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1/1)高冷兄长霸道拽 / 花衣吹笛人


宗真只看了他一眼,极为快速地把头低下了,还下意识收拢了双腿。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很难过。

他不是不愿意被宗凌操,而是亲眼看到宗凌的样子,真的和哥哥面对面了,却让他从心底生出了浓浓的愧疚和自卑。

宗凌一路走来,用自己的双手开创了前所未有的事业,他现在什么都有了,男人女人都不缺,而宗真……

是一个被蛮人的奴隶主玩烂了的性奴。

为了去到宗凌身边,宗真曾经很拼命。

他追着宗凌的脚步走过了千山万水,在夜里挑灯翻阅枯燥的军法古籍。他拜入何大富账下,不遗余力地贡献自己的才智,即便生性胆小,在蛮人大王面前也强撑出了一番士人风采。

在蛮荒之地过了两年的非人生活。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能留在宗凌的身边。可是,到了今天,宗真悲哀地发现,他和宗凌之间的距离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不管出于什么身份,什么借口,他都不能再像以前幻想的那样站在宗凌身边了,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眼泪悄然而至,顺着他的眼眶滴落。

宗真蜷缩着身体,默默地将自己抱成了一只蜗牛。

宗凌发现了他的异常,不由伸出手来,想去探他脸上的泪水。

宗真回过神来,迅速把脸别开,躲过了宗凌的手。

宗凌眼睛微眯,表情有点生气。他一把抓住宗真瘦弱的肩膀,作势要将他拖起来。

宗真猛然受惊,身体一抖便向后退去,他有些害怕地看着宗凌,一边后退,一边摇头:“……陛下……不要……”

不要碰他,他好脏。

宗凌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良久,终于收了回去。

宗真抱着自己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只是刚才看到宗凌的那一刻,他觉得好委屈。

为了这个人,他什么都愿意做,什么也都做了,可现实告诉他,这些都是没用的,不管他再不甘心,宗凌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他和宗凌,早就回不到小时候了。

宗凌并不知道宗真心里想的这一切,倒是清楚地看到了那双眼睛里的害怕和拒绝。

其实,他早就睡过宗真了,可那时候的宗真是昏迷着的,即便能睁开眼睛也一直处于半梦半醒间。

宗凌刚开荤,体会到了情事的美妙,正好对方又不认不出自己,每次去替宗真纾解淫毒,他除了单纯发泄yù_wàng,还有一种挽救宗真的满足感。

现在宗真清醒了,他看到了那双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淡褐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不愿意。

毕竟做了十几年的兄弟,虽然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但luàn_lún的感觉还是让人很不舒服。

更何况,对于宗真来说,宗凌的宠幸还带着一种凌辱和玩弄的意味。

宗真不想被他碰,实属正常,这说明宗真骨子里还留着当年宗家教给他的东西。

所以,此刻看到宗真的反应,宗凌也没再说什么了,起身去摇床头的铃铛。

第十六章 宗真的场合(四)(不要别的男人!只想做哥哥一个人的奴隶)

内侍进来的时候,宗真还在小声地哭。

宗凌丢给他一件衣服,让红鸢把人带出去了。此时的宗真并没有想到,因为一滴眼泪,宗凌对他的态度完全变了。

回到承欢殿,宗真一个人在房里待了很久。

整整过了两天,他才恍惚地意识到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

首先是侍女,她们像是一夜之间对宗真失去了兴趣,不在私底下打趣了。

其次是每天生活的内容,药和三餐依然照旧,但没有人再用灌肠折磨宗真了。

最后是宗凌,他没有再召见过宗真了。

宗真等了两天,三天,五天,七天……宗凌没有再找过他,他就像是一株被遗忘在阴影里的植物,整日坐在冰冷的宫殿里自生自灭。

宗真开始惶恐,加上多日没有性事纾解体内残留的淫毒,频繁发作yù_wàng的让他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他受不了这种难耐的感觉,怀着一丝期待去问红鸢:“姐姐,陛下在哪里?”

红鸢摇了摇头,表情一如往常的冷淡:“奴婢不知。”

宗真满心失望。

他悲哀地想,这就是那些失宠的后妃过的日子吗?他每天等到深夜,却一直等不来宗凌的半点消息。

他和宗凌的关系是男宠和帝王,男宠要见帝王一面,几乎要把秋水望穿。

红鸢见他夜深了还坐在房间里,便让他去休息,宗真眼巴巴地问:“陛下还是不见我吗?”

“陛下这两天忙。”红鸢道,“请公子休息吧。”

可是宗真忍不住了,抓着红鸢的袖子,有些急切地恳求:“姐姐,我想见陛下!我想见陛下……”

一再重复,无助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直到眼泪落下。

红鸢看着他额头的汗珠和泛红的脸颊,道:“公子别急,兴许陛下明天就来看你了。”说着,她取出了宗真以前用的那根绘有龙纹的玉质肛塞,轻轻地放在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