上刚好可以看到公路甚至隐约还可以看到远处山脚下的康定城,老人家坐在平台的一张木椅上,手中转着经筒,目不转睛地看着公路。

麦迪尔走到老奶奶身边,沿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除了一条阳光下彩带一样公路什么也没有,说:“奶奶,你是在等谁吗?”

老奶奶回过头来,缓缓地说:“房子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里面一尘不染,也不需要打扫”

老奶奶将头又转向公路的方向,眯起眼睛看着远方,说“哦,这就好,我在等我孙女,她到山下买东西了,说是春节快到了,要准备一下。”

“她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坐马车去的,很快就回来”

“奶奶,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为您做的吗?”

老人家指着门前的那一堆木柴,说:“你就劈一些今晚要用的柴吧。”

麦迪尔听到老人的吩咐就走下平台,拿起斧头劈起柴来,一根根木头被劈成一条条的木柴,劳动让麦迪尔感到暖暖的,这是他两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劳动还有意义。在斧头的起落之间,身旁渐渐有了一堆小小的柴堆。这时传来老奶奶缓缓的声音:“够了,你把这些木柴搬到屋子的火炉旁边就好”,麦迪尔依照老人的话将木柴全搬到了屋里去,等这些活儿都做完了,又来到木台子上,跟老人静静地等待她孙女,麦迪尔见过老人的孙女,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孩子,12年过去了,现在她应该是个大姑娘了。

太阳渐渐西斜,公路上突然出现了一辆马车,接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在车上。麦迪尔有点糊涂了,这个人他也是见过的,不是老奶奶的孙女,而是促使他来这里的那个故事的女主人公——金志爱。她渐渐走近了,确实是那个故事的女主人公,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时光的印记,但是她还一如12年前般美丽,甚至更加多了一份成熟的气质,双脸淡淡的高原红更加衬托出她动人的笑脸。

她赶着马走到了木屋旁,向老奶奶喊了一声:“奶奶,我回来了”。

老奶奶向她点了一下头,说:“哎,志爱,回来就好,这是路过的旅行者,叫做……,叫做什么来着”。

“麦迪尔,奶奶,我叫麦迪尔”你对老人家说。

“哦,对,叫做麦迪尔的小伙子,今晚在这里借宿一晚”。

麦迪尔向志爱微笑着说:“志爱小姐,你好。我帮你把马牵到马厩吧”。说着就跳下平台向她跑去。

“自从南面的大本营建好之后,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呢?从北面登山难度可比南面大多了啊”,志爱的普通话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但是还可以听出一点韩国口音。

“我不是登山者,我来的就是这里”,麦迪尔一边牵马,一边说。

“来这里?”志爱不解地看着麦迪尔说。

“12年前我看过一个发生在这里的故事,于是成了我一直向往的地方”,麦迪尔说。

“什么故事?”志爱似乎更加不解了。

“你还在等待潘吗?12年了吧”,麦迪尔说,同时将马牵入马厩中,把门栏关上。

“你怎么知道潘?”志爱停在原地有点惊讶地说。

“12年前,我看过你们的故事”麦迪尔也停了下来说。

“哦,的确有个作家写了我们的故事”,志爱恍然大悟地微笑着说:“走吧,太阳快下山了,我们进屋子里吧”。说着就提起马车上的袋子向屋里走。

晚饭很快就做好了,三个人盘腿围坐在一个装满食物的篮子旁边,志爱分别给老奶奶、麦迪尔和自己斟上一杯酒,麦迪尔赶紧说:“不用,志爱小姐,我不喝酒的”。

“这是青稞酒,喝了暖身子,晚上这里冷着呢”,志爱拿起杯子向麦迪尔敬酒。

麦迪尔赶紧也拿起酒杯回敬,将酒直往嘴里倒,一阵**辣的液体流进喉咙,让麦迪尔难受得表情扭曲,声音沙哑地说:“这酒也太烈了,喝得我喉咙都烧起来了”。在一旁的老奶奶和志爱听得都笑了起来。

只见志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在家里都不喝酒的吗?”

“我家在一个南方小镇,在家里很少喝酒,还没喝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