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一下。”

许默没再说话，对于程主任的指责，他没有兴趣去反驳。但这样的指责却当真让人不舒服。反思？许默需要反思什么？是没把肖紫教好？还是没能阻止肖紫带手机来学校？又或是没能及早发现肖紫偷偷跑进自己的办公室，把自己柜子的锁撬了，然后把手机偷走了？

“班主任”三个字有的时候真是能够压死人，也许只有“舍生成仁”的觉悟，“割肉喂鹰”的牺牲，“普度众生”的信念才能对得起这沉甸甸的三个字。

许默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再去理会程主任，也不再去看肖紫的反映。

“再给你最后一次交出来。”程主任摊坐在椅子里，对着站在一边的肖紫说了这么一句，语气阴沉的有点让人害怕。

肖紫也是沉得住气，头往旁边一偏，硬是没把程主任放在眼里。程主任见到肖紫的反映，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他的手指不停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叮叮叮地敲击着桌面。时间随着这一声声刺耳的叮叮声慢慢消逝。

咚咚咚！

门口站了一个男人，脸上深深浅浅的沟壑反映出他历经的沧桑。男人的头发似乎又比先前白了些，眼眶有点红肿，很明显，这段日子的睡眠是个大问题。男人倒是有礼貌，德育处的门是开着的，但是他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先轻轻敲了几下门。

“请进。”程主任看了一眼门口的男人，他自然认识，先前已经打过照面了。

“许老师好。”男人进来先和许默打了声招呼，脸上满是抱歉和无奈。

“你就是肖紫爸爸吧，你好，我们之前好像见过的。”程主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手和肖紫的父亲握了握手。

“是的。”肖紫的父亲点了点头。

“肖紫爸爸，这是我们学校的德育主任程主任。”许默在一边向肖紫父亲介绍了一下程主任。

“程主任好。”肖紫的父亲又打了声招呼。

“肖紫爸爸，咱们客套话也不多说了，具体的事呢我在电话里也已经和你说过了。现在我们只想确定，这里到底有没有手机，不要冤枉了她。”程主任一边和肖紫父亲说话，一边用手指着站在一边的肖紫。

“这位同学一直和归属权和**的问题，我们实在没办法，还请肖紫爸爸检好吧。”程主任继续补充道。整个对话，许默没有多说一个字。哀莫大于心死，对于一个学生而言，肖紫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

“拿来！”肖紫的父亲听程主任说完，直接转身面对肖紫，向她讨要还死死拽。

肖紫把头一横，依旧没有理会自己的父亲。但是她也知道，问题，显然没办法和自己的父亲来谈论归属权和**的问题。

肖紫父亲见肖紫依旧是预料之中的犟脾气，他也就不再废话，两步上前，一把拽住了肖。

“还我，你们干什么！还我！”肖紫依旧不肯放手，嘴里一边喊着，眼哐里的泪也终究没能忍住。

“不是我的手机响！不是！不是！”肖紫彻底放肆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也终于第一次为自己解释了起来。

“不是我的！相信我！不是我的手机！”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肖紫父亲的火气也上来了，反手给了肖紫一个巴掌。而这次许默没有上前去阻止，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

这一巴掌的力道太大，肖紫摔在了地上，手里却。她摸着自己红肿的脸，呢喃了一句，“不是我的手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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