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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 / 顾苏安谢席


是想要抱?”

连办法都是对小娃娃的办法。

云哥儿努力了下,却还是没笑出来,只红着脸接了她递来的糖, 放到了嘴里,抬头看着她,很诚恳地与她说了声,“谢谢。”

珈以陪着他安静用了饭食。

夜半时,她听见了细弱的,闷在被窝里的哭声。

次日,那梅花树上的小花蕾,竟有半数,都是含苞待放了。

珈以带着云哥儿,在院子里想要摘了梅花酿酒,折腾了一整日才弄好一小罐,晚间用了饭食,珈以又拿来个陶土瓦罐,先把那一小坛梅花酒给放了进去,又递了纸笔给云哥儿,“有些话,我知晓与旁人说了无用,那便写下来。”

往前的云哥儿,即使有再多的烦忧,转开了心神依旧能露出笑颜,可逢此剧变之后,他已经三日未曾能笑了,人眼看着都飞快地瘦削下去。

“将你如今的烦心事写下来罢,云哥儿。”珈以拧了下他自己扎的,凌乱的发髻,与他笑了笑,“人生总有些坎坷要迈过,你悲伤丧气也罢,满心斗志也好,日子总是这样过去的。如今你在伤神,好在还是有人在惦念着你的。”

云哥儿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了桌上。

他大哭了一场,珈以待他哭完,领着他去洗了脸,回来却是和他分别在桌前写了那纸条,最后才与他一起将分装在两信封里的纸条放到了瓦罐之中。

瓦罐口抹了封泥,在梅树边挖了个坑,两人一起把瓦罐放了进去。

“等你何时如愿以偿了,你再来打开这个瓦罐。”

云哥儿点头,却又觉得不对,“那女侠姐姐你的呢?”

“我的?”珈以笑了下,拿了根树枝,在那松软的土地上画了条鱼,朝那条鱼笑,“我的信,那时对云哥儿就不算是秘密了,你若是还想看,也可以看一看。”

云哥儿看着那条鱼,也拿了树枝,画了一条,慢慢地“恩”了声。

那日之后,他的确是渐渐好了起来。

夜晚不再醒过来闷声哭泣,也愿意偶尔走出家门,更是重新练起了严家心法。

叶严两家一来便是灭门之祸,不是没有缘由,他们这些武林世家的孩子,自小便会熟记家中的武功心法,便是为了能在心法毁损之后,再依样默出来。

就在云哥儿振作四五日后,江湖上传播的流言,终于传到了潜林。

传言说,严家之所以惹来灭门之祸,是因着惹了魔教。而他们会招惹上魔教,是因那将潜林叶家灭门的人,就是严守耀他自己,而他却将祸推给了魔教,更为此不惜杀了找他正名的长子,才激起众怒,给了魔教一个可乘之机。

原本那些江湖人逼着严二,只是为了借他为突破口,让严守耀吐出些切实的利益来。没想那严守耀咬得死紧就是不给,有个人冲动之下就将严二给杀了,见了血,双方就此乱斗,却没想,严家突然就着了火,那主母与小郎君就这般死了。

严家经此大祸,偏严守耀一人逃脱。

那些逼上门去的人心中便瑟瑟发抖,正商议着该如何防着严守耀报仇,突然间就有个叶家旧仆站出来,揭了这桩陈年旧事。

上好的借口摆在面前,那群人一合计,便传出了这流言。

而潜林又是叶家旧地,叶父在潜林可甚得人心,这流言一传开,那街头巷尾的人,立时就将严守耀骂得猪狗不如,旁附流言假装为证者层出不穷,严守耀竟就这么被钉在了人人唾骂的江湖败类的耻辱柱上。

云哥儿出门觅食,在面铺里将来龙去脉听了个清楚。

他心里是不肯信的,可他偏偏又想起阿娘数次质疑长兄死因,想起他想学长兄,当着众人面说要坚守道义却惹得父亲大怒,再也不让他去前院。

他一方面告诉自己不能这般质疑亲父,可另一方面,他却忍不住从记忆里去搜寻各种痕迹,想起父亲往日私下教导的理论,竟是越来越觉得,此事可疑。

竟是连他都怀疑亲生父亲。

云哥儿在面铺里心思急转,根本没吃几口面,偏这会儿天上开始飘雪,他在冷寂的屋子里独坐得手脚发凉,猛地才想起清早说有事要外出的珈以竟是如今都未归,心下惶恐惊惧,竟是连坐都坐不住,快步走到了院子里。

他走得快,心中又惶恐不安,竟被脚下薄雪绊了脚,摔在了庭院里。

薄雪落地化水,有些结了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