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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侯爷的打脸日常 / 西瓜尼姑


/  钟延光伸出一根指头,抵着苏绿檀光洁的额头,道:“退回去。”

苏绿檀不动,问道:“你可要回信?”

钟延光道:“这封信本该是写给母亲看的,交到我手里,反而多余。如今我已安好,母亲应当会回信,我不回也可以。”

窗外细雨绵绵,风声阵阵。

苏绿檀嘻嘻一笑,道:“也是这么一个雨夜,我曾坐在窗前,读着夫君写给我的书信,情意绵绵,回味无穷……”

钟延光手指忽然就变凉了,他道:“我——写的书信?”

苏绿檀点头,钟延光出神片刻,手指头滑到了她的鼻梁上,她缓缓抬起下巴,他的手指头游走在她的鼻梁上,轻点她的鼻尖。

苏绿檀探出粉红的丁香小舌,往上游动,钟延光慌忙收回手,侧过泛红的脸道:“什么样的书信?”

苏绿檀眸子里闪着一丝坏笑,道:“你、猜、呀。”

喉咙耸动,钟延光觉得周身逼仄,从椅子上弹坐起来,背对着苏绿檀。

18.第 18 章

即便钟延光知道自己失忆了,他还是极力地去回想自己曾经给苏绿檀写过什么东西,可惜忘了就是忘了,怎么都想不起来。

半晌,钟延光转过身子看向苏绿檀,道:“我离京三月,写一些家书回来也是应该的。”

苏绿檀笑吟吟道:“我说的,可不是你去南夷之后写的家书。”

钟延光问道:“那是什么?”

苏绿檀答:“你我新婚燕尔之际写的情诗呀。”

情诗——

钟延光内心如平地惊雷起。若说平日亲密之举,有苏绿檀这般性子诱导之嫌,可情诗就太过露骨肉麻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会做这这样的事。

怔然片刻,钟延光喉结动了动,艰难开口道:“你所言当真?”

苏绿檀肯定地颔首道:“当然呀,你不信我这就去拿来给你看看。”说罢就转身要走。

钟延光挪动步子,走到苏绿檀身边,捉着她的手腕,嗓音低哑道:“苏绿檀,天晚了,别拿了。”

窗外秋雨霏霏,雨夜寒从脚起。

背对着钟延光,苏绿檀低下头,蓦地抽回手,道:“好。不拿。”回头提起食盒,就要出门。

钟延光跟了出去,夺过她手里的伞,撑开打在她头顶,浑厚的声音从传入她的耳朵:“你是侯府的夫人,总归——”

“总归是不病的好。”苏绿檀截断了他的话,轻哼道:“还好我是你侯府的正经夫人,不然我这样的娇花,指不定被你怎么摧残呢!”

钟延光沉默不语,一路举着伞送苏绿檀回荣安堂。

苏绿檀小心翼翼地贴着钟延光走,脑袋缩在他的胸口前,饶是如此,披风也未能避免沾雨。

钟延光一低头,就看见身边毛茸茸的脑袋,在黑漆漆的夜里攒动着,像一只蜷缩的猫儿。他嘴角划了个极淡的笑容,苏绿檀这身量,也就比猫儿大点儿了。

到了荣安堂上房廊下,屋里的丫鬟都迎了才出来,苏绿檀把东西递过去,转身看见钟延光右肩膀都打湿了,赶紧用帕子替他擦拭肩膀。

苏绿檀道:“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的,要不侯爷先洗漱了,等雨停了再回书房忙?”

钟延光捉住她冰凉的手,道:“不用了,书房有烧好的热水。”

知道钟延光不喜欢别人过分的亲密接触,苏绿檀两腿定住了似的,克制着点了点头,道:“好。夫君晚安。”

钟延光双足一顿,便立刻踏雨而行。

等人走了,苏绿檀才转身进屋,夏蝉把门给关上了,备上热水给她洗了个舒服的澡。

躲进被窝之后,苏绿檀孤枕难眠,不禁想起从前的事。

情诗这回事嘛,当然也不是真的,是她跟钟延光说,真心相爱的人,怎么会不留下一些凭证,光是定情信物不够,还要有手写之书才作数,便闹着要他抄了一份。

钟延光看完苏绿檀找来的情诗虽有些不大欢喜,到底是听她的抄了一份。

次日清晨,夏蝉怎么都叫,屋里都没人应,等她进屋的时候,发现苏绿檀浑身滚烫,昏迷不醒。

苏绿檀在金陵的时候喜欢跳舞,还学过剑舞,身体一直很好。起初到京城有些水土不服也都忍过去了,没想到经了昨夜风雨,还是病倒了。

四个陪嫁丫鬟一向听从苏绿檀的,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