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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大明天下 / 雨夜带刀不带伞

段,要连船

货底细都没摸清,他们才不会冒失登船。

船闻言一惊,脸上现出一股厉色,身后两名小伙计也不多言,从衣内各

掏出一柄解腕尖刀,准备身扑上。

还没等二人动弹,哎呀一声叫,两人持刀手腕已被梅金书刁住,手上一拧

,尖刀落地,梅金书脚尖向前一点,那船环跳穴一麻,扑通跪在地上。

「二位官爷饶命,小人实在没有办法,沿途税卡太多,小的又没有门路攀

上权贵,若不夹带恐血本无归,小的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啊!」以为碰上了巡

盐官兵,几十岁的汉子声泪俱下。

「东家别求他们,当今朝廷苛法多如牛毛,干什么都犯禁,姓养不活自

己,不贩私盐做什么,逼急了老子还要去闯海!」一个小伙计气哼哼的咒道。

「阿直别胡说,官爷,他只是一时意气,绝没有闯海的意思。」另一个小

伙计急声道。

那个船磕头如捣蒜,「官爷,这小子自己胡说八道,和小人没半点关系

,小人从未想过触犯海禁啊。」

丁寿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初生牛犊的小伙计,「闯海,你想怎么个闯法?



「大海者,商海也,大明硝磺丝绵等物在日本、暹罗、西洋诸国获利何止

十倍,觅利商海,贩货浙江、福建、广东之地,与沿海之人同利,其必心向我

等,为保商海路畅,尽击沿海之寇,于公,为国捍边,于私,获利无穷,这样

公私互利之事却因朝廷目光短浅而不行……」那小子侃侃而谈。

「住口,洪武二十七年朝廷已有严令:敢有私下诸番互市者,必置之重法

,尔为何物敢妄议朝廷法度。」白少川忍不住叱喝道。

那小子神色愤愤,「官绅豪富私造双桅巨舰下海商贸者不知凡几,为何只

许州官放火,不许姓点灯」。

丁寿倒是来了兴趣,这个时代难得竟有人能看出海上商机,这小子不简单

,「做海商也要本钱,你可有啊?」

「这……」那小子语塞,有本钱谁还在这贩私盐的船上扛活。

示意梅金书松开两人,丁寿从袖口中抽出两千两的银票递给两人,「今天

的事碰上也是缘分,爷就下注赌一把,出两千两本钱,赔了算我的,赚了我占

六成利,如何?」

两个小伙计对望一眼,齐齐跪下道:「小人王直、徐惟学愿用性命陪大爷

赌上一局。」

「这条路怎么走可有个章程?」

「小人同乡许家兄等已开始涉足海贸,打算用大爷这些银子作为本钱入

伙,摸清商路后再谋其他。」

也算谨慎,当下与二人约定今后事宜就命二人即刻启程,至于这个东家,

不跟也罢。

二人走后,丁寿扫了眼噤若寒蝉的船,「这两人的根底你知道么?」

一顿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这二人都是徽州歙县拓林村人,那个王直家中

有老母在堂,徐惟学家有哥嫂和幼侄。」

「家中有牵挂就好。」丁寿把玩着唐伯虎赠的「江亭谈古图」扇面的折扇

,心中暗道:身死亏本也就罢了,千万别想着私吞,爷有的是办法让你身不如

死。

看了旁边跪着的船,丁寿道:「起来吧,爷不是巡盐兵,说说为什么不

往前走了。」

已经吓得跟鹌鹑一样的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运河讨生活不易,夹带

私盐也是没办法,奈何前面新设关卡是盐丁所设,自己没有门路估计逃不了干

系,所以打算回返,求大爷给条生路。

丁寿倒是不关心他的生死,只不过现在再条船费时费力,从身上掏出东

厂驾帖递了过去,「拿着这个,继续北上,看哪个关卡敢拦。」

「东厂!」船登时瞪大了眼睛,虽说这东厂中人不在官绅免税的行列中

,但大凡懂点人事的谁会得罪这帮魔头,这东西可比那些认旗还要有用,自己

买卖小不到靠山,若是能抱上眼前人的粗腿,那在运河上还不来去自如,当

下打定意,扯着嗓子喊道:「小人程澧愿投靠大人为奴,还望大人恩典。」

上赶着投效做家奴,丁寿倒是一愣,琢磨没事养这么一个闲人干嘛,旁边

白少川一解释方才明白,明朝勋贵官绅都有免税的特权,这权利不只自己有,

家人奴仆都可以免税免役,所以乡间地、城邑富商都有自甘为奴的,家可

收大量土地财富,借之势奴仆也可大发其财,上下两利,唯一受损的就是大

明可以跑老鼠的国库。

既然是体制内的问题,丁寿也不反对特权一把,答应回京后就把程澧纳入

奴籍,程澧欢天喜地叩首谢恩,庆祝自己卖身为奴的新生活到来。

有了东厂驾帖果然畅通无阻,一路无话,众人顺利抵京,丁寿与白少川自

回东厂复命。

「哈哈,做得好,原本只想一只小虾米,没想到钓上一条大鱼,锦衣卫

群龙无首,正是咱们插进去的时候。」谷大用一见二人脸上笑的好像一朵菊花



「都赖督公运筹帷幄,我等不过是略尽绵力。」白少川谦辞道。

「没想到翁泰北有此担当,倒是小觑了这位锦衣亲军指挥使。」丁寿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