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托比亚这时候看着儿子，却是另一种理解，他的天才儿子自从学了化学，就设法买来了一整套的设备布置了实验室，整天不知道做什么实验，这苹果酒说不定就是天才儿子的某个实验，比如论其他水果酿酒的可能性。

托比亚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托比亚握拳，化学家在实验室里的发现，还需要化工人员的推广才有利润，那么西弗是研发者，他就是推广者，看着面前的果酒，他觉得一条金光大道出现在这个蓝幽幽的地窖。

托比亚拿着十几个小试管装了酒，然后离开了家门，他要去酒吧，但是这次他一滴酒都不会碰，因为他有了奋斗目标。

一个清晨，积雪的路面空无一人，大家都还在梦里。

一辆牛奶车轧轧的在空无一人的市区里经过，小克里维裹着围巾，蜷缩在爸爸的身边，看着两边的房子。

只有牛奶瓶发出的细碎的撞击声。

当他们路过一个靠近工厂的社区，有一个小小的人影似乎站在街道旁旁边，小克里维和牛奶车走近了，小克里维看到他似乎在看过来。

忽然小克里维大叫一声：“爸爸，那是我朋友，我去看看去。”他跳了下去，在雪地上站稳了想着那里跑去。

果然是西弗，正站在街道旁边看着他。

西弗看着克里维，对他招招手，于是小克里维告别了爸爸，跟着西弗走进了一个地窖。

地窖里很黑暗，他可以看到一个试验台，但是没有来得及继续看，西弗示意他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拿出了一张彩色的打印纸。

小克里维看过去。上面画着各种颜色的瓶子，然后写着一行大字，托比养生果酒。

小西弗对他说：“如果你放牛奶的时候附带上一张广告单，那么我可以每天给你十个便士。”

小克里维想也没想就答应，举手之劳不费事就得到十个便士，白痴才不乐意。

系统笑了，他早就觉得这个小家伙跑销售或者当记者很合适。他和西弗针对这个敲定了计划。

于是西弗继续说：“这种水果酒，如果你可以说动任何一家酒吧购买，我可以给你提成。”

小克里维一阵激动，然后他为难了：“可是我不认识酒吧。”

西弗继续说：“上次我碰到你，你似乎认识不少人。”

小克里维点头，他是个活泼的孩子，整天到处跑，性子也开朗，和谁都能玩，所有他认识自己家附近所有的孩子，甚至还包括流浪孩子，流浪乐师和小商贩。但是他不认识酒吧的老板。

于是西弗继续说：“我假设你认识的人中间一定有人认识酒吧的人，我相信这是事实。你可以去找找看。”

小克里维浑身一震。

几分钟后他拿着厚厚的几卷广告单被送到了街口，他的爸爸在等着，他爬上了牛奶车，一路上晕晕乎乎的想。

为什么他之前没有想过呢。

小克里维觉得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原来他觉得自己认识的都是一起玩儿的玩伴儿，现在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认识的其实是资源。

小克里维恍惚的认识到了人脉的所在。

他开始捉摸了，他认识流浪乐师，乐师们在酒吧演奏，说不定论交情和酒吧老板也不浅。

小克里维继续思考，他还认识不少附近的玩伴，他可以找他们帮忙发传单，这样大家都挣钱。

然后小克里维想到了，他家附近有个女孩，以前一起做游戏的，似乎今年进了一个舞厅打工，听说她姐姐是做棋牌女郎的，他等下找她们去碰运气。

小克里维瞬间从送奶小弟化身销售新手，他开始了自己的第一笔生意。

几天之后，正从自己从前某个朋友家离开的托比亚很高兴，他谈成了一笔生意，一个酒吧老板对他的酒赞不绝口。他走在路上心里很得意。

忽然一个孩子从他身边走过，手里被送了一张广告单，他拿起来一看顿时楞了。

上面写着托比牌养生果酒。后面照片正是儿子的实验室和他家的水果酒。

托比亚不明白了，他继续向前走，这时候红灯亮了，他看到一个小孩子凑到红灯下的汽车前，从窗口投了一张广告纸，正是托比养生果酒。

他继续往前走，看到一个擦皮鞋的人，他箱子上一堆同样的广告单，每一个顾客坐下等擦鞋的时候都可以随手看看。

他再往前走，发现一个街头乐师正在酒馆前演奏，他一曲终了大声喊：“托比养生果酒，满足一切口味需求。”他拿起琴弓指了指酒馆里的一排瓶子。

托比亚愣愣的继续走，看到一个小孩子手里抱着同样的一大堆传单，托比亚鬼使神差的跟着那个小孩子，孩子七拐八拐的拐进了一家不错的大饭店，从送菜的后门进去了，他也跟了进去。

一个穿着闪光的裙子的年轻女人正站在院子里，托比亚看出来是饭店的跳舞女郎，那女孩从小男孩手里接过广告单，嘴里说：“姐姐算是帮你个忙，不过那些绅士夫人们好像还真的挺喜欢。那些棋牌女郎们也说配着熬夜打牌总是没精神，喝了这苹果酒睡眠好。”小男孩说话了，听语调是个机灵的，他说：“谢谢姐姐了，我们都是邻居，有空我带点儿芒果酒给大婶，听说老人喝了健康。”

托比亚还要再跟，但是小男孩告别了歌舞女郎，走出去很快进入人群没影了。

怎么了这是。托比亚满脸疑问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