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终于醒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几缕残阳照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睡眼蓬松的耷拉着，旁边多了十几个形形色色男人，服装无比统一，都披着个印有“郊区看守所”蓝马褂，发型无比统一，都是光头。

十几个人围成一团，听着一个矮冬瓜讲黄色的小段子，不时传出猥琐的恶心的笑声。

“牢头，那小子好像醒了。”身上纹着青龙的小杂碎吧唧吧唧给牢头汇报。

“你他嘛几巴，没死啊。”

“你他嘛几巴，装死。“

”你他嘛几巴，昨天不是装死，老虎皮也给他剥一层。”

“不着急，晚上爆他菊花。”

你一言，我一语的七嘴八舌。

李斌哪经历过这场面，被几个杂碎吓一下，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

那个矮冬瓜终于发话了

“鸡个巴的，嚷嚷什么呢。”

“新来的，叫什么啊？”

“我叫李斌。“

“啪”，一个拖鞋就砸过来，正好砸在鼻梁上，血瞬间就留了出来。

”以后你他嘛几巴，回答问题前面加个老大，没大没小。“

好汉也不吃眼前亏啊，李斌心里想着，嘴上却应着

”所有人都叫老大啊，老大只有一个，哪能个个都是老大。“

讲完李斌就后悔了，一个杂碎冲上来甩了李斌几个耳光，打的李斌两眼直冒金星。

看守所这种地方什么货色都有，小偷、盗窃、吸毒、贩毒、赌博、qiáng_jiān，杀人放火，简直就是杂碎的万国园。

”你他嘛几巴，在我们中间你是最后一个进来，我们所有人除了牢头外你都要叫老大。“

李斌还是没吭声，又有个冲上来准备揍，被矮冬瓜呵斥住了。

“新来的，老子记不住你的名字，把那稀饭吃了，吃完把厕所洗干净。“

”听清了没？“

“放心，牢头。”

李斌心想不能再吃眼前亏了，仔细的看了下被关押十几个犯人的房间。

房间长度七八米，宽度3米，大约横切一半的位置砌上了砖头，上面铺上了木板，像棺材一样横在房间里，在棺材的尽头留了个巴掌的位置，有个水龙头，挖了个孔，这就是十几个人吃喝拉撒的地。

木板上铺了草席，印有郊区看守所绿色被褥还算整齐的叠放在一边。

一进门的对面有个小窗户，窗外有个放风场，大约10个平方，放风场上面是用钢条焊接而成的栅栏，可以做晾衣服用，放风场有个水龙头，后来李斌才知道，那是专门洗澡用的。

李斌端量着这碗发黄的稀饭，上面漂了几根咸菜叶，还有一股臭酸味，不过李斌早已俄的不行，一口气就喝完了。

一个上午，李斌刷厕所，拖地，洗其他犯人的衣服。。。能做的该做的全做了。

李斌不停的在干活，其他犯人都围着矮冬瓜讲段子，哪管李斌的死活。

时间过得很快。

中午了，中午午饭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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