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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无可救药 / 西方经济学


,就染了凡尘的烟火气,透出了虚荣和做作。

“你怎么了?”慕青先问了一句。

她看得出慕晚不是很好,苍白的肤色,湿润无神的双眸,甚至连平日嫣红的唇也变得无了血色。她长卷浓密的黑发蓬松,像一只没有灵魂的娃娃。在她问出那句话来时,清澈的双眸依然毫无波澜。

慕青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她就想让慕晚这样,看到慕晚这样,她就充满了快感。她压抑不住上翘的唇角,连戏都懒得演一演。她像是刺破气球的那根针,尖锐的针头对准慕晚最薄弱的地方扎了过去。

她想看她炸掉,然后毁掉。

“哦,我听说了,柳谦修死了,你的保护伞没了。”慕青笑着说,“知道我听谁说的么?沈城吗?不是,是柳家家主。”

慕晚望着她,眸光一动。

看到她神色变化,慕青的快感加倍膨胀,她低头看着她,细腻的眉眼里全是讽刺和恨意。

“你看,不过一周的时间,风水轮流转。你的保护伞没了,而我的保护伞,却换成了柳家家主。”

“慕晚呀慕晚,到最后,你仍然比不过我。”

说完,慕青喉间发出了悦耳的笑声,像是晨起的鸟叫,在慕晚耳中却是尖锐刺耳。

“啪!”清脆的一声响,截断了慕青的笑声。

“这一巴掌我替慕家人打你,破坏别人家庭,枉顾道德,无耻下贱。”慕晚平静地说。

慕青晃了神,脸颊霎时间像是被热火炙烤,她看着慕晚,蓦得笑了一声,声音阴森。她还未还手,“啪”得又是一声脆响,慕晚第二巴掌打了过来。

“这一巴掌是替我男人打你,我男人的死,跟你床上那人脱不开关系。告诉他,最好别让我看见,让我看见,我杀了他!”慕晚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你敢……”两巴掌将剧组里的人全部引了过来,慕青疼得哭出了声,也不顾自己的端庄形象,哭着喊着就要去打慕晚。

慕晚丝毫不怕,她像是疯了一样,对准慕青就是一顿毒打,慕青被踹倒在地,慕晚还要去踹她,被一个人抱住了。

“慕晚,慕晚!”梅遥知从后面抱着她离开人群,周围有拍照的,梅遥知一声冷喝,“谁敢拍!?”

几个人赶紧把手机收起来了。

慕晚被梅遥知抱住以后,像是瞬间恢复了冷静,耳边是慕青的哭声和控诉声,慕晚冷眼瞥着她花了一脸的妆,和旗袍上的几个脚印,站直了身体。

刚刚慕晚去踹慕青,力气大得要死,梅遥知都差点抱不过来。她现在突然恢复冷静,梅遥知倒有些害怕了。

“慕晚……”

“走吧。”慕晚将衣服扯好,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梅遥知看着她的背影,眉头拧紧,连忙跟了上去。

看来今天确实不是个好日子,不但天是阴的,连向来拉风的梅遥知,也开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新闻是真的么?”慕晚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梅遥知问。

她恢复了冷静,但脸色仍然苍白,衬得眼球上的红血丝格外醒目。

“目前收到的消息是这样的。”梅遥知如实说道,“我联系了蔡叔,蔡叔说谦修是中毒死的,现在在进行尸体解剖。”

车内一片死寂,半晌后,慕晚应了一声,轻飘飘的一声。

“哦。”

“你没事儿吧?”梅遥知现在脑子一团乱麻,家里已经乱成一团,消息传来,奶奶一边哭着一边让他快来找慕晚。他心里也难受,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还好,我想去趟洗手间。”慕晚说着,打开了车门。

“我陪你去。”柳谦修从车上下来,连声说道。说完以后,自己也觉得傻逼,他踹了一下车轮,说,“我在外面等你。”

“嗯。”慕晚答应了,转身去了旁边的公共卫生间。

卫生间没人,她走进了最边上的隔间,站在那里,又一股熟悉的暖流流出。慕晚将裤子脱下,触目可见一片红。

她来月经了。

像是再也没有了支撑点,慕晚蹲了下来,她的心脏被千刀万剐着,疼得她眼睛都刺痛了。她视线有些模糊,湿润的液体顺着脸颊留下。

她没有怀孕。

柳谦修死了,而她连个孩子都没有给他留下。

柳清元眉头紧锁,大步流星地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柳风眠正在打电话,他姿态随意,领带都拆掉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见父亲这么放松。

“你把画从黑市上出掉了?”柳清元语气不好,又冲又急,双眸紧盯着柳风眠。

“先挂了。”柳风眠神色轻描淡写,将电话挂断后,扔了手机到一边,道,“你怎么跟爸爸说话呢?”

柳清元神色一顿。

柳风眠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办公桌旁边的落地窗外阴沉着天,他却感觉神清气爽。柳风眠拿了根烟,点着后,对柳清元道,“他已经死了,留着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