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把所有人当成空气了是吧!奸夫淫夫!

唐棠暗骂完才惊觉,他怎么把萧澈也骂进去了?也对,是萧澈先对他不仁,他早就该死心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干了下去,唐棠觉得还是喝酒比较能抒发他内心的憋闷。

斜眼看了看萧清身前的酒壶,唐棠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靠近萧清的案前,刚伸手勾到酒壶,酒壶就像长了腿似的往一边挪走。

唐棠茫然抬头,萧清很严肃地跟他说,“你生病了,不许喝酒!”

不是很高兴的唐棠皱着脸悻悻地坐了回去,手上把玩着琉璃酒杯,一手撑着下巴无聊的看着四周。唐棠其实刚才有一句问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他一直很想问萧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但又怕他的回答,是自己负担不起的。唉……

正如往常一般,宫宴进行到了戌时,唐棠猜测皇帝要先走了。

果然,冷清秋侧耳与皇帝说了些话,皇帝揉着额角点头,坐直了身子正是要站起,突然,一红衣官袍的年轻官员站了起来,清澈的嗓音响彻金麟殿。

“回禀皇上,臣有急事启奏!”

已经很久没人敢在皇帝面前谈论朝事了,有冷清秋的强势镇压,谁也不敢惊扰皇帝静养。

记得上一次,是一个为大皇子喊冤的人,也是在宫宴之上,而那人,坟头草都有五尺高了。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众臣屏气低头,尽量缩小存在感,不敢出言。

同样是冷清秋的问话,带着讥讽的冷笑。

“阮大人,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打扰皇上的清净,可知该当何罪?亦或者是,沅大人对本宫治理朝政很是不满?”

冷清秋一出,殿内鸦雀无声,连那个站出来上谏的官员被冷清秋的气势压迫下,一时说不出话来。皇帝对冷清秋的态度众所周知是绝对的纵容,没有胆子的人,实在不敢在皇帝面前提起朝政之事。

唐棠这才知道,当年上谏太子的人竟然是阮明玉,京城有名的神童,朝中最年轻的大理寺卿!

此人以清廉聪慧闻名,刚正不阿,居然也站到了萧澈的阵营!也难怪上一世柳澄厌轻易就被定了罪。唐棠只希望冷清秋能镇压住沅明玉,让他说不出话来,这样太子就有足够的时间去解决这件事情。

然而阮明玉向来胆子就不小,重新组织了语言,继续道:“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此事来的着急,微臣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了!”

此话倒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让冷清秋稍安勿躁,和颜悦色道:“哦,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一个堂堂大理寺卿如此着急?”

阮明玉猛地跪下,有皇帝在,他说话也有了几分底气。

双手奉上奏折,阮明玉义愤填膺地说:“皇上容禀,入夏以来江南水患频发,数千百姓流离失所,朝廷派发五十万两赈灾银,尽全数被苏州刺史柳澄厌伙同属下贪污!引发流民暴|乱,江南岌岌可危啊!”

“此事当真?”

阮明玉举起奏折,说话底气越发足了,“所有详情都在奏折之上,柳澄厌害的流民暴1乱,怨声载道,然此事却一直未被上报,数十位江南官员联名上书参奏,请皇上过目!”

皇帝身边的太监小跑着去接奏折,唐棠一颗心悬了起来,刚才没有看错的话,皇帝确实看了一眼太子,眼里明显的怒意。而太子只死死的盯着阮明玉,唐棠能看出萧清很生气。可是此事完全没有辩解的余地,萧清管不住柳澄厌,就得吃这个亏。

唐棠比萧清还着急,想了想,灵机一动,突然起身悄悄离开。

根本无人在乎唐棠的去向,他如今只是太子的一个附属品而已。但萧清当然是看到了,看着唐棠消失在大殿门口,眸光微敛,始终没有开口。

唐棠出了殿急着找人,一把拉住萧清的侍卫长肖阳急道:“我问你,京城最近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事情,越邪门越好!”

肖阳惊讶的抽了抽被握紧的手臂,警觉道:“少师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唐棠知道肖阳并不喜欢他这种以色侍人的人,但对萧清,肖阳是绝对的忠诚。唐棠也不在乎肖阳的语气,继续问道:“你就说,有还是没有?”

肖阳奇怪的看着他,老实道:“邪门的事,顺天府尹一堆的未解血案,最近的也有,近一个月来,每隔五日,都发现一具被吸干血液而死的尸体在城西出现,地点,症状都一样,不似常人所能及。顺天府尹的人最近查的很紧。据说凶手并不是人,而是个长着翅膀的吸血妖怪,一个打更的老头当场就被吓死了。按规律,今天就是第五天了……”

还未说仔细,就被唐棠打断了,“这么邪,那就这个了!”

“什么?”

唐棠认真地跟肖阳说:“一会儿里面闹起来,太子殿下铁定要吃亏。你找个自己人,把吸血妖怪的事报上去,说的越邪门越好,一定要把握好分寸,说是来喊冤的!”

肖阳一脸疑惑,“少师大人,这吸血案跟柳大人有什么关系?”

“就是没关系才对啊!”

唐棠扶额解释,“阮明玉是出了名是硬骨头,铁定咬着太子一脉不放。自安乐侯后,皇上最忌讳妖邪之事,向来听不得。只要能暂时把太子殿下与柳大人的处罚压下来,就有回转之地。”

唐棠急着又道:“这事你马上去办,晚了就来不及了!”

肖阳狐疑地看了看唐棠,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