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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只害怕我爱你 / 沈南乔


绸睡袍的徐曼懒洋洋地走了进来:“你一天不说我坏话就不痛快。”

她耷拉着眼皮子在辜徐行身边坐下,掀起眼角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哟,以沫来了。”

以沫朝她盈盈一笑,大方地叫声:“徐阿姨!”

她嘴角动了动,也算是应了。

她的妆容很精致,乍一眼还是很美艳,但是毕竟上了年纪,白腻的皮肤松弛地往下坠着,坠出些颓唐、无奈的纹路,她的眼神虽然还是那样冷漠,却不再像中年时那样咄咄逼人,透着点凡事不再较真的疲靡。

那顿饭吃得很热闹,临到席散时,大家竟都有些犹未尽兴的感觉。一家人遂转移阵地去了客厅,围着大大的壁炉聊天。男人们聊的话题,无外乎又是股市、经济、时局,以沫插不上话,便含着笑帮他们削着水果。

王嫂在一旁偷偷看了很久,凑到以沫耳旁问:“觉得热闹不?”

以沫轻笑着点头。

王嫂望着她,格外意味深长地说:“要是有一两个娃娃跑来跑去,就更热闹了。”

以沫眸光微微闪动,假装没有听到,将刚削好的鸭梨递给了她。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徐曼忽然发话:“以沫,我肩膀有点疼,你上去帮我按按。”

说罢,她施施然起身,径直朝楼上走去。

以沫有些无措,有些发慌地去卫生间洗净手,跟着往楼上走去。

专门辟出来的按摩室内,徐曼无声地趴在全自动按摩床上,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让机器按。

以沫有些忐忑,只能搓热双手,小心翼翼地帮她按压起来。

她从未学过按摩,只在网上学过一些颈椎按摩手法,她生怕徐曼不满,全程都屏着呼吸。

徐曼始终未发一言,静静趴着,肢体松弛,就像已经睡着了。

她不喊停,以沫便不能停,只能硬着头皮,度秒如年地按。

大半个小时候后,以沫的手已经酸疼得不能动了,徐曼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幽幽说:“你赢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以沫愣怔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隐约猜测出她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安地叫了声“阿姨”。

“你出去吧。帮我好好照看阿迟。”

她闭着眼睛翻转过身来,朝她挥了挥手——很像张爱玲笔下,美丽而苍凉的手势。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上)

他们的缱绻缠绵很快便被春节后的复工打断,集团总裁一向是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职业,复工后的辜徐行大多时间都忙于穿梭世界各地。即便同在一个屋檐下,以沫都不能保证每天都能见到他。

这天傍晚,以沫正在厨房炖鱼汤,临时接到辜徐行的电话,让她去书房拿一份文件送去某家商务会馆。

以沫赶到商务会馆,找到辜徐行电话里交代的地方,推门而入时,发现雅致的包房里只坐着他和另外一个微胖的男人。见她进门,那个男人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以沫感觉到他的目光,有礼有节地微微一笑,然后将文件交给辜徐行。

辜徐行接过文件,目光却久久凝望着她。她明知马上就该离开,还是禁不住顿在原地回望着他。彼此的眼神久久交缠,胶着。

对面那个男子很有眼力劲地劝以沫留下吃饭。

以沫自觉不妥,不敢打搅了他们商谈,微笑着告辞退下了。

等到以沫将门带上,那男人收回目光,意味深长地对辜徐行说:“您二位感情真好,这么多年来,居然一直没变。”

辜徐行讶然抬眸看他,不解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那男人笑了笑说:“辜总,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六七年前,我就在聿城见过你,还有刚才那位小姐。”

见辜徐行一脸茫然,他启发式地问:“您还记得‘温莎’ktv么?那天我跟着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去应酬,您也在,我就坐在您附近。”

被他这样一提点,辜徐行影影绰绰地想起当年在温莎的事情,确实好像有那么个人存在,只是时间过于久远,他无从辨别了。

识人、辨人是生意人最重要的一条能力,这个男人能从一群乌合之众中爬到和他面谈的位置,质素可窥一斑。如此一来,辜徐行不免对他刮目相看,又多了几分尊重,颇含歉意地说:“那次我喝得太醉了,不太记得了,还请见谅!”

那男人连连摆手:“您不记得太正常了,您那天不是喝醉了,而是……”

说到这里,他慌忙压下话头,一时有些自悔嘴快,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对面又是个明察秋毫的人,他只得讪讪接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