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怨恨，指着黑袍人那张年轻且英俊的脸，想要说些什么。

但似乎是因为太过激动，引发了伤势，他的口中被血沫充斥着，竟断断续续，无法说出话来。

“想知道我是谁？”黑袍人轻笑着。

天鬼艰难地抬起上半身，点点头。

“好吧，现在这个愿望可以帮你实现。”黑袍人直接推掉了头顶的帽，露出了他俊逸且坚毅的脸庞，明明看起来很年轻，但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年轻的稚嫩，有的只是无比平淡冷静的表情和眸子里的深邃。

天鬼看着黑袍人的真面目，眼中的不可置信之色更深，胸口不断急促起伏。过了一阵，他才以极其虚弱的声音小声说道：“你……你究竟……是谁？”

深深地了天鬼一眼，年轻人轻笑道：“我叫牧天，劈山宗弟子！”

牧天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但同时也很虚弱，脸色苍白。不过目中的杀意和怒意却是没有丝毫减少。

“年轻人，你很了不得，不得不说，劈山宗出了你这也一个妖孽一般的，我认栽！”天鬼有些老气横秋地说道。

他可能忘了，其实他也是天才，也很年轻。只是此刻的他，血肉模糊，脸上更有着几道触目惊心的深刻剑伤，并不迷人，反而显得狰狞。

“呵，我也只是一个想变强的普通武者。谢谢夸奖，我想代替劈山宗，乃至所有在你手上惨死的人，报仇！”牧天轻声说道。

闻言，天鬼笑了起来，像是在嘲讽牧天，又像是在自嘲，他说道：“你看，你又在说什么善恶了，什么惨死了。其实，死在我手上，是他们的解脱和荣幸啊！”

牧天脸色浮现一丝怒意，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该不该死，他们想不想死！”

“当然不想，每个人都不想，无论好人坏人！”天鬼的眼神看向天空，透过茂密的树叶，看见天空的湛蓝，清澈而清晰，引人陶醉，似乎这样心情都能变得好一些。

牧天也随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向了天空，那里云朵飘渺，色彩纯净，仿佛令人神清气爽。

牧天眼神复杂，又看看天鬼，道：“你也不想死吧？不过你……”

“我必须死是吧？不过在此之前，能不能听我讲个故事呢？很短的，不耽误你的时间！”天鬼接着说道。

“怎么要死的人都想要讲个故事呢？”牧天疑惑，但还是点头道：“也可以，听你说说！”

天鬼洒脱一笑，道：“谢谢！”

此时，他脸上的伤痕和血迹，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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