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1/2)有兄同行 / 宁雁奴


夏文劭与木深有着明显的区别。然而,今天他醉酒后话痨的样子,纯然的神情以及对感情的态度,让我有一种他就是木深的错觉。

想法一起,我无法再平静了。许多细节与“巧合”,在脑中回放着:气质、性格、同一时间里生病、学笛子……

他们都是同性恋。

花木深文学素养高、极有艺术才华,夏文劭本就是学中文的,而且我记得,他钢琴弹得极好。

犹记第一次听到木深的声音,我就有一种耳熟感。只是我与夏文劭的关系太过生疏了,根本不会联想到他。

木深的生日在一月十二。夏文劭的,我不清楚,但定然也是一月份出生的。

这般巧合,让我笃定夏文劭就是木深了,即使这种事太过奇妙。偌大的网络,我们兄弟二人,竟然以另一种身份相识相知。

甚至……

木深喜欢我,我可以冷漠地疏远;夏文劭爱上男人,我也能够淡然以对……可是,一想到木深便是夏文劭,心脏忽然跳得极快,鼓噪的情绪充斥着胸腔。

想到网络上那个有点话痨、有些依赖我的木深,想起夏文劭醉酒后展露的风情,下腹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欲-望。

难以启齿的心思,让我有些坐立不安。

我努力地平息着冲动,只是夏文劭俊秀的脸庞,反复在脑中晃动。最后我不得不躲进卫生间,用自己的手指纾解着欲-望。

再出来时,我静静地看着夏文劭的睡颜,难得有些良心不安。

我从不想沾惹爱情,却动心得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

这份心动,让我有些茫然;兄弟关系,更让我不敢放任这种心动。

许久之后,我慢慢平复了心情,坐回桌前,打开花木深的论坛,听着他的歌声,翻阅他写的与散文。

此刻,我的心中,木深不再虚幻、夏文劭不再遥远。

这晚,我做了春-梦。梦里,夏文劭展开着身体,手脚攀在我身上,嘴里发出痛苦又愉悦的呻-吟。

☆ 六:迷者

我需要冷静,在现实里刻意地避开夏文劭,甚至他醉酒的次日,没等他醒来,我就离开了宿舍。事后他想找我道谢,我也拒绝了见他……一看到他的脸,就会想起那个绮丽的梦。

我想了解他的事情,所以网络上,一直与木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联系。

我不是个感情细腻的人,却仔细地研读完花木深的所有文字,他的歌曲、视频以及广播剧都下载收藏了,甚至开了个小号,去他的频道潜水。

我清醒地知道,我用着一种扭曲病态的心理痴迷着夏文劭。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我确认自己的感觉、确定狩猎的步骤。

我敲了他的yy:“你知道广播剧吗?”

“听说过,”他很快回道,“怎么了?”

“安渡的剧组接了一部,她拜托了我给主角配音。”安渡是当初与木深一起加入公会的,他们之间本就相识,“不过之前的主役cv有事忙不开,还剩一个主角找不到人配。”

“……是《禁锢》剧组?”

“对。”我勾着嘴,打字道,“她说想让你配另一主角。”

“她找过我,我借口推了。”他过了一会儿才问,“你看过原作吗?”

我自是看了,《禁锢》描写的是兄弟nuè_liàn,除了兄弟相恋有些惊世骇俗外,情节、文笔都很不错,其中还有少许的激-情场景。

“安渡给我说了故事梗概,”我说的本也是实话,“听起来不错,我就答应了她。”

“你怎么突然对广播剧起了兴趣?”

“无意间听过几部剧。”我随意地找着借口,“我觉得十分有趣,便尝试一下。”

“……”

这个借口,自然不能让人信服,不过那不重要。

“原作我看过简介,”那头的人显然很纠结,“故事确实不错,但有一些观点,不符合主流,容易引发争议。”

“故事如何我并不在意,”我说得漫不经心,“只是突来的兴致罢了。我没打算入cv圈。”又解释道,“安渡本来指望我劝你担另一个主役,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帮你回拒她。”

“等下。”他连忙回,“我也不是不愿意,之前主要是抽不出时间。”他犹豫了下,再度问,“你真不打算看下原作?”

我心情很好:“等剧本写好直接看剧本。”

“总觉得,不像你的作风。”

他真是聪明敏感。我暗自赞赏着。值得欣慰的是,他十分地信任我,更是无法拒绝我的要求,即使他似乎决心要放下对我的好感。

我果然卑劣。利用他的信任、感情,借着虚拟的身份,别有用心地靠近着他,直到他无路可退。

我太想拥有他了,哪怕我们是血亲——血缘,在我眼里,本就是可笑的玩意——我清楚,如果夏文劭知道“句芒”就是我,他立马会清除掉对我的那点感觉。

所以要步步为营,在他尚未发觉的时候,加深他对我的依恋。他是那么认真的人,当有一日我们撕开了彼此的假面,他或许会痛苦万分,却再也无法拔除掉这份感情。

想到他可能经受的挣扎与痛苦,我有些愧疚。但再不舍,我也不会犹豫或心软。我在乎的人或事不多,更少有执着追求的东西。

然而一旦起了执念,我想要的,不择手段也必然要得到。

因广播剧的缘由,我与木深冷凝的关系,得以化解。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