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0 伤重势危

(1/2)掌剑者——诸天战记 / 负温度


金身也是有上限的,对付这种压缩到了极致的法术而言,一枚火弹已是金身防御的最大限度,两枚意味着金身必然被破,现在三枚同时爆炸,威力又远不是三枚相加这么简单。

土墙瞬间四分五裂崩散向四方,是白玉京被爆炸的冲击力带动撞破的,火弹将白玉京打着滚高高炸飞到近十丈远、两丈高的空中。

这一击对白玉京的伤害甚至不逊色于前面紫杉文士对白玉京伤害的总和。白玉京正面躯体一派血肉模糊,甲胄几乎全部被打烂掀飞,只余几条破布摇摇晃晃的挂在身上。

胸膛已经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一条条的筋腱在伤口下蠕动,肋下一寸处皮翻肉绽,有一截森森的白骨露出。

首当其冲的双臂自然是受伤最重的地方,左后不正常的垂下,自拳至肘正面迎击火弹的地方血肉全部被炸飞,两茬断骨口子显出里面淡粉红的骨髓,残骨由几条剩余的筋腱牵挂着不致于掉到地上,令人不忍卒睹。

所幸的是右手虽然也是皮焦肉绽,尚能活动自如,此时白玉京犹在空中,他咬破舌头,止住脑里的眩晕,试着抬了抬右手,基本不碍事,只牵动伤口,难免血流如注!

那法修发出这三枚极限压缩的火弹后也已是真元枯竭,后力不继续,摇摇欲坠,忙从怀里掏出回气丹一把吞下,在旁人的搀扶下回到阵中趺坐运功。

白玉京尚未落地,前方又是破空尖锐之声响起。却是那位持刀的修士,已是全速飞奔而至。一个跨步,就是四五米距离。起落间地面尘土飞扬,十丈之距转瞬便至,借着高速移动的冲力,人刀合一,向空中直直射去,刃尖所指正是白玉京的左胸心脏处。

而持枪修者紧随其后,死死锁定白玉京小腹处,枪锋被巨大的力道推动,旋转着发出凌厉的呜呜声,粗略估计,这一枪的威力不下于一枚小一点的晶石炮弹。

二人俱是随军征战多年的金丹境修士,经验老到,对时机的把握精准无比,算准了这一击白玉京身在空中无处借力,是万万避不开的,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硬接两人这一刀一枪,然而真接了这一刀一枪,恐怕震都要把伤势如此之重的白玉京震死。因此出手时都是威势无双,将力道和速度都发挥到最高。

眼见得刀光越来越近,白玉京用仍能动的右手拔出横刀作势欲格,一副满脸凝重的模样,到了此时,他是不想硬拼也不行了。

持刀者手中又加了两分力道,自成为金丹以来,除了在自家洞府练习,他还从不曾在战场之上用尽过全力,不是不想,而是必须保留几分气力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

此刻面对避无可避的白玉京,使出全力的他头一次感到血脉偾张的快感。眼见得白玉京居然不知是自知命绝于此吓得呆了,还是虚脱无力,居然刀都握不住,脱手跌落!

英雄末路,莫过于此。持刀者心中感慨,手中不停。

刀光离身只有五尺距离,白玉京双足一点在掉落到脚过的横刀,如踩实地,身子生生向上升了三尺。不多不少,恰恰避过这凶险无比的一刀。

高速接近的双方此刻已是在咫尺,变招已是不及,持刀者眼睁睁看着白玉京曲起膝盖,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将面门送上门来,如此高速撞上,那后果不啻于用头颅去验证一支攻城锥的攻击力度。

人往往能在绝境中爆发出远超平常的反应,金丹初期的持刀客奋起全身力气,爆发出最少要有金丹高期修为才能使出的速度向后躺倒,一个武术中教科书一样标准的铁板桥使出,身子向下沉了两尺。

假如没有意外的话,他将脱离危机,与白玉京顶出的膝盖擦着鼻尖交错而过。

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因为他是意外——意料之外。不在人为掌控范畴,事间多少好事,多少王图霸业就坏在这个意外上。

持刀客只觉得后心一凉,一根长枪已是透胸而过,从他前胸插出来,并且还在前进,直到后面持枪之人收势不住撞到他身上方才停下。

他避开了前方爆头的灾难,却主动撞上了后方穿心的厄运。

持刀客不敢置信地回头望去,入眼的是持枪者不知所措满是愕然的脸,他想放声大骂:“我@#¥%amp;个狗……”然而全身气力已是离他而去,再说不出话来,模糊中,画面最后定格在白玉京只一脚便将持枪者的脑袋踩得脑浆迸裂而死,持刀客终于闭上了眼睛,瞑目了!

那术法修士面色急变,连续几个后空翻,远远的拉开与白玉京的距离,眼神阴沉不定,再不敢近前!

一个照面就了结了两名金丹,众人无不赫然色变,老者更是一口鲜血喷出,颓然中跌坐到地上!此次围点打援全是由他设计,对方也是中了埋伏,原以为钓到的是一条大鱼,殊不料竟是是只虎鲨,这一战损失之惨以及对军心士气的打击,都是难以估量!

白玉京却是半点高兴不起来,就在他一脚踩爆持枪者头颅,正是心神最为松懈之时,一道细细的锐风,直chā_tā的左脑。应该是一把细小锐利之至的匕首。

白玉京天生便有魂力,因此才能在这灵气匮乏之地用出真言,虽然只能用一次便所剩无几,但他一直都将魂力当神识般笼罩着身周一丈方圆,前面那影子刺客就是侵入到他一丈之地被他发现,从而一击毙命的。

而现在,此人居然已经欺到了白玉京身边两尺距离才发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