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1/2)高冷兄长霸道拽 / 花衣吹笛人


宗真被他看得心里惴惴不安,正要出言询问,宗凌反手取出了身后的饮血枪。

长枪在身前荡开半个圆,宗凌跨步挺胸,对宗真道:“出剑。”

宗真吓了一跳,他怎么打得过宗凌?当下就抱着剑拼命摇头。

“他说我是废物,我倒要看看,他亲自教出来的宝贝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说罢,宗凌眼中冷光一闪,不管对面的宗真如何反应,手腕一翻,森冷的枪头便刺了过去。

宗真见状,下意识横剑格挡,却被枪上传来的大力震得后退了两步。他一时手忙脚乱,把剑挥得乱七八糟,只听当当几声,宗凌倒也没伤着他,只是枪枪都戳在他的剑上,没两下就把他的剑打掉了。

“砰!”短剑落地,宗真也狼狈地摔倒在地。

宗凌向前一步,枪头指着宗真的细嫩的脖子,居高临下地道:“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冰冷的寒气直逼命脉,宗真望着宗凌,连呼吸都很小心。这个时候,他不是不怀疑宗凌有把自己一枪毙命的可能。

宗凌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收回了饮血枪。他站在院子里,望了家里的正门一会儿,转身向狂风肆虐的外面走去。

等他走后,宗真摸了摸右脚的脚踝,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他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短剑,有些茫然地望着宗凌的背影。

宗凌不喜欢念书,一直拖到宗真也到了学龄才踏入学堂的大门。然而,就算跟了夫子,宗凌照样上树掏鸟下河摸鱼,还把夫子的胡子给烧了。

宗仕林气急败坏,把他抓回去教训了几顿。可惜宗凌屡教不改,终于,在一次偷喝酒被夫子发现了之后,宗仕林再也没让他进过学堂。

宗真倒是一直都知道,宗凌心里很向往那个早逝的亲生父亲,想当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奈何他的母亲给他找了个秀才做继父,这无疑断了他的将军梦。

每次被宗仕林骂了,宗凌都会跑出去练枪,今天一定也是这样。可是他气得狠,走得急,没发现宗真的脚崴了。

跟他打架摔的。

这下好了,宗真一整天都不敢在父亲面前出现了。

第二章 宗凌的场合(二)(弟弟的白屁股嘿嘿嘿)

为了参加今天的比武,宗凌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现在眼看要傍晚了,他的肚子都快饿瘪了。

本来打算先回家填饱肚子再考虑岳将军的那个提议,没想到被宗仕林骂了一顿,他的心情十分阴郁。

从一个还没来得及收摊的小贩那里摸了半块冷掉的大饼,宗凌根本没注意菜馅的那股馊味,狼吞虎咽般几口就下了肚,然后扛着枪大摇大摆地出了城。

云州城外有条河,两岸绿树葱郁,青草离离。平时没事的时候,宗凌就爱往这边跑,摸鸟蛋、抓河虾,什么都能玩,当然他玩的最多还是手里的这杆枪。

刚在宗仕林跟前挨了骂,宗凌憋了一肚子火,取下长枪就在河边练了起来。少年人身材矫健,肌肉结实,一套枪法打下来,真算得上是虎虎生风。

兀自练了一会儿,出了一身大汗,宗凌的心情平静了些,这才想到刚才是不是对宗真太凶了点。

宗真跟他是没结过梁子的,相反,那小子还有点黏宗凌。话说回来,这个年纪的少年,哪个心里不向往宗凌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

就算在老一辈人看起来离经叛道了些,但到底是自由的。可惜宗真没有那个勇气,他爹眼睛一横,他就老实得像个鹌鹑一样,能在书桌前坐一整天。

宗凌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又觉得这个人真是很好欺负。

“谁让你老子骂我,我就欺负他儿子。”

宗凌想着,又板起了脸,反手一枪刺了出去。

正准备把这套枪法练第三遍,一滴冰凉的水珠啪的一声滴在了宗凌的脑门上。宗凌一摸额头,抬头一看,天上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大雨。

“该死!”宗凌收了枪,卷起裤腿,风风火火地往城里跑。

还没到城门口,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的水珠狠狠拍打着沾满了风尘的地面,大街上迅速积起了一滩泥泞的污水。

匆忙的人们从街上跑过四下躲雨,冷不防就能被溅上一身的脏水。

宗凌不管不顾,拎着衣摆就往污水里冲,溅起无数水花,沿路惹来一片叫骂。

等他回到家,差不多快是饭点了。宗凌被淋成了落汤鸡,身上都能拧出水来,哪里顾得上吃饭,一个劲儿地往厨房后头跑。那是家里的沐浴间,和厨房相连,正方便烧热水。

宗凌想也不想地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木门,立刻就要扒掉身上的湿衣服。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惊呼声,夹杂着一丝紧张和害怕。

宗凌循声望去,只见前方站着一个白白嫩嫩的人影,不禁怔了一下。

外面下着大雨,间或有冷风呼啸着吹过。宗凌推开门的一瞬间,屋里的烛火就被溜进来的冷风熄灭了。

借着昏暗的天光,宗凌看见了刚从澡盆里出来的宗真,身上一丝不挂的,正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瘦削的肩膀,挺翘的臀部,股间露出了青涩而小巧的阳物,还有那双略显干瘦的小腿……

宗凌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打量着宗真的身体,莫名想道:“果然是个连太阳都没晒过的文弱书生,跟他爹一样身上长不了几两肉,皮肤居然这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