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细细想了想，道：“这珠子我可不能再留！可是，观凤崖……，哎！”

观凤崖为周遇云与众弟子居所，与龙梭台相去不远，风景宜人，是天绝门八景之一，但受地势所限，屋宇密集，房舍相邻，以姜昭仙的武功要想不惊动周遇云，将美人目还给韩落山绝无可能。

沈风谷见她柳眉微蹙，脱口道：“师姊，我去送吧，二师伯发现是我，也没什么大碍。”

姜昭仙微微一笑，道：“你不怕二师伯吗？”

沈风谷心中老大不服气，道：“那老头儿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被他捉住痛打一顿，也没什么了不起。他只会仗着辈分欺负人，我可不要这样的师伯。”

姜昭仙轻斥道：“不能胡说。”

姜昭仙见他吃了一吓，柔声劝道：“师伯便是师伯，哪里能挑三拣四，即便你心里不喜欢，为了师父的恩情，也要对二师伯敬让三分。更何况二师伯也没有不好，不过是为着门下弟子着想罢了。”她语音温柔，沈风谷心中羞愧，只是不愿开口。

姜昭仙又道：“你性子豪爽，嫉恶如仇，只是师门之中情义当先，凡事未必要分个是非曲直，礼让三分也没什么不好，你说是不是？。”

沈风谷心服口服，道：“多谢师姊教诲。”

姜昭仙略一点头，又凝神去看美人目。

沈风谷心中一动，道：“师姊，请大师伯门下的李师兄送去，你说好不好？”

姜昭仙面现喜色，道：“这个法子妙极，大师伯与二师伯交情最好，托大师伯的弟子送去，最好不过。”略一思索，又懊恼道：“不妥，不妥，韩师兄闭门思过，谁也接近不得，除非练成了本门的天罡独步神功，否则谁也上不了观凤崖的遗世阁。”

二人这下全无法子，不由得陷入沉思，盈盈月光下，柔美少女凝神细思，如一尊玉佛撒发出莹润柔光，沈风谷瞧着她美丽侧影，心中一股酸涩的情愫悄悄涌动，胸中有万千言语想要奔涌而出，但最终却只化作一句若有若无的低声呢喃“师姊”。

姜昭仙清柔目光穿过树影花香，越过深谷重山，飞向观凤崖，遗世阁，心潮如涌，思绪万分，与韩落山从前种种，一一浮现眼前，不由得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叹息，这叹息太真切，掩住了沈风谷那句情愫艰涩的低语，这叹息太恍惚，连月色也舍去清明化作朦胧。

从前好，从前你小我也小，偷摘牡丹和芍药，花间扑蝶同欢笑。

从前妙，从前你娇我爱闹，哈巴狗儿形相依，青梅竹马影不离。

而今苦，东飞伯劳西飞燕，并蒂莲花分两株，你一个伤心，我一个落寞，满面伤心泪，哪得欢喜颜。

长思聚，长思聚，不畏江湖远，哪管山水险。但愿长如意，莫把时光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