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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无可救药 / 西方经济学


两边,则又分了两个小院。

吴妈回去的时候,正碰到慕青出门,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旗袍,拿了把油纸伞,身边跟着的沈城则穿着青衣长衫,两人准备去参加一场民国主题的趴。

见到两人,吴妈低头叫了一声:“小姐,沈先生。”

她个子矮小,沈城一开始没有看到,听到她的招呼后,也不过礼貌地点了点头。倒是慕青,看她手上拿着的东西,笑了笑,问道:“去找慕晚了?”

慕青留学回来后,比起以前,和善了不少。吴妈听到她问,一开始还不敢说,毕竟慕家对慕晚向来讳莫如深。她每次去找慕晚,都是闲着的时候才去。慕家虽然一直知道这事儿,但估计觉得她一个帮佣也翻不了天,而且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她在慕家做事,所以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辞退她。

见吴妈嘴唇动了动没敢说,慕青索性问道:“我让你跟她说的事情你说了吗?”

“说了。”吴妈没有再犹豫,回答了一句。

“她怎么说的?”慕青眼睛闪着光,她个高腿长,虽然穿着端庄,但气势上有点像是在逼问一样。

吴妈说:“她说她现在有戏演。”

“是么。”慕青喉间似乎是溢出一丝冷笑。

吴妈抬眼看她,后者已经起身走了。

慕晚确实是有戏演,比如今天。她早上五点就起床拍戏,中午在剧组吃的盒饭,一直拍到晚上七点,她才拍完。

摄影基地今天像是被盖了一口大瓮,又闷热又潮湿,拍完后,慕晚换了戏服就往外走。出去后才发现,整个夏城都被盖了一口大瓮。

昨天阴起来的云今天依然没有下起来,还越聚越多,黑压压地一片压在天上,浓云翻滚,密不透风。

这样的天,只是站在外面就热得心情烦躁,来往的行人脸上也没有好脸色的,都行色匆匆地赶往目的地。

慕晚身上也窜着湿漉漉的燥热,她抬手打车的时候给柳谦修打了个电话。慕晚五点半的时候给柳谦修发过短信说她今天会晚点过去,柳谦修说他今天刚好加班。

电话很快接通,男人的声音像一阵竹林风,透着凉爽的竹子味,劈开了她身上的燥热,慕晚眼角自然下弯。

“你还在医院吗?”

“没有,在回家的路上。”柳谦修回答。

“那我直接打车去你家了。”慕晚没啰嗦,抬眼眼角看到一辆出租车,赶紧抬手招呼,小跑着往出租车上跑,“我打到车了,先不说了~”

慕晚挂掉电话,跑到了出租车旁,她感觉自己刚刚跑了那一段,像是在热水里游泳一样。等车门一开,凉气钻入毛孔,慕晚皮肤一紧,打了个哆嗦。

“师傅,去南风公寓。”

司机按下打表器,看着乌云滚滚的天,说道:“今天晚上台风天,要下暴雨了。”

靠在车窗上,慕晚身上渐渐降温,也抬头看了看天空。现在看过去,颇有些乌云压城,波云诡谲的模样。

“那得麻烦您快点了,不然路上下雨,我没带伞。”

南风公寓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小区,小区门口距离柳谦修家还有段距离,要真下雨,她跑过去得淋成落汤鸡。

“好嘞。”司机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七点多的夏城,堵车高峰过去,倒是挺顺畅。可车开得哪有风刮得快,等快到南风公寓的时候,天上就开始下雨点子。暴雨前兆的雨点子都特别大,一个个像硬币一样往地上砸,等到南风公寓的时候,地面已经半湿了。

听着砸在车顶上的雨点子,司机看了一眼身后的慕晚,道:“你让你家人过来接一下吧,这雨点子不小,砸着还挺疼的。”

慕晚长得漂亮,身材又纤细,司机难免有点怜花惜玉。

她这不是回家,也不能麻烦别人来接她。慕晚没有和司机解释,递了他车钱后,笑着说:“我小时候经常挨打,不怕疼。”

说完,慕晚和司机道谢,关上了车门。

刚一下车,豆大的雨点子就砸在了她的肩膀上,脸上和头上,力道确实不一般,慕晚抬手遮雨,准备跑进柳谦修家所在的单元楼。

而她在脑海里想着路线,准备一鼓作气冲进去的时候,抬眼却看到了一道身影,她心跳一顿。

男人撑着黑伞,高高长长的站在小区门口,他皮肤冷白,在黑伞下尤为明显。冷白的脸上,眉目清淡,一双眼睛漆黑透亮,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清潭。

他就站在那里,清净淡泊,绝尘拔俗。

小区门口没什么人,门卫房间亮着灯,里面人影曈曈,外面一片寂静,只有雨声。

慕晚的心,像是被铺开了一层柔软的纱。

她抬腿跑了过去。

待跑近了,男人的眉眼渐渐清晰了起来,他看着她,手上拎着米白色的超市购物袋,不透明,但慕晚能猜到里面有什么。

她今天下午的时候,点了糖醋藕丁。

慕晚像一颗浮萍,撞进了他的伞里,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他护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