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以恶制恶?韩国即使取得胜利,也是血腥黑暗的胜利。

他的思维发散,甚至开始怀疑整个历史,上下五千年,有多少史书是胜利者所书写。

“陈铬,怎么了?”

李星阑在他太阳穴上轻按一下,后者立即感到复杂的情绪平复下来,感激地望向李星阑,便听他放低了声音,问:“不高兴?那我们现在就走。”

陈铬猛然被李星阑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他摁住:“不不不,当然要留下。没什么,你别管我,是衡阳君杀了韩王安?”

李星阑:“他没有弑君的胆量,这不是一个人的谋划,而是一群人。”

陈铬:“因为君王一意孤行,所以他们通过弑君的方式,来保全国家和百姓。”

李星阑:“客观上确实是这样,但主观上很难说。有些人为了国家,有些人为了百姓,有些人为了家园,有些人为了财富……他们目标不同,方向却一致,所以能暂时达成一个共识。先保全这块蛋糕,如果往后分配不均,联盟很容易就会破裂,从古至今很多事都是这样。”

陈铬叹气:“来这里以后,才知道从前生活的地方多好。一百多年来,我们国家有十多亿人,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热爱自己的祖国,团结奋进、自强不息,最终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实在是一件空前绝后的事。”

李星阑:“……”

陈铬微赧:“老爸说的!”

李星阑双眼中带着一股戏谑的意味,摸摸他的脑袋,也不说破:“老爸说得很对。”

两人自说自的,任由群臣争吵不休。

李星阑看着陈铬,问他两人分开时遇到了什么,而后与他接头接耳,将自己所知及分析讲给他听。

末了,轻轻咬了咬陈铬的耳朵。

陈铬双目圆睁,瞳孔收缩,差点喷出鼻血来:“我们这么做会改变历史吗?”

李星阑:“不知道,但即使骗过了秦军,也还是有一场恶战。姜氏在后方,这次他们需要控制的金雁太多,似乎是打算利用一些阵法或仪式,我不是很确定。”

陈铬:“阵法?仪式?别闹了,这些听起来一点也不科学。”

李星阑:“万事万物自有其理,只是跟我们所熟知的科学体系不同。你觉得科学是什么?”

陈铬掐手指,一字一句地回想:“书上说什么来着?可证伪性是区分科学与非科学的标志。姜氏的这些东西,太玄学,我们根本就不可证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