铬,他就没有质疑。

转眼,就到了第四天晚上。

陈铬和李弘熟练地将外衣解下,包裹着一堆干草及木柴,做出一个人形,放在自己的铺位上。实际上,与其说是铺位,不如说是个草席。破旧肮脏的营帐中,五十人挤在一处,每人一块长方形的草垫子,满满当当占完整个帐篷,空气滞浊,臭气熏天。

秦兵夜间巡查,只需一眼,便能知道所有铺位是否有空缺。

陈铬紧跟李弘,蹑手蹑脚,借助阴影快速潜行,小声嘀咕:“……所以说,秦始皇真的有强迫症,任何东西都要统一规制。他要是看见我俩偷偷跑出来,说不定要气得在地上打滚。”

李弘压低声音,头也不回:“莫要胡言乱语,当心巡逻的秦狗。”

二人来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岩壁错综交叠,如犬牙差互。

陈铬还在说话,李弘闪身钻进一块石头后面,瞬息间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