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父吴母虽然仍然有点惶惶然，还是点了点头。

……

湛家。

“扣扣。”

“进来吧。”

“奶奶，您怎么了，樊姨说您今天从早上起就……”湛清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摇椅上一页页翻着相册的华贵雍容的女人，欲言又止。

柏岚翻着相册，并未抬头，只说道，“清儿，坐到奶奶身边来。”

柏岚的容貌与五十年前并未有太多变化，就如她的名字一样，柏岚从来是一个要强的人，所以从大灾难走来的她本身就是一位强者。

湛清疑惑地走过去，坐在柏岚身边，好奇的看着她手中的相册。

相册中照片里最多的是关于一个面无表情的小孩，随着相册不断翻页，照片里的主人公也从一个别扭小孩渐渐变成一个翩翩少年，少年总是穿着很干净的白衬衫，气质也如那白衬衣般的干净。

看那些照片右下角的日期，全是五十几年前的事情。湛清更疑惑了，照片里的少年明显不是父亲，那，会是谁呢？表叔？也不像。

柏岚手指轻轻抚摸照片中的少年，轻轻的闭上了眼，半晌，才说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回来了，还是那时的模样。”

“奶奶，他是……”湛清试着问道，是什么人会让从来是女强人的奶奶露出这样复杂的神情？

“他是你们的大伯。”柏岚幽幽说道。

湛清忽然想起，她曾偶然听妈妈提起过，爸爸有一个早夭的哥哥，那么这照片里的少年就是……

“我这辈子自认没有对不起什么人……”柏岚抚摸着照片，想起梦里的小泉，微微有些失神，“除了小泉……”

大概与大伯有关的事成了家里的禁忌，谁也不敢提起，怕奶奶伤心，所以他们这些小辈才谁也不知道。湛清推测，没有打断奶奶，现在奶奶主动提起，也许意味着奶奶很快就会走出这个心结吧。

湛清不知道奶奶为何会说自己对不起大伯，但她知道，现在奶奶需要倾诉，需要有人陪伴。

大伯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湛清忽然想起，她刚才看到的那么多照片，里面的主人公从小到大，没有一张是在笑的，唯有的几张也不过是微微翘着嘴角。

……

招生考试在专门的考核区举行，并不是在东南军校的校区。

像东南军校这样在世界排名前十的华夏大学，在华夏各个基地都设有若干个考核区，择优录取，至于其他国家的考生则需要递上国家级别的推荐书。

湛泉和顾宸到了考核区时，吴乐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

整个考核区及其周边都被戒严，内外都有军队严密把守，从外面看起来考核区就像一个巨大的倒扣的勺子。

现在是两点，离第一项身体素质考核还有半个多小时，湛泉和顾宸都是在c区考，黄磊和陈小可在d区考试，而吴乐一人在f区，这是根据报名时间先后顺序安排的，供八个分区，在哪个区考试其实没有本质区别。

至于白远，他是报考科技院的，并不在这个作战院考核区。

几人相互鼓励几句后，就分开了，湛泉和顾宸便找到c区的入口，凭虚拟卡进去。

而只是这个c区就有两千多名考生。全国这么多考核区，这么多考生，作战系却一共就只录取两千人，可见竞争之激烈。

一旦进入分区，一举一动就全在超级电脑的监控下，湛泉和顾宸进入了c区后，再根据虚拟卡上的考试编号，找到自己的考试隔间，进入隔间里的虚拟舱，开始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