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1/1)斯水流年里 / 斯源


☆、第14章

用过早膳,薄言便到白泽芝屋里。

“阿木呢?”白泽芝问。

“没过来?”薄言奇怪,平日这时候早该是拿汤药过来的。

“怕是赖床了。”夜鸢摇头说,抬眼向窗外看去,阳光明媚,“这等阳光晒晒就好睡得很。”

“木蓝没有赖床的习惯。”薄言在床边椅上坐下。

“你这师傅也忒严厉了些,你看你夺了阿木多少乐趣。”白泽芝侧脸看着薄言,“一直拘在你那药谷,乍一出来跟个小呆瓜似的。”

薄言只淡淡地看着白泽芝,并没有说话。

这时,木蓝捂着一边脸奔了进来,看到薄言,便扑了过去,趴在薄言的腿上大哭:“师忽......呜呜......师忽......”

“怎么了这是?”薄言摸了摸木蓝脑袋。

“可是被人欺负了?”白泽芝半支着身子问道。

“谁啊!谁敢欺负阿木!”夜鸢立马走近几步。

“没偶......”木蓝抬起头,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掉,手还捂着那半边脸,没有放开。

“被人打了?”白泽芝又探了探身子。

“你躺回去。”薄言止住白泽芝,随后低头对木蓝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呜呜......师忽......”木蓝缩了缩脖子,眼睛扑闪几下,慢慢将手移开,小半边脸已被他捂得有些微红。

夜鸢和白泽芝凑上去要瞧一瞧。

木蓝又缩了缩,看了两下薄言一抽一抽说道:“师忽......牙......好疼......”

“我让你少吃些甜食,你可是又没听话?”薄言停顿了一下,眉一皱。

夜鸢:“......”

白泽芝:“......”

夜鸢站回窗口,享受阳光抚摸。白泽芝躺回床上,偏头看着师徒俩。

木蓝缩了一下,摸了摸半边脸,又轻声呜呜地哭。

薄言扶起木蓝的下巴,示意他张嘴。

木蓝张了小半,又哭道:“呜呜......师忽......疼了一晚向......驾不开......呜呜......”

薄言只小看一下,便道:“这么小小的牙疼就哭成这样,自己配个药用使下不就好了。”

“师忽......牙塔疼了......啥么都辖不得了......”木蓝眨巴了几下眼睛,眼泪滑得更厉害。

薄言看着可怜兮兮的木蓝,便缓缓说道:“五灵脂、白薇各三钱,骨碎补、细辛各五分。”

木蓝期期艾艾地捂着脸抽泣,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薄言。

薄言扶额,拍了拍木蓝的肩膀,扶着他起身:“走吧。”

薄言一起身,木蓝便看到自己趴的那块地方星星点点的水印,还有些皱巴巴。

薄言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印泽,又看了看木蓝。

木蓝抽泣了两下,立马伸手上去抚了抚。

薄言:“......”

薄言伸手拉住木蓝的手,牵着走了出去。木蓝在旁边一边抽泣,一边斜眼看看师傅的神色。

等两人走了老远,白泽芝和夜鸢对视了一下。

“薄言被占便宜了?”白泽芝道。

“幸亏王爷不在。”夜鸢凉凉地看向两人离开的方向。

“哟,知道的不少嘛,”白泽芝一笑,“来来来,跟哥哥说说看......”

夜鸢眉一扬,嗲嗲地朝白泽芝喊道:“哥哥想知道些什么呢~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细细向哥哥道来~”

白泽芝一抖,蹭了蹭身上冒起的一大片鸡皮疙瘩。“那个,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出去玩一会吧。”白泽芝想到跟她单独在一个房间,就有些头疼。

“将军~”夜鸢笑得妩媚,“奴家不能离开将军,奴家的职责就是保护将军~”

“我不需要保护,你去玩一会儿无妨的。”白泽芝摆了摆手。

“将军,你还伤着涅~”夜鸢瞅了瞅白泽芝的右臂。

“自保能力还是有的!”白泽芝瞪回夜鸢的目光。

“将军是嫌弃奴家了吗?”夜鸢做委屈状。

“不是......”白泽芝扶额。

“那便好,奴家还当是将军厌烦了奴家了涅~害的奴家好生伤心。”夜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