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快步走向沈素心，很是激动。

却被保护沈素心的人直接拿住。

秦煜从没见过自己这个心机深沉从来不苟言笑的父亲会有这样激动的一面，好像他的一切都寄存在这个女人身上。

“秦翰，你赢了，是因为他跟我一开始都不知道我们跟你之间会有战争...他拿你当兄弟，最好的兄弟，我也拿你当哥哥看待...因为没想到会是你，所以输了”

秦翰表情一窒，却冷笑，“他软弱无能，一味善良就是愚蠢，难道他以为盯上梅家的人只有我？他就是个废物，是个败者！”

沈素心抿抿唇，眼里含泪：“就算他败了，在我心里，他一直都顶天立地，是我的盖世英雄”

她一辈子都忘不掉他抱了她，落下一滴泪，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转身而去，头也不回的样子。

“盖世英雄....”秦翰只觉得可笑，多少人想杀了她，他费尽心思，不惜对自己的父亲下狠手，只为护住她。

她怎么能不懂，怎么能...

“无所谓了，你不喜欢我也不要紧，你是我的妻子，我有你，还有我们的儿子...”

“慎儿不是你的儿子”

第90章 九十毒师

梅之鲟都错愕了，何况其他人。

秦翰安静。

一片死寂。

“这些年我也不是一事无成，我让人对我药物控制，将生产时间控制在你在m国的日子，也好在你的父亲兄弟并不喜欢这个孩子，对他并不关心，那时我生下他之后，将他跟一个同日生产，无父且母亲难产而死的孩子调换，后来，他被送进福利院....每天只能吃一点点，买不起铅笔盒，没吃过小蛋糕，没看过电影，福利院倒闭了，没钱吃饭，后来流落街头，被人收养了，却因为诬陷领养人家里的其余的小孩儿偷钱而被送回收容所，后来学会了行骗......被人围殴打死了，尸体现在还放在火葬场没钱火化...”

沈素心用很平静的语气像是复述一个书本上的小故事一样缓缓说着，不，应该说这是她平生难得用词不风雅的时候，那样平淡，却句句清晰入骨。

顿了下，她看着秦翰，眼里的泪没有下来，只含在那里。

“秦翰，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魔鬼，你是，我也是”

“梅家死了那么多人，阿鲟在外面受苦，每个夜里我都在想，她是不是没饭吃，没有被子盖，是不是在想爸爸妈妈，是不是会恨我.....没道理你的孩子还能毫发无损......”

所以她把自己的孩子给毁了。

只为最坏情况下最致命的报复。

她笑了下，似哭，梨花带雨，又绝望解脱。

“我活不了多久了，用的是你研究出来的毒，秦翰，如果你想让我走得痛快一点，就更痛苦一些吧”

也许，这才是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