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1/2)[快穿]不服来战! / 莲洛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静谧浓郁。

张忻阅掐了烟,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极为认真盯着电脑,“张忻然回自己屋住了。”

杨文远走过来一看,“艹,瞎折腾。”

屏幕中抱被睡得呼噜噜的人正是昨晚住在张忻然房间里的杨文涛,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和小哥哥换回来了。

针孔是杨文远白天趁张家人基本不在,躲开佣人偷摸装上的。

算是白装了。

他凶狠地咬了咬牙,“怎么办,忻阅。”

“计划继续。”张忻阅起身,又从桌上挑出了一根烟,含在嘴里,眸色深深沉沉,“无论他住哪儿,这回都跑不了。”

张忻阅是家里的老二,上有大哥压着辈分,下有还在念书但受宠的弟弟,张忻阅始终认为老大太过耿直的性格在生意场上非常容易吃亏,根本不足为惧。

威胁最大的还是老三,一旦他毕业后进入张氏,哪里还有自己和老大出头的机会。

见他如此,杨文远定了定心,随手也叼起根烟,颤抖着按下打火机。

杨文远此刻兴奋得手脚发热,仿佛一直以来极度渴望的东西忽然变得唾手可得。

张忻然啊张忻然!

过了今夜,我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资本猖狂!

尽管被小表弟蹭了一夜,可张忻然的房间依旧干净整洁得不像话。

崭新的白被子叠得四四方方,桌面一尘不染,可见杨文涛这孩子足够了解自己小哥的洁癖程度,许是一早醒了就喊刘妈来换了新的床上用品。

台历旁多了一盆绽放正好的兰花,是今早在花鸟市场黑小叔买的。

曲熙然没有上床,虽然换了张忻然的睡衣,可长袖长裤穿得规整,他趴在桌上,浅浅熟睡,发丝微动。

迷糊中,他感觉后颈被人刺进了一个尖锐的东西。

艹!又他妈是这个位置。

令曲熙然下意识地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很快,他就陷入了深睡之中,对外界再无一切感知。

杨文远死死盯着张忻然沉静的侧脸,少了白天的飞扬跋扈,少年睫毛乌黑修长,鼻梁、嘴唇线条都非常清晰,瞧着意外地顺眼。

他手中握着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无声凑近了张忻然白皙的脸颊。

正翻看着弟弟手机的张忻阅偏头看他,“走了。”

杨文远点点头,快速收回利器,将张忻然大头朝下地扛在肩膀上,“啧,还不能让你磕到。”

呵呵,一会儿有哭你的。

本该万籁俱寂之时,张家大宅忽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杨文远浑身是血的从刘妈为他安排的房间中爬了出来,裸/露的手臂有多处伤痕,从右肋至腹部被利器划出一个长口,鲜红正随着他的动作蜿蜿蜒蜒,顺地板的缝隙不断延伸着。

老大张忻霖睡眼朦胧地从房间里探出头,瞧见这情景怔了片刻,接着“啊——”的叫起来,张家三楼顿时亮起了不少灯。

见此情况,杨文远长吸一口气,染着鲜血的眼里充斥着深不见底的仇恨,终是忍不住剧痛歪头昏了过去。

最后一个从房间出来的是张忻阅,他贴着门缝听了半天,等嘈杂渐消才打着呵欠,一副被吵醒后的不爽道:“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你们在搞什么名堂。”

待他看清楚情况后,也跟着“啊——”的喊了两声,眉宇间满是的惊悚,“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张家人,包括老爷子在内都没有说话,唯有刘妈脸色焦急地指挥几个人做事。

张忻阅心中一喜,面上却更加卖力,似乎急切的想走过去看看情况,半路被张忻霖拦住。

“大哥,叫救护车了吗?”

“已经……”

“没叫。”曲熙然靠着门板打断他,方才一直在观察众人出现后的表情,因为身体被阴影所笼罩,所以心思活络的张忻阅一时没有察觉。

如今见他开口,众人再度齐齐看过去。

张忻阅似不敢置信的慢慢抬起头,沉下脸义愤填膺地低吼:“人都伤成这样了,快叫救护车啊!”

曲熙然掂了掂镶了玛瑙石的沾血匕首,身姿轻巧地跃过一片红川,走到面前斜睨他一眼:“二哥,这里是城郊,即使救护车开得再快也要半小时左右。刘妈已经打电话给王医生和陈医生,他们马上就到。”

这俩玩意下手真狠,划这么大一片也不怕伤了肾!

张忻霖说:“血被小奇(佣人)止住了,王医生让我们暂时别挪动文远。”

张忻阅脸上一僵,王陈二人都是当年老爷子从首都医院高薪挖来a市的,医术了得,如今为张氏的特聘保健医。

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不过他没忘记事情的重点,往张忻然身上泼脏水。

“到底怎么回事!文远怎么会被伤成这样?是你伤了他?你为什么要——”

他这样一问,张家人恍若初醒,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呜。”张母抹着眼泪,靠在张父肩膀处不停啜泣,“小然,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文远的房间里?你怎么能……这不是真的!”

张父安抚性地拍了拍她,他出门急没戴眼镜,温雅的笑容退去,冷冽的目光直刺眼底,“小然,你手里的东西哪儿来的?真是长出息了!”

“不,才不是。”杨文涛面无血色地不住摇头,死咬着嘴唇说:“忻然哥绝对不可能会干这样的事!全是血该多不卫生啊